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亲亲囡囡呜呜呜呜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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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总觉得,他被和平戏耍了。
不然作何解释呢,不过两年和平又爆发战乱的璃月北境。
这次的变故来得突然,离那地稍近的归终只来得及托信使回去通知摩拉克斯,便急急随众仙率兵应战了。
敌方是先前被打退至边境,一直盘踞于北方的魔神——[螭]。
来者不善。
几十年前那场将其逼如绝境的战争归终也曾参与,因此这点她自是知道。
“不对....”那日战胜后,摩拉克斯曾如此自语道。
只不过当时正是战后,归终急于去救助伤员,对于这句话并未太过上心。如今看来,大抵是岩神早已察觉对方卷土重来的意图。
这家伙,知道了怎么不早说啊....
虽是心底吐槽,归终面上严肃的神色依旧不改。她微微偏头,问向身旁的千岩军:“群众可疏散完毕了?”
千岩军连忙点头称是。
“做好准备,这战并不好打。”见已安排妥当,她也不再拘泥,只淡声提醒一句便快步继续向着前线赶去。
螭的实力似比从前更胜,饶是距离战场中心还差上一段距离,头顶的天空却已被层层云雾沙尘遮盖了其原本的颜色。阳光被阻隔,周围环境顿时昏黑下来,如同夜晚。
归终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接着,她停下脚步,从腰间拔出佩剑。银剑剑光寒利,势劈山河。归终抬腕将剑尖对向层叠着黑云不见半分阳光的天空,依稀可见其中盘踞的蛟虫巨大的身体。
那东西似乎感受到了长剑的威压,身形扭曲蠕动地更加频繁,好似黑泥中的泥鳅,恶心至极。
下一秒,厚重的黑云被其撕开一条幽长的缝,无数阳光霎时落下,伴随着细细碎碎如同雨水般的丝线。那东西看着虽是软弱,可那却不似雨水般柔和。
刹那间,应战的千岩军中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惨叫声越来越多,参差入耳,听得人心惊。
只见那细线所到之处,山川尽融,草木成灰。落在人身上,更是直接烧烂了皮肤,只留下一跳一跳的皮下肌肉与器官。
仅仅半秒,血染山河,惨不忍睹。
而那些未能接触到人与山河的,便是落在地上,形成散着幽幽黑气的魔兽,在人群中大开杀戒。
归终见状,急忙驱动神力形成一道淡金色壁垒,将凡人与螭隔离开来。接着,生怕那蛟虫被吓得退回云中,归终毫不犹豫地挥剑而上,借着踏在被那细丝融毁而崩飞的石块的力,她速度极快,只眨眼间便到了近前。
可还不等归终挥剑砍下,便被身侧莫名生现的一股逆流惹得分了神。抬眼去看,螭那布满黑鳞的尾部向她刺来。
归终暗道不妙,连忙侧过身去,堪堪躲过。
那东西擦着她的面颊过去,削断了尘神一缕发丝。它却仍是紧追不舍,又调转回来,再次攻向后者,逼得对方前进不了半步。
可恶....
归终蹬着碎石向后拉出一段距离,螭黢黑的尖尾紧随其后,将那碎石劈成粉末。
万千粉尘从身边飞过,带着一阵刺痛飞入眼中,模糊了视线。逼得归终不得不眯起眼睛,尽力维持着视野。
可这尘埃终是影响到了她,黑云腾雾间,敌方攻势再度袭来,归终却未能及时发现,再想躲时,前者已经到了近前。
先是大股大股的逆流如刀般刮在脸上,然后是螭浑身散发的腐烂的气息随之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尘神本以为自己会被这一击重创,却不想对方滚烫血液溅在身上的黏腻感代替了她想象中那刺骨的痛。
仅仅是刹那,一发散着淡淡金光的箭矢自地面射上,猛地刺入螭的黑尾。接着,箭羽于尾部相融,惹得后者一阵扭曲的痉挛。下一瞬,那东西断裂开来,化作一坨坨烂肉四处迸溅。
归终并没有垂头确认射箭之人,仅仅是看到这金色箭矢她便知道了。
那是她的友人,移宵导天真君。
“山塌了会毁掉山脚的村庄,余威会波及到璃月,没有时间犹豫了!”
