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菈坐在山坡上吹着骨笛,看着蒙德的风光无限。
清风吹拂着她淡蓝色的发丝。
当然,这种胜利的喜悦,是她这种罪人的后裔,无法享受的。
“你为何不去庆祝?”
钟离忽然降临她的身边,坐在她身下的岩石之上。
优菈愣了愣,但对于钟离这种神出鬼没的能力,她已经有所习惯了。
“我这种罪人的后裔,就不去给他们添堵了。”
优菈言地靠在钟离的肩膀上。
“可是,你却又跑来给我添堵。”
“这个仇,我记下了!”
上次钟离给她“添堵”,是在雪山之上。
那时,优菈在冰湖中泡澡时,结果一头蛮横的大雪猪王,冲了出来。
是钟离刚好赶到,顺手帮了她。
想到这里。
优菈玉脸,便有点红扑扑的。
谁叫钟离当时,还面不改色地品鉴她一番的?
这个仇,她要记一辈子!
于是,她冷着脸。
但如果她的好闺蜜安柏在场的话,一定会发现。
其实优菈的心情,非常地不错。
因为身旁,有久违的他的陪伴。
“既然你有心情陪着我,说明你所'追寻'的那个女孩,有了眉目吗?”
别看她表面傲慢且冷淡,其实内在,非常体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贤惠。
上次和钟离在雪山中相处的时候,反而是被救的她,在忙前忙后地照顾贵公子一般的钟离。
钟离点点头:“嗯。她,已经被我找回来了。”
优菈一愣。
她原本以为,钟离口中的那个女孩,是死了。
但这么一听,只是单纯地离开他罢了。
这么一想,她心中嘟囔道:“什么吗?之前见你那么悲伤,我还以为是生离死别呢,让我始终挂念着你。”
“这个仇,我记下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在内心更深处,优菈也由衷地为钟离,而感则高兴。
太好了,这样的话,钟离就能更幸福了。
只有少数人知道,优拉是个心底非常友善、喜欢照顾人的好女孩。
当然,优菈其实误会了钟离。
因为钟离,的确经历了生离死别。
只是他的能力过强,哪怕是最不可挽回的悲剧,也能硬生生地挽救回来。
优拉忽然问道:“对了,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在此处陪着我?”
“我性格又不好,说话又不好听。”
“好不容易追回了你的女孩,你不该去好好陪陪她吗?”
她觉得,钟离留在自己身边,就是一种浪费。
钟离淡淡一笑:“你的性格,和我认识的另外一个姑娘,真的很像。”
他口中的姑娘,是指天理。
他也发现了,天理并不在身边,但由于并未感知到地脉躁动,也就不需要担心天理会偷偷献祭。
在这世间,唯一敢这样称呼天理的,也就只有钟离了。
优菈以置信地看向钟离:“听你的语气,你倒是认识不少女孩子啊。”
但优转念一想:我不过是一个没落的罪人后裔,又何必苛责他人呢?
钟离无视了优菈的质疑,说道:“只不过,那个姑娘,性格可你没这么好。”
优菈噗嗤一笑,淡蓝色的头发微微晃动着。
可惜,此间只有钟离能鉴赏这番如雪花般晶莹、如塞西莉亚花一般绚丽的美好笑容了。
她按捺着笑意问道:“比我的性格,还恶劣?世上真会有这么糟糕的女孩子吗?”
钟离很正经地说道:“以普遍理性而论,你是个说话有点怪腔怪调的好姑娘,只是下意识地自我贬低过头罢了。”
优菈笑容一减,目光却更加柔和:“恐怕,也就只有你会这样欣赏我了。”
“你眼光有点问题哦。”
她在钟离这里,收获了人生中最多的赞扬。
对一个从小被歧视、被仇恨、自认为有罪的劳伦斯家族后裔来说,这份认可,弥足珍贵。
钟离回想当日在雪山中的景色。
“我欣赏了的,可有点多。”
优菈秀眉一竖,她自然清楚钟离指的是什么,抬起腿踢了他一下。
但对此,她倒不怎么介怀。
因为对方是钟离嘛。
自己一介污秽的罪人之身,被看了,就被看了呗!
有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优菈还是说道:“谈谈你那个比我还恶劣的姑娘吧?我想看看,她为何被你冠以如此不公正的评价。”
钟离失世笑道:“她啊……是世界上最为自大、傲慢的女子了,以为自己就是世界,并且从来不拿别人当人看,若是别人胆敢反抗她的意志,便会被她认做是违背界的秩序。会遭到她的残酷'审判',直到对方低头,或者是,对方被消灭。”
优拉一愣:“她好、好霸道。”
但是,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古怪的女子吗?
她有点不相信。
钟离继续道:“她和你,有一个相似之处,就是口是心非。”
“我和她认识了很长时间,比你想的,要漫长很多。”
“当年的她,比我所讲述的,还要霸道。”
“但后来,她也在努力地改变自己,让自己柔下来。”
在和天理独处的那段时间中。
天理的变化很大,柔和了很多。
甚至尝试了做一些凡间女子,才会做的事情。
比如做饭…emmm当然,钟离自然是不会吃的,因为那是堪比雷神影的“料理”啊!
她努力地体验着生活,适应着钟离。
似乎想尽量将好的一面,呈现给他的面前。
钟离全程,见证了天理的改变。
但想到地脉一事,钟离眼神中,却隐着深深的阴霾。
而优菈,则机敏地注意到了这一点。
钟离心情不好么?那我该做点什么吗?
她本质上,确实很体贴,很懂得照顾人。
“钟离,你想看我跳舞吗?”
钟离一愣:“为什么你忽然想给我跳舞?”
“我只是突发奇想,自娱自乐罢了,并不是真的希望给你看。”
优菈声道:“你不愿看的话,我也不强求。”
她站了起来,迈着那双欺霜赛雪的大长腿,俏生生地站立在钟离前方,拨动了一下肩前秀发。
“祭礼之舞,第九幕。”
优菈迎风而舞,心在触动。
贵族的礼仪,向来含蓄而复杂。
他们擅长用内敛、艺术化的手段,来表达内心情感。
而优菈撒了慌。
她跳的舞,并非是公开的祭礼之舞。
而是婚宴之后,妻子于头一夜,给丈夫所跳的舞蹈。
以表达炽热的爱和永恒的忠诚。
优菈认为,这种劳伦斯家族无意义的繁文辱节,钟离一个璃月人,绝不会看懂。
她的内心情感,便可以稍微地在意中人面前表露,而又不为人所知。
可是她错了。
在她面前,是个拥有着近万年岁月、喜欢感受新生活、尝试新鲜事物的岩王帝君。
博学的他,对于劳伦斯家族那套繁杂的礼仪系统,也很了解。
钟离一愣。
但他并没有做任何的表示和揭穿。
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优菏,在风中舞动,身姿如蒲公英般摇曳。
欣赏着,这位表面高傲,而内心卑微的美丽女子,只为了取悦他一人,所跃动的舞。
优拉:“你肯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钟离:“你在想什么,通过你的舞蹈,我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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