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Newco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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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当Asgore和Toriel抵达皇城时,上空正飘着若有若无的乌云,时而聚拢,时而分散,让稀稀拉拉的雨点不断地滴落。都说春雨贵如油,下雨总是好的,但这种雨,说下不下,说停不停,没有晴天的暖阳也没有雨天的湿润空气,只会把打湿衣服并让它粘在毛发上,弄得他们俩很不舒服。

在因掉漆而显得斑驳的金色城门前,Asgore问:

“之前来过吗,Tori?”

“我大学就在这儿上的,但好久都没来了。”

“你想转转还是?”

“先去看看你的父亲吧,那地方叫什么?先祖大圣堂?”

“对……走吧。”

城门徐徐而开,载着他们的皇家马车缓缓驶入城内,这里的保密工作做得比较好,居民们并不知道老国王已经驾崩了,见皇家马车来,以为只是某位皇室成员出游归来,脱帽行礼就是。

国王驾崩,王子在三年内是不能结婚的,所以要等Asgore和Toriel的婚礼后再宣布这件事儿,否则,新王Asgore很难得到那些本就难缠的老贵族们的认可。

皇城的中心,是一座名为“皇宫”的城堡,修建在山上,再加上尖顶,显得比实际要高大得多,原本是紫金配色,是国王的象征,现在因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紫色的石砖已经变成了红色,Ascart一直想把它修缮一下,总是找不到颜色合适的石矿,现在好了,伊波特附近的那个洞里不全是紫色石头吗,但Asgore也不打算再耗费时间和人力去修葺这城堡了,怎么着都是它,住着都一样。

说道那个洞,Alexandra在给Asgore的信里还给那个洞取了名,既然这块大陆叫“传说”,那个洞就叫“传说之下”吧。

秉承“先辈犹在”的理念,皇宫有个双胞胎,就在它的旁边,和皇宫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那城堡没有任何窗户,那就是先祖大圣堂,是王国英雄和功臣的长眠之地。

两座城堡在阴雨的天空下,威严得像是棋盘上的王和后。

马车奔驰的街道上,两边满是尖顶建筑,很有皇宫的风格,只不过颜色换成了蓝与金,那是贵族们的配色,这些贵族,绝大部分都被国家养着,平时除了象征性地开开会,投投票以外啥事都不干,简而言之就是废物一帮,也就是他们的社会影响力很大,Ascart才不得不惯着他们。

剩下的一小部分新晋贵族,像Alexandra这样的,基本上都是艺术家,算是最有用的了。

“Gore,你平时都住那里面?”Toriel指着远处的皇宫说。

“是呀,别看那地方大,其实无聊的很,啥娱乐都没有,吃饭都得走一刻钟才能到餐厅。”

“咱们……也要住在那里?”

“不喜欢吗?其实咱们也可以住逐梦城的,那地方好,清静。”

“为了你能更好治理国家,还是算了。”

能看出来,Toriel不喜欢这种太过庄严的住所,但为了Asgore,她也是愿意的。

尽管Toriel足足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准备,但面对那大圣堂那巨大无比的石门时,她心里还是有些犯怵。

“走吧,那门是自动开的。”

“这里面……有多少那个东西?”

“少说也得有十万吧。”

巨门訇然中开,带来阵阵阴风和死亡的气息,Toriel心神不宁地跟在Asgore的身后,这地方很宽阔,但只有几根火光微弱的长明蜡烛作为光源,一切几乎都被黑暗笼罩着,那些阴暗的角落里还摆放着造型诡异的雕塑,看起来像是亡者的魂灵,她有些害怕,尽管她是战地医生,那她也没见过这么多灰烬盒啊,满墙全是,密密麻麻地摆着,微风拂过,那些姓名牌就会撞在一起,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像是招魂的铜铃。

这地方也就只有Asgore不会害怕,他一边走一边说:

“那边是鱼人家族的,这边是Ripely家族的,这里面,就数这两个家族的最多。”

这里面有很多熟悉的名字,Rachel-Ripely,Ellery-Ripely,后面还有Lewis等已故的贴身侍卫。

“对了Gore,为什么Ellery不会那种剑术?”

