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

Daleth你先小心一点，好不好？我现在也没办法直接对他下定义。

Daleth我对他不满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Daleth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待观察。

白鸟低头浅笑。

白鸟：这么放心地跟我说当权者的坏话，不怕我告诉他嘛？

Daleth因为你的安危，比我会不会被革职更重要。

白鸟：我吗……

Daleth嗯。

白鸟：。

白鸟：你不要这么相信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啊！

Daleth可是你不是救了我吗？

白鸟：都说了，救你的人不是我，是光之子。

Daleth那也很麻烦你了。

Daleth为了我这么个清水之交，动用你的人脉。

白鸟：没关系，他们很乐意做这种事的。

白鸟：何况这次救的人还这么好看。

Daleth……

说我好看这种话，从小到大听过很多遍。

不论是被认识Alef的小朋友们当成是他姐，还是一些人频频回头看我，我心里都没什么波动，只觉得这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在被Lamel欠揍地叫美女时我只想把他的脑袋摁墓土黑水里。

但是这话由白鸟来说就不一样了。

我说不出原因，但是真的不一样。

白鸟：Daleth？

Daleth啊。

他笑。

好好看。

虽然已经看过了很多次，但真的好美。

美到能把我的思绪全部抓回来，聚拢到他的身上。

Daleth对了，那你的名字呢？

白鸟：我没有名字。

Daleth怎么会？

白鸟：真的啦。

他略微低下头。

他额前的头发遮住了他一半的眼睛，被很轻的穿过的风撩起一点点，好像露出了一点点很久远的回忆。

白鸟：他们对我的称呼是白鸟，挺好听的，算是比较贴合我的穿着和习惯。

白鸟：嗯……

白鸟：我从有意识起就是一个人。

白鸟：没有人告诉我是谁，我该做什么。

白鸟：我只能自己往更远的地方走，认识更多的人，企图留下些自己存在过的证明。

白鸟：但是我在各种人的身边都是扮演着一个……过客的身份吧。

Daleth如果某个人认为你对他很重要的话。

Daleth你可以为了他留下吗？

他歪了下头。

白鸟：很困难啊。

白鸟：自由也是我很难舍弃的东西。

白鸟：我在周游各地时认识了很多可爱的人。

白鸟：除非这个想要我留下的人，重要到可以让我放弃沿途看到的所有人和风景。

Daleth不存在这种情况，是吗？

白鸟：理应来说……

白鸟：啊，我先确认一下另一件事。

Daleth嗯，你说。

白鸟：长老你，是不是喜欢我？

Daleth……

Daleth你早就知道了吧。

他又低下头。

白鸟：抱歉。

这算是在拒绝我吧。

Daleth没关系，意料之中。

后面是长久的沉默，在尴尬的安静中，我只能听见我的心跳。

还有。

失落。

将近二十年来第一次知道，原来被拒绝会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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