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

冥龙没有了士兵的阻挡，更加肆无忌惮地对着墓土大门横冲直撞。

Lamel：然后呢？

Daleth点火。

Lamel：用什么？

我看了眼他背后装饰品一样的法杖。

Daleth放烟花。

Lamel：好。

他高举起法杖，指向冥龙。

数不清有多少彩色光点落在冥龙身上。

核心的那团准确地落在了冥龙背上有包裹的地方。

我上一秒还在想为什么平时无比活跃的Lamel突然这么冷淡，下一秒就意识到——

是我错了。

没有了坚硬的外壳，炸弹变成了普通的火药。

一点火星嘣上去，的确能燃。

燃成了一片，那条冥龙在痛苦地挣扎。

很快火药烧完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它没有死。

相反，没有了士兵的阻挡，它们能更方便地撞击城门。

Daleth……

Daleth对不起。

我在做什么？

Lamel：你知道大家有多相信你吗？

Lamel：在这时候浪费我们的时间，材料，感情？

Lamel：有意思吗？

Daleth我知道没意思，我也不想。

当时我脑子里闪过的那个金光一定是对的，只是我自己弄错了方向。

为什么？

错在哪了？

是我哪里没考虑周全？

还是太复杂了？

对，太复杂了。

Daleth等下，让我再试一次。

Lamel把法杖往背上一扔，准备走下城墙。

Lamel：别试了，我自己说不定还能配合他们撑过去。

Lamel：打个没什么伤亡的胜仗我是不指望了。

Lamel：把门守牢了也是不错的的结果。

我掐了掐一个炸弹上系着拉环的部分。

是棉线。

Daleth五分钟！

Daleth再给我五分钟。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

他的眼神是空的，嘴角牵动了一下，似笑非笑，我猜他现在是生气了。

周围，我听到诡异的安静中只有冥龙冲撞大门的声音，撞得石制的大门都嗡嗡作响。

我放轻了声音，也看着他。

Daleth再信我一次，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Lamel：好，五分钟。

他从墙上跳下去。

Lamel：众将士听令！

Lamel：随我一起，挡住它们。

……

猎猎的北风吹晃了沙场。

昏暗的天色模糊了四方。

我的视线停留在我自己的手上。

要把所有的棉线都系在一起。

棉线不够长就从那件衣服上撕布条系上。

好了。

DalethLamel！

他做了个手势让士兵们退到安全的地方，自己闻声赶来。

我已经把系好了的一长串渔网一样的炸弹放在了投石器的金盘里。

Lamel：看起来比扔火药要靠谱一点。

我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坐上操控台。

我看着他调整角度方向，点亮开关，那么熟练。

DalethLamel，你觉得我自大吗？

Lamel：没有吧？

Lamel：如果连你都算自大，那我算什么？

Daleth因为每次都觉得我能成功但是结果不尽如此。

他往前猛地按下把手。

Lamel：没事，只要结果能好，其他随便你特么的乱搞！

炸弹被投掷出去，像一张天网，罩在冥龙上方。

我盯着它，心里也在默念——

一定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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