“他不是Ripely家的怪物,娶了Rachel后随了她的姓。”

Toriel扫了一眼,看到了一旁的一个盒子下面挂着的名牌,上面写着:Gracy。

“Gore……这是不是……”

“对,就是她……”

Gracy的灰烬盒旁边有个空的位置,名牌上的名字是Wolaf。

“他们都是英雄,无论他现在如何……唉,这是我犯得最大的一个错啊。”

“别在意了,谁都会犯错。”

继续往前走,又是三个熟悉的名字:

Montatn,Gery,Leon。

这三个名字被刻在同一个名牌上,挂在一个盒子下。

那名牌上面,有个清晰可见的指纹。

“这不是……”Toriel显然不知道Alexandra的三个哥哥早就死了,“Alex的哥哥吗?他们什么时候死的?”

“我犯错的那一战,守城的时候,他们三个在一道门前阻挡着几百号人,最后被大石块砸死了,灰烬分都分不开,只能装进一个盒子里。”

“那前面的那些……”

“对,都是Alex的先辈。”

这一排盒子前有个高音谱号和低音谱号交错形成的标志,那是他们的家徽,不像其他家族的一样落满灰尘,看上去是前不久刚刚被重新放上的。

Alexandra三个哥哥的盒子后有很长一段架子没有放任何东西。

“他的父亲也在这儿吗?”

“没有,他的家族中有很多都不在这里。”

“为啥?”

“因为……我爸,有很多Polyquasi都不是音乐家。”

越是往里走,盒子的历史就越是悠久,它们旁边开始出现各种乐器的图案,钢琴,小提琴,单簧管,长笛,竖琴,告诉来者这里住着的是音乐家们。

又走了几步,二怪听见了若有若无的钢琴声,在这般环境下,那音乐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但哀而不伤,像是暴雨天里莫名的愁绪,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带给心灵片刻的宁静。

“这地方还有钢琴?还有怪物弹?”

“确实有,就在前面,最深处,放我爷爷和我父亲盒子的那里。”

“会是谁在弹呢?”

“Alexandra吧……”

即使是在如此宽阔的环境,Toriel只听了几个音符就听出了那是什么曲子,并不是因为她的耳朵有多好使,是因为Alex精湛的触键技巧能让每个音既弱又清晰,那是舒曼的《童年情景》第七首,《梦幻曲》,Alexandra最喜欢的曲子之一。

乐音在墓穴内回荡,乐曲节奏缓慢平稳,旋律起伏均匀,细腻动人,在丰满温和的和弦衬托下,渗透着梦境般静谧甜美的诗意,把人们带入梦幻境界,这音乐是如此地温暖和温馨,让Asgore回想起了儿时的家,饭菜飘香,炉火劈啪作响,还有父母的唠叨。

对于Toriel来说,这像是初夏午后,午睡醒来,窗外绿草茵茵,天蓝云低,小鸟低鸣,屋里,母亲刚叠好的洗干净的衣服,散发出阵阵像爽身粉的清香,坐在的凉席上,听着隔壁的琴音出神。

这分明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童年里才有的音乐,

听着听着,豆大的泪珠就从他们的眼中不由得夺眶而出,滴落在地面上,掷地有声。

“他的音乐是魔法……”Asgore喃喃道。

“是呀……你还没听过他弹激昂的曲子呢吧,听了准保你热血沸腾。”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乐音也愈发清晰,绕过Glenn-Polyquasi的雕塑后,烛光的照耀下,便是Alexandra那熟悉的身影,白色衬衫,黑色吊带裤和皮鞋,与几年前不同的是这次他多穿了蓝色的西装外套和马甲,还系着一条金色领带,左胸上别着一枚黄金与蓝宝石制成的胸针,样式是他的家徽。他的妻子,Felicity,则披着一件深蓝色的长外套,静静地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也许是他的听觉过于灵敏,没等Asgore开口,他手指的舞蹈便停止了,起身,略有悲伤地带着Felicity鞠了一躬,然后说:

“对于您父亲的逝世,我深表遗憾,我的国王,但先王走得很安详,也没有怪罪您没回来见他最后一面,请不要太过悲伤,他将永远活在我们的灵魂中。”

他顿了顿,又说:

“您再次带领王国取得了胜利,感谢您为这个国家所做出的伟大贡献。”

