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早上了,按理说这时太阳应该早早地照进屋内了,但是余景的房间没有。他睁开眼睛,眼神涣散,迷茫地眨了眨眼,想要做起来,腰间的钝痛让他立马倒了回去。
疼死了,当冒险家真够辛苦的,等伤好了之后犒劳下空吧。
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窗帘紧紧地闭合着,余景也喜欢这样的氛围,用被子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裹成一团,时刻注意着伤口。
床单似乎被换过,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空去哪了呢,大概又去做委托了吧。
直到趴在他床边的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余景才发现这屋里有两个人。也不能怪他,空睡觉总是很安静,就连呼吸声都轻柔而缓慢。
余景这才感觉到从被子上面传来了些许压力。
空醒来的时候看起来和他一眼茫然,少年坐了起来,看到前一晚还彻底昏死过去的眼前人此时又安静地对他笑了笑。
“醒了?”
还是余景先开得口,他在空醒来时便也坐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对方因为疏于打理而有些乱糟糟的金色发丝,抚平他耳边的一缕碎发。
“……”
空又没有说话,昏暗的自然光在空的脸上留下些许痕迹,唯独没有照到他的眼睛,显得空的眼睛中略微有些暗淡。
“…啊……”
空又趴了下去,双瞳透露出些许眷恋之色,他不敢再搂上去,只能在空中虚搂着少年的身体。
在余景昏过去时,空的大脑中一片空白,他脸色苍白,头一次心中乱入草芥。空慌慌张张地离开秘境回到蒙德城,而余景浑身是血还已经失去意识的样子倒是把芭芭拉小姐吓得够呛。
空被芭芭拉狠狠骂了一通,说怎么能让普通人和冒险家一起探索未知的秘境呢。
那时空低着头沉默不语,他总是想不起来余景就是个普通人。
是一个打不过丘丘人,害怕野猪的普通人,即使余景总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很坚强、无所不能,那也都只是假象而已。
余景的伤口很吓人,一看就很疼。空的愧疚之情几乎要侵蚀他的冷静,他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弥补。
在余景昏迷的这段时间,空就坐在他旁边愣愣地看着少年隐忍的表情,内心酸涩。醒着的时候就寸步不离地盯着他,实在困了就趴在床边睡一小会儿,接着因为噩梦而惊醒,接着盯着余景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在屋里待了多久,他仿佛感知不到饥饿与生物钟的警告。
空想过很多余景醒来后的场景,他或许会冷脸让自己离他远点,或许会尴尬地抗拒自己的一言一行,也或许会睁开眼睛就痛骂他一顿。
但余景都没有,他醒来后只是像以前那样揉揉他的头发,又温柔地笑了笑,就和以前那段时日一模一样。
就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就真的,这么溺爱我吗?
我险些治你于死地,你也毫不在意吗?
空耳朵突然感觉有些烫,他默默地把头埋进被子里,金色的马尾辫露在外面。
怎么办,明明你还受着伤…我却又觉得有些开心?
屑作者: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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