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竟会哼唱这么一支在下听也没听过的曲子,亦当真有才!”
何华这一语出,于无瑕顿觉: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耳熟?半晌才意识到:咦?这不是我方才夸何公子的话吗?又一眼瞥见何华正笑盈盈的,也一眼与她对上。虽说这何公子一向笑语嫣然的,从没见他对谁发过火,动过怒,可不知怎的,于无瑕总感觉他眼下这笑,似乎别有意味……也就象征性回了一句:“何公子谬赞了!”顿了顿,终忍不住:
“何公子,你这是真心赞我的不?”
何华点头:“当然,”也顿了顿:
“除非,于小姐那句‘谬赞’是假意……”
于无瑕一听给一语塞住:她方才还真是“象征性”回了一句!这何公子,过去只觉他不笨,今夜方知,他何止不笨,分明聪明绝顶,甚至还有几分狡猾!于无瑕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只好岔开话题:“何公子,似乎,真有点儿冷了……”边说目光流向搭在栏杆上许久的外套:
“不知,可否借一下何公子的外套?”
何华一笑,回了一句“当然”,又向于无瑕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于无瑕也一笑,从栏杆上拿起那外套,披在肩上。
那外套上并无一点气味!这令于无瑕感觉不可思议,照理说,即使这人不用熏香,只要他穿过或拿过,亦会留下属于他的气息,如江一清的烟柳之气,哥哥的寒梅之气,不二君时而冷如雪松,时而灿若春樱之气……必有痕迹!可这何公子的外套上,竟无一点气息!仿如这外套不曾沾染过一分一毫有关于他的一切,就如他那个人,纤尘不染!这令于无瑕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形容他,为他在她的心谱上录下一个“代名词”!
于无瑕不由回头望向何华,见他如来时那般跟在她身后,亦一步之遥。
月向西斜,月色却依旧明朗,月光在那一面如白银镜台般的硕大月台上映出两个影子,却因为光的角度,彼此靠近了不少……
于无瑕与何华一前一后走进舞厅,迎面见江一清一头迎上:
“无瑕妹妹,你去哪儿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感觉闷,就出去走了走,”于无瑕不以为意,反问一句:
“很久吗?”
江一清用力点头:“我就离开了一会儿,你就不见了那么久,可给我急坏了!”
于无瑕淡淡:“你急什么?怕什么?有何公子一块儿,又不会出什么事。”
“何公子?”江一清一听如临大敌——从见到何华开始,就自动把他拉进了“情敌”名单!
“当然了!我哥不叫他看着我嘛?”于无瑕还振振有词。
江一清一眼瞥见于无瑕肩上的外套,显然是何华的,立马大呼:“无瑕妹妹,你,你怎么还穿他的衣服?”
于无瑕“哼”一声:“外面冷,我不穿一下,难不成活活冻死?”
江一清无法反驳:“不,不是,冻死当然不行!但,但你也不能穿他的呀!”边说将何华那外套一扒拉,然后一就要拿了他的給于无瑕披上:
“来!怕冷你穿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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