他神情一转,带着一点好友重逢的喜悦,说道:

“别来无恙,我的大朋友,您和Toriel能平安归来,就是最大的喜事,恭喜二位。”

Alexandra的身高只有不到一米八,在身高两米二的Asgore面前和小孩儿没啥两样,二者年龄之差也是如此,但Alex艺术家的气质和斯文的措辞让他的气场感觉起来和Asgore别无两样。

Asgore顾不得那些拘谨的皇室规矩,三步并作两步来到Alex面前,握住他的手然后和他相拥。

“真的好久不见……也感谢你为这个国家所做出的伟大贡献,谢谢你能在我父亲去世前为他做临终关怀。”

“我知道您有很多想说的,可以之后再说,您的父亲去世前留下一条遗愿,说要你们在他和您母亲面前成婚,也就是现在。”

“嗯……但是戒指证婚人之类的咋办?我们也没穿正装”

“我都带齐了,先王让我和我妻子当二位的证婚人,以及,先王说服装无需在意。”

“哈哈,我本来也想找你们俩呢,那现在开始,Tori,行吗?”

“行……”

“好。”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枚戒指,都是黄金打造,他将镶嵌着蓝松石的那枚递给Asgore,镶嵌着罕见紫色钻石的那枚递给Toriel,“这是待会儿二位要交换的婚戒。”

“这是……我父母的戒指。”Asgore看着那戒指,看得出神。

“二位请移步至雕塑前。”

Ashelp和Ascart的雕塑十分庞大,但细节之处处理得仍相当好,尤其是眼睛,月光石打造,泛着和魔质一样的异样光彩,让这雕塑有了几分生气,还有雕塑胸口上的圆洞里飘着的灵魂,让他们感觉这雕塑的原型仍旧健在。

“可以开始吗?”

“嗯。”

“好。”他清了清嗓子,用着歌唱前练声的嗓音说:“尊敬的各位来宾,在这神圣而庄严的时刻,为Asgore先生和Toriel女士这对儿珠联璧合,佳偶天成的新人证婚,我深表荣幸。”

但这地方没有来宾啊,硬要说有,那只有一个Felicity,哪里来的“各位”?Asgore心想。

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吹得那些盒子下的名牌“叮铃叮铃”响成一片,像是那些已故的王国功勋们有说有笑地走进这婚礼现场,他们相互握手,碰拳,甲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让Asgore顿时感觉身后不再是空无一怪,而是站满了正凝视着他的英雄之魂。

Asgore这才明白父亲让他在这里举行婚礼的用意,他的父亲知道他不喜欢太过张扬的宴会,这么做能不会让他过于紧张,这也是他父亲给他上的最后一课,守护这个国家可是不容易,看,那么多英雄豪杰都为此牺牲,你可不能大意。

他的神情即刻变得肃穆庄严,腰杆挺得笔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雕塑的眼睛,心中默念: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父亲。

“新郎Asgore,未冕之王,神勇的战士,威猛的将军,带领王国无数次取得胜利的英雄,英俊潇洒。新娘Toriel,王国唯二的女武神,手刃敌人的豪杰,妙手回春的仁医,美丽聪慧。二者自伊波特城相识,在战火中相知,在那传说之下相恋,最终在先祖大圣堂,在先王与逝雄的见证下步入婚姻的殿堂,二者既是恋人,又是战友,双方的感情没有任何夫妻可以比拟,衷心希望你们二者的感情可以永远延续下去,无论是战火纷飞还是和平岁月。接下来,请二位为对方佩戴婚戒并说出你们的誓词。”

说罢,他退回黑暗中,坐到钢琴前,为两位主角献上一首钢琴曲作为这特殊时刻的伴奏。他演奏的是巴赫作品集第208首,《狩猎康塔塔》中一段著名的咏叹调,《羊儿依旧安详吃草》的钢琴独奏改编版。正如曲名和旋律,Alexandra并不希望他们的婚后生活能有多么激情和刺激,只希望他们能幸福,温馨地白头偕老,虽然他们的头发本来就是白的。

