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人这种生物，可以控制行为，却不能约束感情。一旦喜欢上谁是真的可以别无所求。只要每天见到他就觉得很庆幸。”

我坐在桌边，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随之就是杯子掉落到地上，碎裂的声音。

Daleth我。

白鸟：你坐着就好。

白鸟：别动别踩到碎片了，我会收拾的。

白鸟：啊……我忘记告诉你我把杯子放在哪里了。

白鸟：是我的错啦。

Daleth……

Daleth明明是我没注意。

Daleth你们都太惯着我了。

Daleth我是说，谢谢你。

Daleth这些日子我麻烦你的太多了。

他忽然抱住我。

我愣住，当时身体应该很明显地僵了一下。

白鸟：啊！吓到你了吗？

Daleth对，吓死了。

Daleth嗯，死了。

他不小心笑出声后才说。

白鸟：不要开这种玩笑啊！

Daleth刚刚怎么了？

白鸟：没什么。

白鸟：是我自己啦。

白鸟：每次你说这种话的时候，我就会觉得你快离开我了。

白鸟：别在意！跟你没有关系的，是我太紧张了。

我沉默了。

应该说是他的预感，太准了。

……

Daleth明天还有一个任务要做，等我回来就能一直陪你了。

Daleth以后就什么危险都没了，我们和光生物还有暗生物间，划好领地范围，相安无事。

白鸟：一直陪我这句话你许诺过我好多次了哎。

Daleth嗯，这次一定是真的啦。

Daleth我明天一早就走了，你要在家乖乖等我。

白鸟：那你再听我弹首歌再睡吧。

白鸟：着几天经常在练，一直想弹给你听。

Daleth嗯。

他打开钢琴，试了几个音，然后沉默着开始演奏。

他弹的很熟练，让人一听就知道他一定是练过了很多很多遍。

连贯的音节上下起伏连绵，如同小溪叮咚作响。

我能想象到他弹琴时的样子，手指敲击着琴键的沉醉与温柔，他嘴角噙着的淡淡的笑肯定美到让人疯狂吧。

这首歌的旋律我很熟悉，不过歌名和歌词都记不太清了。

苦苦思索，没有答案，干脆安心听他弹。

……

他还没来得及结束，我却忽然听到了Lamel讨嫌的声音。

Lamel：美人你落下——

他不知道放下了什么东西，就打着哈哈离开了。

Lamel：抱歉，当我没来过，你们继续，继续。

他拿来的东西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是作为一个暗号：他同意帮我了。

……

白鸟被打断以后似乎没心情弹下去了。

他声音很轻地跟我说。

白鸟：睡吧。

白鸟：下次见。

Daleth很好听。

白鸟：。

Daleth特别好听。

他的声音颤了一下。

白鸟：你喜欢吗？那我，我再弹一遍。

他弹了很多遍，最后一遍没弹完，困到坐着睡着了。

我把他抱到床上后，发现我的衣服上沾了点液体。

可能是手指上的血还没凝固吧。

我随意把它掸开。

白鸟睡得很沉，看起来已经累了很久，我回家了他才安心入眠。

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看着他，心里就堵得难受，仿佛还有很多事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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