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老妪，释疑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尼老头看了眼已经瘫倒在床上轻喘着气的林凡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木屋时还贴心的将门拉了回来。

“……这，呵，这真的是训练么？……好累，还是睡觉吧。”林凡就这么带着满身的疲惫放空了自己，然后……黑色世界，他无数次探索的地方。然后，他便这里看见了之前那位老妪，而对方也发现了又一次来到这里的他。

“你又来了，还是这么的不讲礼貌啊。”老妪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你什么意思？不，在这之前，你是谁?”林凡向老妪问到。“额呵呵，你这话可真不中听，你明明已经来这里很多次了吧。”老妪看着林凡笑道，脸上的皱纹挤在了一团。“?！你是说……”林凡听到老妪的话显得十分震惊，脸上那一直维持着的‘面瘫’表情在这时候消失不见。

“呵呵，就像你说的一样，我知道你是从三年前开始就非常频繁的在观看这个『碎片』里含有的信息。不过对你来说与其说是观看，不如说是亲身体会吧，毕竟是那个家伙，就算是对其窥探得到的虚影也具有非常强大的力量，本身不够强的话可是很容易被影响心神的。”“原来如此么，难怪……”林凡听到老妪的话心头又是一阵，他终于知道为何每次看到黯淡虚影与那些白色虚影对战时情绪会忍不住不受控制的原因了。虽然会变成那样的原因是因为他本身太弱……

“至于我的身份么……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知道。”老妪说到这句话时原本脸上的笑脸转为了严肃，而林凡则不自觉的倒了下去，不是因为老妪此时动用了什么力量强行控制林凡，也不是林凡突发癫痫，只是他忽然感觉到面前的老妪散发出了一种十分玄妙浩瀚的气息，在这股气息面前林凡本能的倒了下去，不止是身体，就连精神都无法升起对抗的念头。“……哈哈，抱歉抱歉，老身很多年没和生灵，尤其是『人』交流过了，因此有点激动。”老妪见到林凡的情况后干笑了两声。而老妪话语一落林凡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以及精神的控制权回来了，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直接操控人的神智?！脑子里不住的冒出这些想法，可那仅存的理性还是让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老妪，没有立刻起身逃跑。“……嗯，不错。本身具有『那个』魔力属性，这么弱的情况下感受了一丝『气息』后还没有精神崩溃……罢了，反正也快消亡了，将最后的『赌注』压在他身上也未尝不可。”老妪用一种林凡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小声嘀咕着，然后对他说到:“现在的你知道我的身份后并无半分好处，说不定还会因此惹来诸多无法抵抗的祸患。所以与其纠结于我的身份，还不如问一些对你有价值的东西更好。你说对么？”“……那好吧。”见老妪一惊一乍后不愿回答自己的问题，他只好对这个问题作罢，“那我问你，为什么我从三年前的夜晚开始就会不断地梦到这些。你刚才说到了『碎片』……”“嗯，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了。”老妪摆了摆手示意林凡不用再说下去了，她苍老的面容露出一丝回忆之色，解释道:

“你三年里不断探索的，是一个『世界』在崩溃后四散的『碎片』，而你得知的信息，则是这块『碎片』所记录的『世界』崩毁时发生的景象。”

“……”

“呵呵，我知道这可能对你来说有些虚幻，毕竟是一个『世界』，岂不说它怎么会说崩毁就会崩毁，如果真的是『碎片』，那么它应该是以块状的泥土或岩石以及其他的存在吧，怎么会是你看到的那些，对吧？”老妪看见林凡怀疑的样子后也不生气，而是继续解释道:“我所说的『碎片』是『世界』崩毁所形成的『碎片』，并不是一个星球崩毁产生的『碎片』，两者的存在根本不是一个概念。”与先前不同，老妪这次根本就没再理林凡，她继续说到:“你这三年来不断探索的地方就是『世界』所崩毁的一部分，也就是『碎片』，它因此可以记录一部分崩毁的『世界』的影像。在这里，而它现在的位置，则是位于幻想与现实的交接处，与永恒最为靠近却不会成为永恒的放逐之处。这里聚集了大量的、来自不同的毁灭或消亡世界的『碎片』。这里是除了某些『特例』之外的所有生灵都不可及之地——『终焉归无之海』。而在其上层，便是传说中的——”

