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不清楚,但他想听听那些安慰的话,这种情绪就像之前的想法一样,说不清是为什么,但就是突然地涌了出来。
于是金发的少年少见的没露出笑脸,温和清亮的声音诉说着那句可怜的请求,"温迪,我想和你说说,我和妹妹的一些事,可以听听吗?”
温迪抬眼望去,少年眼中有着浓浓的悲伤,似乎连月晖的清亮也无法停驻。
温迪很少见少年如此,他收敛住了笑意,给了空一个拥抱,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应答。
"告诉我吧,只要说完之后,空你不会再感到伤感,多说一点也无妨。我们一起承担那些事迹的重量,你能,也会好好歇一歇的,我保证。”
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是那些堵塞的情绪拼了命的涌上来,空的眼里有些湿润,他抬头望着天,身旁的温迪靠的很近。
诗人似乎也看清了少年眼角的晶莹,但他选择了什么也不做,安静地当个听者。
空很开心温迪能如此做的,毕竟他哭起来的样子,他自己一直都觉得很丑,这样就很好了,他看不见温迪脸上的担忧,温迪也看不见他脸上的悲伤。
哪怕有些东西只要稍微注意也能看见,但空现在选择性无视掉,他收住这些想法,开始了回忆。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和妹妹还不是这个模样。那时我七岁,妹妹只我小几个月。
“我们没有父母,双亲亡故,留下的只有被亲戚所窥视的家产,那时是一个好心的奶奶养我们长大的,只是后来她也永远的只存在于我们的心里。”
"我们只有对方了,那些交情好的朋友也真在机缘巧合之下,没能见上最后一面。那场意外来的太过突然,我们谁也没有预想到。”
“而自那起,我和妹妹便开始游历世界,祈求寻到新的家园,可是无论是哪个世界意志,都容不下我们的存在,一经发现就必须远离。”
“哪怕只是经我们之手培育出来的花朵,也会在世界意识之下被碾碎,枯败,死亡,这种事情我们已经见过太多次。”
"后来,游历的世界多了,便也找不到故乡,也早已回不去故乡了。我和妹妹是长生种,时间的流逝在我们看来也不过虚无。”
“在此之前我与妹妹一直都是一起旅行,突如其来的分离,反倒让我更加担心她的处境,我知道荧是怎样的,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一定有别的原因。”
“但是我也明白未知事件全貌,哪怕对方是我的亲人,也不能盲目答应,所以,我现在,其实两方阵营都没有加入,保持着中立。”
谈起这个话题很沉重,而温迪本来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的,却不想这个哪怕难过至极的人,到这个地步竟然还要转开话题。
“不过我们的外貌始终定格在离开故乡的时间,所以,我的年龄其实很大了。”像是为了缓和气氛,空这句话是用很俏皮的语气说的。
但是,为什么要笑着流泪呢?空。明明很难过,为什么还要体谅我的感受呢?温迪无声地质问着,眼里是化不开的担忧。
空没敢看他的神情,他早已猜出他会是什么模样了,而正是因此,他不敢看。
少年在害怕,害怕看见诗人的神情,害怕自己忍不住地大哭一场,可是,真的好难过,今晚能是个例外吗?
空如此问着自己,他还有好多的话没说,怎么可以先哭那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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