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投来目光,细碎的光影打在他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像只翩飞的黑蝴蝶。
他总是这样,满含深情,好像他比昨天更爱我。
阿尔贝莱特:“过来”
他向我伸出手,白皙的指上一排银戒。
我盯着他的脸,想他给我的爱。
腐朽又浪漫,卑鄙又可怜。
是凋零的,易碎的,压抑的,黑色的。
我就如那沉郁的花朵,或是折翼的鸟雀,被封印在他密不透风的庭院里,直至凋零死亡。
阿尔贝莱特:“怎么不穿鞋?”
他把我抱起,我自然的搂住他的脖颈,温热的血管就在我的掌下,只要我想,他就可以死在我的手里。
可我不能,准确的来说是不敢。
他把我抱到床前,给我穿上白色的毛拖,然后把我拥进怀里,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银梳为我梳头。
他宽厚有力的掌和细长的指拂过我的发丝,轻轻的撩起我耳边的碎发,温柔至极。
最后他慢慢吮吸我的耳垂,在我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喷薄在我的颈边,我能感受到他环住了我的腰,在轻轻摩挲。
阿尔贝莱特:“头发长了,该剪了。”
他一路向下,开始吻我的脖颈。
“好…后天就剪…”
叨叨:“好……后天就剪……”
阿尔贝莱特:“我帮你哦~”
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窝,我锁骨上是他下颚骨凌厉的线条,他声音逐渐变得沙哑。
他把我托起面对他,掰开我的双腿勾住他精壮的腰,和我鼻尖抵着鼻尖,要我说我爱他。
叨叨:“我爱你……”
阿尔贝莱特:“说我的名字”
叨叨:“阿尔贝莱特,我爱你……”
我的啜泣声消失在呻吟里,他喘着粗气一点一点亲吻舔舐我的眼泪,慢慢往下,直到脚踝。
*
天色阴沉,他还是执意要带我到庭院里帮我理发。
欧式建筑里他的庭院生机勃勃,满是带刺的玫瑰。
四周都是高墙,阻隔着外面的世界,也垄断了我生命中活蹦乱跳的鲜活。
阿尔贝莱特:“好看吗?我遇见你那天种的,今天开花了。”
他在替我挑选合适的剪刀,一边让我坐下,我没穿鞋子,是他抱我下来的。
我被他养的很白,病态的白。
叨叨:“还行……”
我的声音不带感情,他什么也没说。
他把剪刀放在白色小洋桌上,似乎是要去帮我摘一朵。
我望着他丢下的那把剪刀,随后看着他那宽厚的背影。
有一瞬间我居然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渴望被爱的孤独,像黑沼泽一样使我越陷越深,好像满身荆棘也要拼命的拥抱我。
我拿着那把剪刀踌躇着,待他快转身的那一刻我飞奔过去拥住他。
他闷哼了一声,眼里闪过一瞬的惊愕,之后又满含深情的望着我,对我笑。
风吹乱了我的额发,他还细心的帮我别到耳后。
我推开他,看着他腹部的那把剪刀,血液顺着滴落在他的鞋尖,草的叶面,渗入缝隙,最后消失在黑色土壤里。
天猛的开始下雨,他还是站在那里,脸色渐渐苍白,开始咳血。
雨水冲刷着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他摇晃着,颤抖的笑着。
好似在等我,等我过去,等我自投罗网,我知道他在试探我,用生命在试探我到底爱不爱他。
我瞬间眼眶酸的发疼。
我输了,我心软了。
我想,我爱他。
我朝他一步步走去,他向我伸出手,微弱的呼唤我的名字。
带着血腥和雨水的吻。
我失去了一次逃离的机会,也是唯一。
*
远远的高墙那头有一道彩虹,落在象牙色的尖塔上。
雨滴沿着红砖白墙滑落,融入湿润的草地,柏油路的缝隙。
我最终承受了他病态的爱,成为了他园子里的一株堕落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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