“等等等等，你先别说了，让我一句一句的问行么？我有太多的不理解了。”林凡赶忙制止还想要接着说下去的老妪，光是她现在透露的这些信息就已经让他摸不着边了，与其让她继续说下去，不如让她回答自己的问题才对。不对，自己似乎就是想要问她问题来着，怎么……

“呵呵，你问吧。”老妪停下后微笑的看着林凡。林凡也不迟疑，深吸一口气，一边整理着自己脑中的资料一边问到:“第一个问题。『世界』为什么会崩毁?”“呵呵，当其承载的『资源』枯竭时自然就会崩毁了。不过崩毁的原因不同，有的是因为自己养育的生灵们内斗而加速了自己崩坏的速度，有的则是因为……下一个问题。”老妪微笑的跳过了后面的某段话。林凡看了她一眼后，继续问道:“你说这里是听起来很了不得的什么海，可我在这里探索了三年，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和海是能扯上关系的东西。”“那是因为你以前没有受到魔力的滋润，即使进入这个『碎片』也只是沉浮于表面，就像浮在海面上的一块泡沫，它永远也无法观看到海底的全貌，它只能看见深不见底的黑暗。”

“虽然姑且有些心疼这么做的耗费，不过为了让我们能建立一定程度的信任，老身就动点手脚让你开开眼界吧。毕竟我说的再多你本身也因为眼界狭小而没什么实感。”老妪说完忽然伸出食指往前方划着什么。

“?你这是在……这……这……”林凡原本还在奇怪，可当他看着面前这座撕裂眼前虚空、闪烁着阵阵诡异暗光的魔法阵出现时他原本想说的话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进去吧，虽然对你的感受可以理解，不过浪费太多时间也不行。”老妪催促到。而林凡听到这句话后也赶忙踏入魔法阵。璀璨斑驳的无尽星空尽归眼底，眼前不时泛起一阵朦胧般的水雾，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碎片』一上一下的浮动着，时间仿佛于此静止。只是看一眼便有着让人永远不愿离开这里的魔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林凡只是在最初一阵的迷失后便不再流连于这奇景。而在他这么想后眼前的奇景突然扭曲消失不见，再能看清时早已回到先前那个空间，老妪仍如先前那般正飘在半空中看着他。“这下你相信了吧。”老妪笑道。“相信了。”林凡答到，不过心中却只信了一半。因为他可不相信对方会无缘无故的接触他这个渺小的存在，换句话说就是对方应该会有什么事情会让自己去做，不然来搭理他这种卑微的存在做什么？

“那就好，我可以理解为我们这样就算是建立了一定的信任基础了吧？”老妪看着林凡笑到。“当然。”林凡不至于这时候会去摸虎须，顺着她的话应到。

“那好，这次就到这里了吧。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对你也不会太好，所以我会马上把你送出去。不过你放心，这次以后，我们的交流就不会再这么麻烦了。”老妪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用先前凭空刻划魔法阵的那只手指对着林凡一指，原本在漆黑世界里燃烧的黑火忽然凭空出现在林凡脚底，并迅速地吞噬起他的身躯。“虽然不会感到疼痛，可亲眼看着自己被火焰给烧掉果然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啊……”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林凡看着这诡异的画面心底不由感叹道。

……

“没想到啊，『命定之人』这么快就又出现了。也不知那家伙这次苏醒的速度会有多快，但这一次我一定会彻底终止掉噩梦的延续！”

在林凡消失后，『碎片』所演化的残余信息所构成的世界中，一声叹息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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