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月明,月华如水。
明亮的月光照在少女如雪似玉的脸庞上,衬托那冰肌玉肤愈发皎洁明丽,令江一清不禁又一阵心湖荡漾,也令出现在不远拐角处的于若瑜看清了她的容颜:那粉雕玉砌的璧人儿,正是他的妹妹——于无瑕。
可无瑕怎么会与江一清有所来往?她不应该对他十分厌恶吗?
从小到大 ,于若瑜总对自己这个双胞胎妹妹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了若指掌,他二人从来都是心意相通,心有灵犀。可自那日在醉仙馆偶遇,他却开始捉摸不透于无瑕的意图,现下她又和江一清亲密往来,她倒底意欲何为?
于若瑜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手不由自主握紧了缰绳。
一旁一位白马玄衣少年见状,也不由向于若瑜目之所及之处望去,但见皎洁的月光从茫茫黑夜中勾勒出一个翩翩少年郎的倩影,远而观之,仿如玉树婆娑,琼花摇曳,不可方物。
白马玄衣少年虽不知这少年郎和于若瑜有何关系,可也猜出了几分,却并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等待于若瑜回过神来。
白马玄衣少年虽未发一语,可于若瑜也终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神,对那白马玄衣少年拱手:“何兄见谅。”却未对方才所见多言一句。
何姓少年见他如此,也不多此一问,只淡淡浅笑:“无妨,”端得温润如玉:
“尊府可在附近了?”
于若瑜略一尴尬:于无瑕进去的地方,正是秦府后门,可自己又不好言明,只好硬了头皮答:“从这边过去,行到那条大街上,便到了。”怎么说这儿只是后门,大街上的才是正门。
何姓少年微微颔首:“华不请自来,深夜叨扰于兄,实在过意不去。”
于若瑜知他客套,明明他二人日间在码头上巧遇,何来“不请自来”?又何来“深夜叨扰”?可嘴上也免不了客套:“何兄客气,若瑜不过略尽地主之谊,蓬屋陋舍,还望兄台不要嫌弃。”
一番客套后,两人已行至秦府门前。
但见秦府门庑深广,雀替参差,乃巍巍高门大户,汤汤显赫之家,再入内见其房廊、屋瓦、陈设,亦不同于寻常富豪乡绅宅邸,何华心中已有几分明了:那秦旺为闽地巨贾,泉州首富,必也免不了纳银之俗,以求功名权位。而观这屋宅行制,足可知当年八闽灾荒凶猛,秦老太爷为救灾出力不少!
于若瑜将何华一路引至一处客房,那客房虽小巧玲珑,却富丽奢华,可见秦老太爷不敢在屋宅行制装饰上僭越,只能在一些无关痛痒的用具上摆摆阔气了。
于若瑜谓何华:“何兄一路风尘仆仆,还望早些安置,若瑜就不邀兄台秉烛夜谈了!若兄台有何要求,尽可吩咐他二人。”边说示意两仆从来见过何华。
何华浅笑:“多谢于兄,于兄古道热肠,邀我还至贵邸,实令华油然而生宾至如归之感。”
两人拱手作别后,何华未觉困意,索性走到窗旁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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