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听得脑瓜子嗡嗡的。显然,故事中的魔神就是他。
“你说什么席卷大地?崩坏?”难道这个世界要变成崩坏外传?不对,那是星穹铁道,那就崩崩崩崩好了!律者何在!
温迪眨巴眼睛,一脸无辜:“诶嘿。”
“诶嘿你个头!”白墨此刻只想摁着温迪揍一顿,但转念一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那位魔神?”
温迪眨了眨眼睛,笃定道:“你曾提到,你原本的世界有一本禁书,名为《原神》,实则为提瓦特世界的预言录。其中记载了诸多命运,你就是为了改变它而来。”
“……”
禁书这种东西都蹦出来了,这理由编的是有多扯淡啊?白墨直接放弃挣扎。
“所以,”他看向散兵,“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白墨有些不安的捉住空的手握紧,不论散兵说什么,他都不准备松开。
这次对话的信息量太大,他完全吸收不了。魔神?崩坏?天理?这些都离他太远。即便知道这么多,他仍然觉得像是虚幻梦一场。听的再多,那也好像是别人的故事。
他知道,不论过往如何,此刻空不是虚幻的,空就是他的现实。如果在这里不坚定的握住空的手,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此刻,他哪还会想什么风系小男孩都来贴贴,他谁都不想要,只想留住空。散兵、万叶,又或者别的谁,都是游戏中的角色。空来早了一步,先闯进他的心里,占据了他的全部。别的都不重要。
都不重要……
想到这里,白墨的心脏没由来的一阵刺痛。
空挣扎了一下,白墨却死死的攥紧他,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曾经你将我从借景之馆救出,陪我成长,教我为人,做了你能做的一切。沉睡前,你用最后的力量为我凝聚了一枚心脏,用来填补神之心的空缺。”
散兵看着他们的小动作,心底难受得紧,想出言讽刺,又害怕自己在至冬国长出的尖刺伤害到了对面的人,让自己又一次失去他。
“你既然对这个世界全知全能,那应该知道,这颗心脏是我存在的意义。你给了我心脏,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人’,重新赋予了我生存的意义。从今以后我会随你左右。”
这算什么?情债么?
他可以理解当时自己的想法——作为他喜欢的角色,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会倾尽全力去救赎他们。但他终归是未曾亲身经历过,哪怕散兵描述得再详细,他也无法感同身受。
不论如何,此刻他手中只会牵住一个不能放开的人,空。
“我不能骗你说对你的遭遇毫无感觉。曾经我也想过,如果有朝一日遇到你,我一定要救赎你。”白墨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越往后语速越快。他下意识的用指甲去挠空的掌心,把他挠得有些疼。但空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他想听白墨说完。
“但是这次我先遇见的是空,心动的对象也是空。你说的这些都是我曾经做过的梦,虚幻又模糊。”他越说越坚定,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散兵,“我现在喜欢他,也只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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