Alex的音乐将这阴森黑暗的墓穴幻为一片辽阔而宁静的草原,Asgore和Toriel甚至能听到微风幅动青草的“簌簌”声,闻到嫩草那略带苦涩的清香,他们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对方的双眼,眼神之深情,全然不像一对儿新人,倒像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是啊,二怪既是恋人,又是战友,战火中的爱情怎能不深厚?再加上有一见钟情的种子和日久生情的培育,他们的感情,必然是像黄金一样珍贵且深沉。

“Tori,亲爱的。”他将她的手右手捧在手心,“没有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真的对不起,但我向你发誓,我会让你幸福,无论之后等着咱的是什么,就算是战争,为了你,亲爱的,我会让它停下,无论过程有多么艰辛,我决不会让你受一丁点伤或者一丁点委屈,有我在,整个王国都会是你的靠山,以及……”

他的目光如炬,语气坚定而有力,像是他的强有力且宽大的臂膀一样,令人感到无比的安心,也令Toriel又露出了她那慈母般的笑容,她红宝石一般的双眸中满是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憧憬和企盼,她想象着,他们也许无需住在那毫无生气的城堡里,他们可以住在Asgore说过的逐梦城里的那幢小洋房,原本属于他父母的,淡黄色的实木,暖橙色的壁炉,深棕色的沙发,还有随处可见的花盆里种满了金黄色的毛茛,多么温馨的家啊,当然,他们会有孩子,那孩子会长得很可爱,会穿着绿色和黄色相间的条纹衫,就像Asgore小时候一样。

他停了片刻,眼睛在眼眶里转了几下,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又说:

“我……真的很需要你,因为只有你能懂得我的烦恼,听懂我的倾诉,真的没有任何怪物能代替你,真的,你对于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罢,他将那枚蓝松石戒指戴到了Toriel的左手无名指上。

是啊,一路过来,他有多少顽固的心结,在Toriel的轻言细语下迎刃而解,对于他来说,她似乎是有什么魔力,也许是同为Boss怪物,也许是因为缘分,总之,她真的改变了他很多,或者说,让他成为了一个更好的怪物。

“Gore…不用道歉,有你在就太够了。”

她一边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一边托起他的手,把紫钻戒指戴到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她不需要富丽堂皇的宫殿,也不需要成群的侍从,她只需要Asgore,因为只有同为Boss怪物的他才能懂她了解他,才能知道漫长时间给她带来的痛苦,和他在一起,这份痛苦才能有所缓解,也只有他才能让她感到安心和舒适,有他在,她便能将一切烦恼和恐惧抛之脑后。

“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她满怀欣喜,不假思索地说。

还没等Alexandra说“请亲吻对方”,他们便如胶似漆地相拥,热烈地亲吻,在先王和英烈们的注视和祝福下。风儿依旧吹着,名牌也依旧响着,像是英烈们的掌声和喝彩,他们认可Asgore,也认可了Toriel,也当然认可他们的婚姻,Ascart当然也是如此,他雕塑里的那颗灵魂,正生机澎湃地挥洒着动人的光芒。

英雄抱得美人归,美好得像是童话故事的结局。

但Ascart灵魂的光依旧闪烁,照耀着他们,预示着属于他们的高光时刻还未结束。

“恭喜二位,希望二位永结同心。”Alex第一时间献上了祝福。

“Toriel,我真为你感到骄傲。”一向话少的Felicity也说道,“Asgore将军,感谢您为这个国家所做出的伟大贡献,您也一定会把Toriel照顾好。”

Asgore注意到Felicity还抱着两个盒子。

“Polyquasi女士,请问下那两个盒子里是什么?”

“对了。”Alex补充到,“信寄出之后,先王还说,如果您不想参加那种加冕仪式,也可以在这里一起办了,Toriel的也是。”

Asgore可是记得父亲曾无数次说起过那正式的加冕仪式有多繁琐和烦人,首先,头天晚上是万万不能睡觉的,要在这先祖大圣堂里足足跪上七个小时,在第七小时的最后七分钟每分钟扣七个响头,取额头上的七滴魔质,放在七个罐子里,然后爬上七米高的台子,来到七个先祖雕塑,将罐子分别放在他们面前,然后等待,直至日出七分钟后才能离开,这还没完,受冕者要七步一叩拜地徒步到皇宫,等到了皇宫,受冕者的头应该已经血肉模糊了,但他还要接受七整盆冰冷浓盐水的沐浴,意为”感受不满意者的泪水”,然后走过七米长的烈火隧道,意为”感受不满意者的怒火”,顺便烤干衣服,然后跪在先王的雕塑面前,一边忍受七根棍棒的痛打,意为“感受不满意者的殴打”,一边从雕塑手中接过王冠并戴在自己头上,期间绝对不能流露出任何一丝痛苦的声音。这一切还都得在那些贵族的监督下才能进行,等一切完事儿之后,受冕者才成为了真正的国王。

