晚上,萧落给我发了一个微信说:“先看破煞符,不会的再问”
呵呵,可真高冷。
“我不会”
“看”
我当然知道要看了,但就是因为看不懂啊,这些字是个什么字?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看,我怎么看啊?
他不会以为我语文很好吧,就算我语文好的话,我也不是专家,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歪了吧唧的是个什么字?
“我看不懂”
萧落那边输入了半天,最终只打出来了六个点。
我发了一个邪笑的表情,然后问:“要不你给我翻译一下?”
对面没再回我消息了,我原本以为他了,直到凌晨3点的时候,我收到了好几条手机消息。
萧落给我发了一大串字和好几张图片,我简单看了一下,大概就是些弟子要求以及画符需要的东西啥之类的,还给我发了画符的步骤图片。
我又沉默了。也睡不着了。
下了床,拿了支笔和纸,我就听他的话,随便练练那个什么破煞符。
真的画不来,最后给他发了消息,“画不来啊我”
很快那边又是六个点,我还以为他会骂我笨,谁知道他给我来了句“几点放学?”
“八点半”
“大人什么时候下班?”
“我妈不上班,是跑滴滴,一般十一点回家”
“以后每天在学校把作业做完,放学我教你画符,手诀,口诀,十点送你回家。”
……我刚刚为什么要实话实说?
果然第二天8:30准时放学,我就看见了那个高冷一哥站在我们学校门口,戴着个口罩,眼神冷冷,这不妥妥就是个高冷大帅哥吗?
他就站在那儿,什么都不用做,都能引起好多人的关注。
我跟王浅嘉说了再见,走到萧落身边,他看见我来了不说话,自顾自的往前走。
一直到十字路口的一辆黑色车面前,他拿出了一把车钥匙。
咦,牛逼呀!居然年纪轻轻就有车了。
“上车”
陌生人的车不能坐这个我是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哪来的自信心,敢相信这个才见了两面的人。
我开了后车门坐了进去,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他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当时是真的尴尬。
他家住在海伦国际的小区里,三室一厅,一个月两千呀。
当然,这个价钱是我后面才知道的。
他给我演示了不下十遍手诀,我才勉勉强强记住,他让我自己记,说完他自己就坐在沙发那儿看起了书。
我寻思着吧,差不多也就得了,今天可以了。所以他一走我就自己玩自己的手机了。
我们那个学校管的也不是很严,带手机进去只要没被发现就行,本来我也不敢带的,但看见同班同学那么多人都带了,后面也就敢带了,说了也是神奇,整整两年我都没被发现带手机。
到十点的时候,萧落合上的书从沙发上站起,双手插在兜里,“走了”
嘿嘿,成功混过第一天。
后来的几天我亦是如此,只不过,前一天晚上偷了懒,第二天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总会让我先演示一遍手诀,再背一遍口诀才继续教我。
没背会嘛,就抄,没画对嘛,就继续画。
特别是星期天的时候,好不容易放一次假,整整一个下午都会待在海伦国际……。
慢慢的我和萧落也就熟了起来,话最多的还是我,他偶尔回应我一两句,有时候直接不回应,不过我也都习惯了。
这天他还是照常的接我回放学。
我心血来潮的问:“沈老唐呢,萧落?”
萧落没有回我,我又追问了一遍,他依旧不回。
“师兄,师父呢?”
这下他终于有反应了,“是师叔”
“啊,行行行,那师叔在哪儿?”
“他去昭通了”
“去昭通干什么?”
“见师妹”
“师妹?我还有个小师姐吗?”
“嗯”
“那小师姐为什么不跟你们在一起?”
“她在读初三。”
“噢~”
“那师兄你几岁了?”
“19”
“才19岁,这么年轻啊,我14快15了”
“嗯”
……
“师兄,我觉得我画的真的差不多了。”一般我不想画符和练习的时候,我就会喊他师兄,以此争取休息的机会。
萧落看着我画的歪歪扭扭的符,一脸嫌弃,“快一个月了,你画成这样?”
