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Tori?咱还有路得赶。”几分钟后,Asgore率先开口。
“嗯……走吧。”她恋恋不舍地松开双臂。
说来也奇怪,几分钟前还被自己吓得惶恐不安的她,此时已是满面春光,仿佛置身于一间无比温暖安逸的淡黄色小木屋,当然,和Asgore在一起。
“咱们以后会有很多时间的,在战争之后。”看起来,Asgore也感同身受。
“是啊,我的小毛球将军。”
“嗯?”
“哈哈,我刚见你就有这么个外号从我脑子里蹦出来,毕竟,瞅瞅你的长满胡子的圆脸蛋。”
Asgore不禁嗤笑一声说:
“军队里条件没那么好,有时间我会打理一下的。咱走着吧。”
前方的道路豁然开朗,骇人的石柱消失不见,洞顶也变得如天高,压抑感荡然无存,坏处当然有,那就是前路漫漫,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阳光。
“阳光。”Toriel指了指“天空”。Asgore仔细一看,那确实是阳光透过石壁上的洞照下来形成的光柱,和他掉下来的那处如出一辙,只不过高过不知道多少。
“对了,Gorey,你从那么老高的地方摔下来,为啥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没直接摔下来,我先用叉子和链子勾住两边,然后整出一个螺旋楼梯似的的屏障,就这么走下来了。”
“那你为啥不也像走楼梯似的走上去呢?”
“这……也许是先祖冥冥之中告诉我我得下去救你吧。”他打趣般地说,“开个玩笑,那会儿我已经掉得太深了,没有那么多魔能造那——么高的楼梯。”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唔……那你说,外边现在会是什么样?”
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种可能:第一,人类在河东岸的森林里也有伏兵,他们把所有怪物都灭了;第二,大部分咱们的部队在东岸组织起来,和西岸的人类对峙;第三种不太可能,那就是Gaster将军赶来支援了,咱不会有什么损失。”
“你觉得哪种更有可能?”
“老实说,第一种,这也是我一直在担心的,开战以来,人类总是准备得很充分。那些好结局,我总觉得好得不真实。”
“嗯……先别下定论,等咱们出去了才能知道究竟是啥样。”
“你有没有觉得变冷了?”Asgore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确实,真是奇怪,按理讲这么大的洞不应该这么凉的啊。”
Asgore将火球变大了些,一股热浪立即扑面而来。
“你想听点故事吗,这路上怪无聊的。”他望着幽深的前路说。
“想,你征战沙场这么久,肯定有不少传奇故事吧。”
“确实多,但传奇算不上……你想听好结局还是坏结局?”
“坏结局。”
“为什么?”
“你说过的,那些好结局,总是好得不真实。”
“嗯…好吧。”
Asgore开始了他的讲述。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他总是对时间没有什么观念,到底是多久前,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会儿的贴身侍卫是一狼形怪物,叫Wolaf,如果不和Asgore比,他的身材算是高大的。他会用魔法,武器是月刃长柄斧,这种专门化的杀戮工具可以向任何胆敢阻拦他的事物播撒毁灭。当然,这武器想要用于实战难度不低,使用者必须足够凶狠残暴,换句话说,他骁勇善战,敢为人先,甚至超过Unrotten。正因如此,Asgore相当喜欢他。
“Gore,你老是提到他,为啥?”
“我有愧与他……”他的话语中带有淡淡的忧伤。
那场战争人类还没有火药武器,拼的就是力气,就是看谁能先把斧子砍进对方的脑袋,而且那会儿《1484条约》好像还没有签订,可能就是因为这场战争才签订的条约,总之,这仗打得相当惨烈,当双方都打红眼的时候,扣眼踢裆,吃个人是常有的事儿,Wolaf的一口好牙就派上用场了。俘虏呢,更别提,“炖了,要新鲜的。”Wolaf处理战俘的时候经常这么说。
“他不是个善茬啊。”
“那是当然,不然他怎么敢和我叫板?”
“叫板……在医院门口和您对峙的就是他?”
“嗯……”
Asgore依稀记得那是在大尼尼亚驻军的时候——那块领地那会儿还叫达尼亚,是怪物的一块飞地,将人类属地一分为二,战略地位相当重要——一旦开战,那地方就是人类的眼中钉肉中刺,必然是首当其冲。两线作战,驻守的四位将军有三位都在南线,北线的压力就来到了Asgore的肩头上。
当沃特尼斯完全出现在他眼中,而尼斯双峰的雪顶也清晰可见时:
“将军,那帮畜牲就在前面,等着咱去弄死他们。”Wolaf说道
Asgore点了点头,神情是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沉稳。
“将军,你为啥不骂阵呢?你难道不恨那帮杂种吗,每次我想起来他们烧咱村子,我就恨得牙痒痒,真他妈想咬烂他们的脖子。”他边说,边激动地挥动着斧子,日月交相辉映,属实是一介奇观。
“如果你总是把他们当‘畜牲’和‘杂种’,你会死的,Wolaf,不要轻敌。”
旌旗挥挥向敌阵,没多久,敌军的旗帜也从地平线后浮现出来,那是……
“别告诉我那也是J。”Toriel打断了他。
“那确实是。”
“啊呀,那后面的故事我基本就能猜出来了,你们被偷袭了是不?”
“嗯…那是我的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本来可以全身而退的,都怪我轻敌了,没想到他能拿出那么多兵从后方攻上来。”
“但我看他那天还是生龙活虎的啊。”
“人类没砍他的胳膊腿儿,拿长矛把他的喉咙给捣碎了。”
“那他怎么能活下来?这种伤估计我都无能为力。”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想想也真是讽刺,战前他口口声声说要咬碎人类的脖子,把他们的脑袋插在自己的斧头上,再炖几个人吃,这倒好,他自己的嗓子完蛋了不说,老婆的脑袋被插在了那柄长矛上,孩子被炖了……我都不敢想他老婆孩子当时遭受了多大的痛苦,尸骨那么久了还没尘化……总之他就是活了,没死。”
“是啊,如果凶手把极大的怨念施加给被害的怪物,那他的尸体才不会在短时间内化作灰烬…
“他老婆的皮我还在艾格拉姆见过……最后我拿回来还给了他。”
“嗯……Gore,要不讲讲他是怎么从一个菜鸟成长为一名优秀的贴身侍卫的吧。”
“没问题,我非常乐意。”听Toriel这么说他似乎很高兴,“大部分怪物总是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战后胜利庆祝的大场面,但是他们忽视了促成这一切的小角色,像Wolaf,Unrotten这样的,没怪物在意他们……总之我特意问过他,你想听吗?””
“想,她点了点头。”
“好的……很高兴你愿意听,Tori。”他满足地笑了笑,这种笑容已经很久没在他的脸上出现过了。
Undertale——Newcomer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