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清正纳闷:自己如何认识一位姓秦的公子?正准备令仆从去回了他,不知怎的脑中灵光一闪:于若瑜的母亲可不就姓秦吗?那秦二公子莫非是……一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令仆从快快将其请进前厅好生伺候,自己则将头发用香粉洒了又洒,衣角用香料熏了又熏,活脱脱“潘安再世”了,才出门见客。
行至前厅,只见厅中一青衣玉面公子正用茶,他一双纤手皎如明玉,手中一只上好的白瓷茶碗比之那双玉手,竟不知逊色了几分!美人如画,说的就是这般情境了罢!江一清一时激动难遏,不由脱口而出:“无瑕……”却是“妹妹”二字未来得及出,于无瑕一双美目已狠狠瞪了过来,江一清自知失言,忙将那两个字生生咽了下去,改口道:
“秦二公子,好久不见。”一双眼波仍目不转睛在于无瑕脸上盘桓流连,见她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心中暗叹:这小妮子,扮了男装竟还如此花容月貌,若穿上女装还不知是何等的天姿国色!也不知于若瑜那“白脸包公”肯不肯为她做主,让他娶了这可人儿?不觉忆起那日情形,禁不住怜香惜玉问:
“那日自醉仙馆回去,令兄可有为难你?”
于无瑕原本见江一清如此孟浪,在心里呸了一句“无耻”,却陡然听他嘘寒问暖一句,也愣了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支支吾吾了两句:“哦,不……没有……”
江一清见她吞吞吐吐,还以为于若瑜真回家对于无瑕“家法伺候”了一番,心中暗骂:瑾之小子,这么美丽可爱的妹妹你也欺负,你是魔鬼吗?心中又暗念:无瑕妹妹,你要早点嫁了我多好,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爱你的,嘿嘿嘿,吼吼吼……
于无瑕见江一清脸上阴晴不定,却哪知他心中这千般思虑,只秀眉一扬:“向来只有我令我哥为难,从没我哥为难我的道理,江兄多虑了。”
“什么‘江兄’?”江一清的“黄粱美梦”瞬间给于无瑕的别扭称呼惊醒,“叫江家哥哥多好听,或者晓白哥哥也行......”
江一清这一“甜言蜜语”直令于无瑕大倒胃口,也令躲在屏风后的江一清的两个美婢大跌眼镜:公子怎么对一个男人这般肉麻?
过去,凤哥、鸾哥二人只觉公子与那玉树临风的于若瑜公子形影不离,谁知今日来了个美人如玉的秦二公子,居然让公子如此口不择言!若非方听公子说这秦二公子去了醉仙馆,她二人真以为他是个女扮男装的“新欢”了。凤哥、鸾哥顿觉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可回头又一细思:不对呀,公子对两个玉体横陈的美女横眉冷眼,却对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花言巧语,这不是更可怕吗?见江一清对秦二公子愈发殷勤,凤哥、鸾哥只觉背上冷汗泠泠:公子要喜欢的还是个女人倒好,就怕他突然改变取向,真有了分桃之好、断袖之癖,那她二人还争个毛线?不如趁早做好“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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