她听见她的朋友在地面对人发怒。
“我叫你砍啊,快点!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归终猜不透他要干什么,也无心去猜。只知他说得不错,方才那一箭延缓了螭的行动,同样也是不可错失的一次机会。
想着,归终挥剑冲进黑云间。
随着视线模糊,凉意逐渐包裹全身。尘神却丝毫不惧,抬手盲刺一剑,扎进一软物中。接着,她又抬转手腕,将那削铁如泥的剑刃在那软物中划出深深一道。
随之,是螭凄厉的惨叫和血液喷涌而出的炙热。
忽视掉空气中愈发浓烈的血腥味,归终抹了把脸,抬眼去看,就见那一直隐秘身形的螭此时痛苦的扭曲,巨大的躯体被她方才那一剑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甚至依稀可见翻涌的血肉间那森森的白骨。
大股大股的黑血坠下黑云,一如方才的万千细丝,化作雨来撒满大地。
如此惨状,让人不免唏嘘。
可尽管如此,归终依旧保持着警惕。
毕竟几十年前摩拉克斯在场时,这可是好一番恶战。
黑尘漫天,焦木满山,如此一番惨象,她可是记忆犹新。
显然,她并没有高估螭的实力。
哪怕躯干部分几乎是被劈成两半,它也只是发出几声刺耳的哀嚎。甚至未等归终给它第二击,它那惨叫便变了,转变为一种森森的笑。
“咯咯....咯...咯咯咯....”
如同骨头相互摩擦敲打,令人牙酸。
下一秒,它破碎的伤口间腾升出许多黏腻的雾气,幽幽黑气萦绕在血沫横飞的烂肉上,甚是骇人。
这是什么....
好恶心。
似乎是听见了归终发自肺腑的吐槽,那黑气竟扭曲起来,变得愈发浓烈。自远处望去,就如蛆虫,盘踞在伤口处贪婪地吸食血液。
下一秒,不等归终做出反应,那层叠的雾气突然具象化,变为无数细小的针刺向着尘神扎来。
见状不妙,归终连忙挥剑扫开一片,又驱动神力挡下第二波。却不料,仍是有一些漏网之鱼刺进了她的身体。
随着细细密密攀上的痛感,归终感到那些小刺顷刻融进她的身体,发狠地撕扯起她的经脉。
卑鄙。
归终心底暗骂一句,握着长剑的手不自紧了紧。
好想拿归终机轰这大蛆啊。
强压下浑身上下愈发强烈的痛感,她侧身躲过又一阵黑雾散发的细针,随即抬手一剑扎进螭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那剑刃就在其体内一路向上,伴着其愈发凄厉的惨叫,活活削砍下对方一半的血肉。
摩拉克斯这家伙怎么还不来。
打架好累啊。
她一面感叹着,一面手上动作愈发狠厉。
好生气,这家伙的东西打身上还挺疼。
带着其主人的阵阵愠怒,长剑十分配合,将那螭的躯体血肉一块块切下,只留森森白骨。
末了,又一声凄长的悲鸣过后,螭似是终于受不住了,原本腾于高天之上的躯体失了力,猛地向地面砸去。
顿时间,山峦崩裂,尘烟四起。
螭乌黑的血液自其庞大的身躯流下,顺着它只剩骸骨的躯体蜿蜒在山脉间,形成一道又一道腥臭的河流。方才细丝形成的魔物也随着主人生命的消散化作一具具腐朽的尸骨融化在那黑红色的河水间,将空气染得令人作呕。
归终随着螭的尸体一同返回地面,便望见这样一副血流成河的景象,不由地皱起眉头掩住口鼻。
“还真是遗臭万年啊...”
闻言,归终神色稍稍缓和一些,也跟着无奈地打趣道:“看来我这身衣服是不能穿了。”
说着,她抬眸向着打趣之人的方向望去。
发话之人正是先前祝她一臂之力的移宵导天真君,此刻战事稍平,他脸上的神情也稍稍缓和。
只是,如今在他苍白的脸上,那略带喜悦的神情也显得有些无力。
归终看见他,先是同他一样露出放松的神色,却又在见到对方额间的伤口时面上一僵。
移宵导天真君的真身是一只鹿,一只很漂亮的鹿。
他的毛色比寻常鹿更加亮丽,就似神话中的九色神鹿,如画。他的鹿角更是美艳,也是他骄傲所在。甚至连化作人形时,他也不愿将那对生的极好的角隐藏。
可如今,真君额上的鹿角不见踪影,唯余包扎得仓促的伤口。
他的角,他一生所爱。
感受到归终眼底一闪而过的讶异,移宵导天真君并未做过多解释,只是扯着嘴角露出缓和气氛的苦笑。
他的角,收获无数赞美与羡慕的角。
可归终还是看到,他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本该倒下的山川。
是了,山川为何能屹立不倒呢。
归终突然想到先前听到友人恼怒的话语,便一切都懂了。
她不知该如何评价这种行为,因为这种舍身取义的做法在仙家中并不少见。
可她终是感性之人,每每都会对这种事感到惋惜,感慨。
她的朋友,伟大的仙人,生生割下了自己的角抵住欲要崩溃的山川。
为了苍生的性命,他的骄傲被尘土埋没,融于山体。
归终看着移宵,一双好看的杏眼中此时斥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想开口责怪他如此愚蠢,她想开口夸奖他如此勇敢,可她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被身后的一声尖叫打断。
“怎么回事,螭又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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