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墙上的挂钟就这样缓缓的转动着。我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的煎熬与漫长,这么长时间被一个充满恶意的灵魂所注视着。唯一能够庇护我的母亲也消失不见了,我和案板上的这些碎肉块也没什么差别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当我完成所有的工作,之后他仍是不放过我。充满恶意的眼神,像是舔舐我的每一寸肌肤。望着我红润的面庞,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想好了自己的好几百种死法,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但是他仅仅只给我递了一杯水,说是辛苦我帮忙干活,想要犒劳我。在我眼里那是一杯浓稠的血液,时不时就会冒上来一些我不认识的人体组织。我在其中的一小块皮肤碎片上看到了和屠夫右手上一模一样的胎记。
不等我拒绝,他就粗暴的将这杯水灌进了我的肚子。他手劲很大,我的头皮被他扯得生疼。我被呛得难受,眼角都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我张着嘴喘息,像一条因为上岸而窒息的鱼类。我像发了疯的一般去捅自己的嗓子,想要将这杯来历不明的东西吐出来。可是那杯来历不明的液体就好像和我的身体融为了一体,除了一些胃酸,我什么也吐不出来。那位屠夫扯出了一个咧到耳后根的诡异笑容,在我面前化成一道黑雾消散了。
我绝望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簌簌的往下掉。温热的眼泪划过我的脸颊,落到了捂住脸庞的手心。我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心的感觉。
还是要冷静一点,哭泣是懦夫的。如果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那你就只能尝试自己去解决问题。温热的眼泪,让我意识到我的体温正在缓缓降低。当我站起来准备下班时,突然发现自己像个孕妇一样步履艰难了。小腹一阵阵坠痛,我撩起自己厚厚的衣服,青紫交错的痕迹就像厨房墙角的蜘蛛网一样,密布在我的腹部。
好不容易给自己的心里筑起的防垒,霎时间坍塌了。恐惧和惊慌灌满了这一颗平稳跳动的心脏。恐惧和惊慌,就像是粘在了我的心脏上怎么也分离不开了。我的脑海里也容不下什么其他的想法,一片空白。想只耗子呼的一下窜到了狭窄的墙角里,只等着母亲来接我。
不知道。只是因为我感到不安而产不知道。只是因为我感到不安而产生了幻觉,我似乎听到有人隐隐约约的呼唤我的姓名。听到声音我就确定那是我的母亲,可是等到母亲真的来接我时,我却有些像孩童一般不知所措。
母亲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她看不到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如果我和母亲说了这件事,她可能会觉得我疯掉了。我心里打鼓,可是却忽然间什么也不想说了。我不想把母亲卷进这种事情来,如果那些怪物们真的想对我做些什么,那就让他们做吧。
因为惊吓而发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我的嘴角还挂着血渍,早上刚梳好的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了。我觉得自己这副不体面的样子,有点没有脸面见我的母亲。可是母亲看到我之后,却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她眼底那一瞬的笑意转瞬即逝,她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见她满意的笑了。
母亲::“乖孩子。”
她又一次这样称呼我,可是此刻的我只感觉到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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