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们这是......”
张奶奶看了眼旁边一直望着我们这边却不过来的夏彦,低声问。
虽然我看着没什么情绪,但是显然也不太对劲。
老人的问询是好心,我抿着唇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吵架吗,好像也不是,在我看来夏彦没有问题,也没有说反驳我什么的,从他的视角来看或许我实在是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怨言,突如其来的脾气。
当然从我自己的视角来看也没差。
其实早在刚来到未名市的时候我就知道夏彦忘记我了,不过对我来说只是一次穿越,对他来说却是实打实的这么多年,更何况后来他的生活中还有占据了大半部分的蔷薇,我这种小虾米被忘记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明明我玩游戏的时候还是很理智的,或许有时会代入蔷薇,把夏彦当老公,可是我大部分都清楚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来到未名市却应激到听到蔷薇的名字都不可以了呢。
还是无法认清自己吧,我想,忍不住攥紧了衣角。
尽管现实依旧不堪,但是我知道我还能借着蔷薇的身份融入不该我融的世界,而现在这里成了现实,那么这一切便全无可能,我并非全然理智的,我当然,也对夏彦这样的人存在着遐思,一遭发现自己成了小丑,“小三”,这么难堪也情有可原吧。
我冷静的剖析自己,我惯会这样,但知道情况是一回事,真的释怀又是另外一件事。
不过今天这么一出我也终于感觉到轻松许多,我一直十分恐惧夏彦知道我与蔷薇之间的纠葛,这种恐惧甚至大于让他知道他身份的恐惧。毕竟我和他第一次见面还“大言不惭”的报上名讳为蔷薇,见到真正的蔷薇后便退居月季了,每每想起我与蔷薇之间还有这么一层“纷争”我便觉浑身仿佛有蚂蚁在爬,哪里都不舒服。
明明没什么,却莫名的被放在了对比的位置上,就像同一件衣服,哪怕大家再怎么安慰说都好看,有眼睛的都会知道哪一位才真正适合,而不够适合的那位只能站在所有人明的暗的视线审判中,大方包容真诚的接受“赞美”,努力咧起嘴微笑,但,只是小丑罢了。
我最讨厌这样的境地了,如今却处于其中,此时蔷薇的名讳让我觉得如烫手山芋,当然,也不是那么烫了,咬着唇,我再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忘记过去那些不堪吧,你是月季,你只是月季,以后都是月季了。
“唉,你们呀,就是还太年轻,有什么误会不能解开呀,非得闷葫芦一样,我家莺莺也是这样......”我长久的沉默,张奶奶忍不住拍着我的手扯开了话匣子:
“我们莺莺也是有什么事都不喜欢说,以前我看她总是一身伤回来,问她怎么也不说,后来才知道村里那些赖皮孩子说她爸妈的烂话,她一个女儿家成日约那些家伙打架,愣是给一个个打的道歉了,我就说莺莺你为什么不告诉奶奶,你以为你打赢架那些人就觉得你爸爸妈妈是好人啦?”
“莺莺是个笨孩子啊,她自己都不知道爸爸妈妈是不是好人呢,她要是问我,我肯定会和她说的,要不是我后来听她老师说她写的作文我都不知道她一直记恨着她爸妈呢,她呀,就是不爱说,虽然事情做的漂亮,是个好孩子,但她总不说我怕她心里太多事累啊。”
张奶奶死攥着我的手,明明是在说黄莺,说的也是些老事,我却总觉得意有所指。
“唉,你们也是啊,有什么话不能说哦,好好讲嘛,不要留误会,要好好说啊,好好说......”
老人家拍着我的手,我看着她似乎有泪珠渗出的眼,突如其来的感到了悲伤,我用力回握。
“奶奶,我已经讲清楚了的,没有什么误会,奶奶。”
我凑近她的头,在她耳边说。
“好,好,好......”
她似乎是一遍就听清了,也没多问,我便也没多说,虽然我总觉得处处透露着古怪,但是好像一切又都无比寻常。
而另一头耳力不差的夏彦自然听清了女孩和老人的对话,女孩似乎释怀了,他却没觉有任何轻松。
刚才心神都被女孩的眼泪占据,现在想来却觉得奇怪,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提到蔷薇女孩都那么着急,蔷薇这个代号有什么问题,或许问题出在那个游戏里?
虽然不知道内容,但那个游戏的图标就是他的动画形象,再加上女孩手机上的时间,从过去来临的身份,小时候和现在见面依旧一副模样。
他想他获得的信息已经够多了,那个游戏,一定也有蔷薇的存在。
有他,有蔷薇,她来自过去,还有自己总是混乱指引他做事的大脑,或许他能猜测到真相,夏彦眸色渐深,眼底流淌着晦暗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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