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很多时候,温迪总会安静的哭,没人能看见,无人可看见,只是风喧嚣了不止一点,像是暴雨来袭的前奏,人们纷纷将衣物收起。
风起地的大树上,躺着一个烂醉如泥的人,酒瓶被他死死的抱在怀里,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掉。
他醉了,但又没醉,只是头脑特别清醒,却又特别的痛,诗人知道自己现在一定看起来特别的狼狈。
只是真的很痛,梦中想起了从前很多很多的事,想起了那个他早已忘却名字的少年,他很累,很累。
枉为神明,曾经却也不过是一只无忧无虑的风精灵,象征希望为所有人都带来了,唯独最初留恋的人,却像是昙花,一瞬即逝。
酒鬼诗人啊,酒鬼诗人……
温迪自嘲的笑了笑,最开始是谁这么称呼他的来着?哦,是老爷子啊……
大概风起的确就是雨将来临的前奏,雨淅沥沥的下着,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这里的树很繁荣,很大。
雨水顺着叶片滑落,未曾有一丝一毫落在诗人的身上,天色暗沉沉的,看起来可真算不上是美好。
诗人将怀中的酒瓶收起,躺在大树粗壮的枝干上,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哭,脸上因为醉酒的红晕也早已褪去。
就这样睡吧,睡吧,将一切都忘却,在梦中再次见到他们吧,回到最初,或是曾经的模样。
让曾经所经历过的美好全都一一展现出来吧,让我在此地再寻得一丝的慰藉,如此淡忘那些痛苦,忘记吧,忘记。
无人打扰便好,无人打扰就好,不愿将脆弱展露人前,不愿看见他们安慰的眼神,不愿听那些一听就觉得委屈的劝诫。
“温迪!温迪!”
我似乎听到了你的声音,但这怎么可能呢?听闻你早已旅行到了别的国家,又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呢?
金发的旅者啊,你又怎会用如此着急的语气来呼唤我呢?你很在意我吗?不,怎么会…
应该是梦吧,就是梦吧,既然是梦,那也没有必要睁眼,对吧?
于是诗人自顾自的继续沉睡,而这次却没能再听见少年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他所躺着的枝干往下沉了几分。
空一脸担心的看着诗人,也是离得近了,才发现眼前的人脸上还有泪痕,想起前不久特瓦林和他的对话。
“空,我希望你能够去看看巴巴托斯,最近蒙德的风总是变得很不稳定,原本该是阳光洒满,却总是成了阴雨绵绵。”
“温迪,他怎么了?而且为什么让我去?”
“很抱歉,我并不清楚,但让你去是因为巴巴托斯总是向我提起你,总之,去看看吧!”
“好吧。”
现在的情况倒是与空之前猜测的不一样,却又莫名的让他感觉到有些难过,不清楚原因,但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是在意诗人的。
“温迪,温迪,你醒醒。”少年放柔了声音,轻轻地呼唤着,而被呼唤的人却依旧沉醉于梦中。
诗人的嘴边还露出了一抹笑,模样看着很幸福的样子,是在梦里见到了什么吗?
空并不清楚,他人的梦境,除了其本身,谁也不会清楚的吧,既然喊不醒的话,又不好打扰,那么便坐在这里等待吧。
还好派蒙被他留在了璃月的饭馆里,不然这会就该叽叽喳喳个不停了,其实他有时也好奇,为什么派蒙的话那么多?
给别人起的外号虽然不算高雅,但……多,很多。派蒙人小小的,怎么能想出那么多的东西?
少年其实自旅程到现在很少说过话,但回想从前,似乎跟温迪说的话是最多的,说不清楚缘由。
诗人给他的感觉很独特,虽然是象征着自由的风神大人,却好像并不自由,嗜酒如命这件事也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雨下的很大,水滴打在树叶上的啪嗒声就像是一首曲子,只不过这其中蕴含的音律却是迷茫且无助的。
温迪究竟怎么了?他难道不清楚他的情绪如果控制不好的话,会波及蒙德这一整片的子民吗?
还是说,是磨损?这样一想,那么整件事情也就变得通透了,怪不得只是下雨啊,又怪不得连他的眷属都是在连续下雨好久,才上门找上了空。
只是就这样在身旁陪着,等待他醒,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空看向远方,坐在这里的风景还真不错,怪不得某个诗人总喜欢坐在这里。
不过,其实蒙德城中风神像的掌心,迪卢克老爷的酒馆,也是诗人常会光顾的地方吧,从蒙德出发的旅程已经过了许久,感觉自己变了很多,猜想这里也会变很多。
但是现在看来,倒是一切都像最开始的模样,只是温迪……
就算身为神明,与凡人也没有什么区别的吧,一样会孤独,会寂寞,喜欢人群的热闹,想要融入其中。
只是寿命太过漫长,每次与他人的相逢,到最后都会成为一场磨损,所以,哪怕渴望有人陪伴,也是求而不得的。
空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温迪因沉睡而格外安静的脸庞,真是的,哪有人睡着了,还一直保持着笑啊,这幅模样倒是与平日里又没有什么不同了。
原神:风与旅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