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奶奶的情况不容乐观,年纪大禁不起接受治疗,恶化是必然的,需要您签署并未通知了”
女孩坐在办公室中,阳光透过玻璃跳跃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旋转悦动之间染成金色,她低垂着眸,根根分明的阴影投在脸颊上
包装的重工让她外貌上的每一处都沾染着金钱的味道,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冷艳的贵气,当然,这也是包装的一部分,金丝雀,洋娃娃,提线木偶这些词都在完美的形容着她,它们,她,一样的盛颜,一样被束缚
宿阡希望医生,能让她痛苦少一点
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冷静的可怕,像是听到的是无关紧要的人的死讯
“当然,这也是我们为数不多能做的,我们还是建议住院,用药护理会更方便”
宿阡我会考虑的
走出医院,她徒步走回家,难得的一个人,各种意义上
推开门,奶奶的声音不出意外的传来
奶奶“还知道回来啊死丫头,这个家不是你的,······”
宿阡身形僵了一下,她脑子一瞬间有些空白
人是擅长欺骗自己的,在崩坏的废墟中翻遍所有的瓦砾寻找一朵白色的小花,在荒无人烟无尽的长路中寻找同行的狐狸,因为还有哪怕渺茫微小的希望,就有一根线,拉着你在废墟中站起,在长路上前行
就像现在
当宿阡看到奶奶的时候,便驱散了所有恐惧
宿阡奶奶
她声音低的像蚊子一样,是在自言自语,老人却好像听到了,口边的话戛然而止
奶奶“吃饭吧”
这三个字好像是两个人休战的关键词,停止没有道理,没有结果的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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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的可怕,宿阡咽下一口饭,食之无味,不是阿姨做的饭不好吃,只是
多久没有像这样一起吃饭了呢,她只记得上一次似乎已经是擅自决定学音乐远离家乡的前一晚了,一样的沉默,不一样的心境
连她都没有想到,还能和奶奶平静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宿阡低着头,零碎的发丝顺着垂下几乎接近碗边,她不敢抬头看,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奶奶“收到你爸打给你的钱了吗”
她上大学开始,时不时就会收到一笔钱,不多,奶奶说,是她那个没漏过面的父亲给的,宿阡把这当做施舍嗤之以鼻,就算再难也没用过一分
宿阡收到了
“别粗心大意的给整丢了,他给你你就花,别一天天钻钱眼里那个死出,赚钱赚个没够”
宿阡知道
老人听到宿阡没有反驳,也没再说什么更过分的话,看到她的表现,老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宿阡的筷子停在空中,婚礼有这么重要吗,这句话如果说出口的话,估计两个人免不了吵一架
她不知道的是,在老人心中,她的孙女应当是正当重视的迎娶过门的妻子,婚礼不仅仅仪式而已,而且,她还没有看到女孩儿穿婚纱的样子
宿阡我们去旅游吧,你想去哪
和谐,诡异的和谐,宿阡知道这种表象下藏着什么,宿奶奶意识到了什么沉默片刻
“我想参加你的婚礼”
人的内心总是有一部分在拒绝爱,就是这部分在想死,是它在要求被原谅
宿阡现在成为了需要被原谅的可怜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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