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父亲并没有去厕所。他不会真的以为那么纤细的树干可以挡住他圆滚滚的身材吧?其实和其他路人相比的话,那树干已经算是粗壮了。显然,父亲对自己的身材心里没点【哔—】数。
父亲是把我当成了妹妹那样的弱智吗?他不会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可怜无助的小女孩,在一个人的时候会感性的自说自话。等到我离开之后,他就可以通过那支录音笔得知他自以为的“真相”。然后将他亲爱的女儿送到监狱里去,然后和陈阿姨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做【哔—】的春秋大梦去吧!父亲的智商是被陈阿姨给感染了吗?看来以后还是应该离他们远一点,我可不想变成蠢货。
和父亲演着一场戏还真是无趣。不过父亲还是跟以往一样的没有耐心,过了三五分钟,又缓缓的向我走来。
他亲切和蔼的笑着问我这个甜点好不好吃。说是在陈阿姨的推荐下,特意为我点的。呵呵,特意为我点的。还真是没有耐心,看来在将我送到监狱之前,他们更想将我送到抢救室。我扬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毫不吝啬发表感激的话。父亲很是受用,脸上都笑出了深深的褶子。
“爸爸,我先走了。去补习班就快要迟到了。”
他连连点头,甚至嘱咐我路上小心,看起来像是一位担心女儿的好父亲。
如果忽略他停在店门口的那辆奥迪的话。这辆车的确是他从我母亲手上抢过来的,货真价实。又不是什么大型玩具?自己的女儿快要迟到了,连【哔—】送女儿去补习班都不乐意。如果不是他,那么殷勤地冲到鞋店为我买鞋,我还真的以为他下半身瘫痪了呢。
我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口,走到了他的视觉盲区。然后我又绕原路来到了他身后约五十米的位置。果然在我的身影消失之后,他的表情立刻就变得严肃得意。这届奥斯卡典礼没有提名他,我都不乐意去看。
我拿出屏幕有些碎裂的手机,开始在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之后当起了摄影师。他一把抓起那个昂贵的包包,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迫不及待的拉开拉链,取出那个录音器。打算验收今天获得的战利品。
可是听着听着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笑容却转移到了我的脸上。每听到一句,他的表情便愈加的沉重一分。
听到最后,他整个人都沉默了。心中那股诡异的兴奋感驱使着我将他的身影放大,他听到最后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紧接着扇了自己几个很响亮的耳光,悔恨、惭愧、羞愤、疑惑,各种情绪掺杂在了一起。可能他又回忆起了和母亲分离那一天对我的嘱托。仅存的那一点良心刺痛了他的心,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我真【哔—】不是个东西啊!”
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是在哭。和父亲一起生活过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见他哭过。看到了他这一副可怜的样子,哭的真丑啊!后悔已经填满了这个男人的心,我又听到他发誓说以后会照顾好我。他怎么照顾?让我吃下含有过敏原的食物送到医院抢救,让那些贴心漂亮的护士姐姐照顾我?
那个男人失魂落魄的开车离开了,我又回到了那个甜品铺。他给自己点的那一份双皮奶也是一口没动,而我的那一份里则是多了一只溺死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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