王后的加冕更是堪称荒唐,受冕者要在监督下串七百根针,再用斧头砍断七颗原木才算完事,意为“对国王之妻最基本的考验”,这仪式没有任何价值可言,不仅不能体现出任何对于王后和国王的尊重,甚至可以说是对女性的歧视,Asgore一直对其厌恶至极,也经常说要想办法让Toriel成为王后时能不经历那仪式。

倒不是Ascart担心Asgore和Toriel坚持不下去,他只是想让自己儿子的统治和二者的婚姻能有个印象不错的开始,而不是闹剧一样无谓的仪式。

“可以。”

Alex端庄地从箱子里取出了那顶华丽的王冠,它通体黄金,有紫色细腻绒布的头罩,顶上镶嵌着的压轴大钻散发着耀眼光芒,名为“先祖之魂”,是一块的巨大紫色钻石,价值连城,其余的小紫钻不计其数。

这紫色钻石稀有到什么地步呢?王冠上的加上那戒指上的就是这世界的全部了,至少是目前挖掘出来的。

他又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在Ascart雕塑略微伸出的左手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递给Asgore。

“Asgore-Durrmerr,Ascart之子,Ashelp之孙,先王已步入先祖的英灵殿,作为王位的合法继承人,你是否愿意继承他的意志,成为怪物王国的国王?即使需要燃烧自己的灵魂,或是孤身终老?”

他接过卷轴,展开,铿锵有力地阅读上面的文字。

“我将成为国王,我将成为王国最锋利的矛,最坚固的盾,尽斩一切来敌。我将成为王国的大脑和慧眼,扫清一切阴谋的阴霾。我将穷尽毕生之力,带领王国走向富强和永恒,鞠躬尽瘁,日日如此,至死方休。”

说罢,他咬破手指,用自己的魔质在卷轴上写下了名字,然后从雕塑的手上取下王冠,单膝跪地,将其戴在自己头上。

“愿您长治久安,Asgore国王。”Alex和Felicity不约而同地向Asgore行礼。

话音刚落,Asgore将自己的外衣铺在了Toriel的身前。

“Toriel,请单膝跪地。”

这是王后加冕仪式中唯一正常的一步,Alex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将另一顶略小的,镶嵌着紫色碧玺和蓝宝石的王冠递给Asgore。

Toriel照做,单膝跪在Asgore的大衣上。

“在先王的注视下,我,国王Asgore-Durrmerr,将立Toriel为王后。”他的语气和刚才相比平和了不少,“Toriel,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王后,成为我永恒的伴侣和最信任的怪物,为我诞下王国未来的主人?”

“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统治国家最得力的助手和智囊,同我奔波四海,无论风吹雨打?”

“我愿意。”

“若我先你离去,你是否有决心替我统治好这个国家,直至我们的孩子成年?”

“我有。”

“现在,我将加冕你为王后。”

他双手举起王后我王冠,Toriel也识相地微微低头,几秒钟后,那顶王冠就如同身为王后的责任一般沉重地落在了她的头顶。

“请起身,我的王后。”

Asgore牵着她的双手,将她牵起。

“恭迎王后。”Alex和Felicity异口同声地说。

“不不不,别这么拘谨,怪怪的。”Toriel满面春光的说,“不管我啥身份,咱们都是朋友,Asgore也是一样,对不?”

“必须的。”

Asgore并没有摆出那种国王的凌厉气势,依旧保持和老朋友聊天一样的神情和语气,“我爸……他应该很欣慰吧。”

“一定会的。”

“嗯……咱走吧,别在这阴冷的地方呆着了,容易着凉。”

他又回头看了几眼父母的雕塑,然后便带着大家离开了。

如此简洁的婚礼和加冕仪式,却迎来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夫妇,国王与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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