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出于对这位可怜的姑娘的怜悯,辛鹤轩此后的每一天放学后都会来找夏泽聊天。说是聊天,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夏泽在说,辛鹤轩作为一个安静的树洞在倾听。
夏泽::“给你讲个故事吧。”
辛鹤轩::“好啊,我糖都准备好了。”
夏泽::“我记得大概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就突然换班了。然后一位奇怪的同学转到了我们班上。”
似乎自从有记忆起,就会开始分班。老师们根据学生的成绩,把学生分为三六九等。幸运的是,我小学的时候成绩还算不错诶。似乎每年都会被分到所谓的优等班。
但是与之相应的是,每一年都会有新的同学进来,每一年都会有同学被踢出去。总感觉身边的人走走停停,这六年下来也没有太多熟识的同学。可能是我天生就没有朋友的命吧,每一次我与一位同学混熟了之后,他就会被调走。现在回忆起来,我都认不全班上的同学。
不过她真的是一个例外,她的成绩好像是来到这个班上之后一直保持的很稳定。同学们也都很喜欢她,比较巧合的是,她之后成了我的同桌。如果不是因为这业缘关系和地缘关系,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和那些所谓受欢迎的同学多说一句话。如果不是因为和她成为同桌,我也不会发现她的嘴唇那么奇怪。
不过一直盯着别人的嘴唇看,也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就算我心里有疑问,我也不敢当着人家的面去问呢。什么样貌上有瑕疵,她这个人就是比较完美的一种。性格这么好,班上大部分的同学都喜欢她。像我这样不愿意和她说话的人,反而成了异类。不过我班上的同学也见怪不怪了,因为我是不愿意和所有人说话,并不是针对她一个啦。她这样在阳光下发光的人,怎么可能和我这个在黑暗里苟且偷生的老鼠与同话题?能够养出这么乐观的孩子,我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猜想她的家庭一定比我的更幸福。
与之相反,事情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
我也是偶然得知她的兔唇并不是天生的。
那天好像是周末,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父母一起下田干活了。当我坐在田垄上休息片刻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她,于是就偶然和父母提了一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父母竟然会知道这件事情。似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总是知道很多事情,只有小孩子才会被蒙蔽。暂时这么多年过去了,父母的话还是清晰地镌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夏泽家长::“她呀,那件事当年我们全村都知道。他们家生了女孩本来就晦气,当年国家政策又没有放开。除非生的第一个女儿是个残废,否则不让生第二个。于是她的父母就推了他一把,她的嘴唇才会变得那么奇怪。”
夏泽::“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这是他们亲生的女儿啊!”
夏泽家长::“生女儿本来就是生了个赔钱货,要不是因为国家的政策被强制带了环,我和你爸也打算再要一个。”
夏泽:(原来,一直以来,我在父母心中就只是一个赔钱货吗?)
现实总是这样残酷,纵使我的同桌成绩特别好。每一次考试都会争取考进全班前五,她的父母也还是会狠心将她毁容。纵使我的成绩也非常好,这次期末进步特别高,成功的拿到了班级第一。父母其实有空,也没有出现在家长会上呢。原来我的性别是原罪。
真的会有亲生父母恨自己的儿女,将自己的孩子视为仇人,只因为她不是一个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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