“我觉得差不多了,师兄,我真的累了。”
“第一步,念诀,第二步,掐诀,第三步,扔符”
“噢”
“这是最基础的,后期会越来越快,要做到第一步和第二步合并为一步,甚至三步合为一步。”
“知道了,知道了,好,师兄,你就让我休息会儿吧,我已经画了半个小时了,真的累了,而且我明天还要考试,我还没复习呢。”
萧落无言,我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第二天星期二,期末考试,第二场是物理。
我那时候就特别无聊,老喜欢左看右看,无意间就往教学楼右边那边看了一眼。
我去!
我看见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站在我对面栏杆前跳了下去,五楼呀,整整五楼啊。
“我靠!”我大叫一声,引了安静考场中所有的目光,他们齐齐看向了我,包括监考我们的数学老师,她开口问:“怎么了?”
我指了指对面,刚想说有个女生跳楼了,可是,当我看过去的时候却又发现那女孩竟又站回了栏杆前,而数学老师也顺着我的手指看了过去。“什么东西?”
我看看数学老师,又看看那个女孩儿,随着那个女孩儿又跳了下去,“老老老师,你你没看见啊?”
数学老师直接冲我吼道,“徐阿白,你发什么疯,你不考试别人还要考,不想考就出去。”
我还想解释什么,看向对面那个跳下的去的女孩儿又出现在了栏杆那,然后一跃而下,一直循环……。
我没话说,我真的没话说,我默默地坐回了座位,没有说话,原本还有些犯困的我现在直接毫无困意。
虽然我以前也经常见到鬼吧,但是距离我上一次见到鬼物都是初一的时候,我没想到又又又遇见了。
我眼神复杂,看着那女孩儿的动作,我发现那女孩不再跳了,我还怀疑她咋了来着,谁知道她忽然猛然回头,盯着我,我眼睛瞪得直圆,差点再次叫出来。
那女孩儿朝我微微一笑,明明是个很温和的笑,我却只感觉到头皮发麻。
我移开眼不在看她,低下头去假装看题,再看下去一定会出事,我的余光中看到那女孩儿又转过了头,继续重复着原本的动作。
考完试后,我借着自己课代表的身份,自请帮历史老师抱作业,跑去了办公室,我在历史老师桌子上左翻右翻,刚好我们班主任进来了。
我们班主任笑眯乐呵的跟我聊天,无意中我随口一问班主任,:“老班,这学校以前出过啥事儿吗?”
班主任用手机往我头上轻轻一砸,说:“能出啥事儿,徐阿白,你有空关心这个,你不如关心一下你的学习,这次英语成绩下来,你再考个40分,你就别想着吃我的东西了。”
我一脸尴尬的出了办公室,谁知道一出办公室又看到了那女孩儿。
晚上,在我画符的时候,门开了,那个瘦弱有力的老头回来了。
老头原本面色平静,一看见我立马就笑眯眯的,“挺勤快的啊。”
关上门,就坐在了沙发上,我边啃着手中的苹果,边把今天的事儿都告诉了他们。
沈老唐笑意一僵,沉默片刻,“你可想管?”
“我如果不管会怎么样,管了又会怎么样呢?”
“不管那女孩儿,她便会永远留在此地,无法投胎,吸食精气,而成厉鬼。”
“成了厉鬼会怎么样?”
“害人”
“所有人都可能会被害吗?”
“厉鬼是没有意识的,她不分人,只要看见,即害”
我犹豫片刻,回:“我管。”
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管不了这世间的苍生,我也不想当什么默默无闻的大英雄,说白了不就是圣母吗?到时候把人家救了,万一又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了,人家又不知道是我救的他们,说不定还可能在背后还摆我一道说我是什么封建迷信主义啥的。
只是,龚离还在这个学校,他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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