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顾探过身去,忘记了椅子上的荆棘。细刺扎破了我的胳膊,我只好重新坐正。
“不同点,”我对系统说,“这里红夫人的皮肤叫血宴。”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系统没有忙着保存。
“不对吧?”系统问,“我记得…查找中…红夫人的这件皮肤确实叫血宴。”
“你的资料库几年没更新了?!”
系统沉默,开始乖乖保存“不同点”。
“对了,”保存完毕后,系统有点不甘心地说,“红夫人为什么会回答你的问题?我以为不同阵营间是不会交流的。”
“因为我知道她的全名吧。”我随口回答。
毕竟生前也是法兰西皇后,被庄园主一封信骗到庄园来也真有点可怜(我们仍未知道庄园主到底会几门外语),难得有人叫了她的原名……我在心里耸了耸肩,玛丽的性格特点太好掌握了。
话音未落,一团影子直弹到我面前。我抬起头,注意到玛丽还是干扰到了密码机,不过机子应该已经修了80%左右。我自己大概还有十秒就要飞天,奈布正要救我。
本来就没怎么走开的玛丽本体立即过来,奈布及时放手,玛丽给了我一个完美的鞭尸触发擦刀。趁此机会,奈布在最后一瞬把我救下。
如果被鞭尸的不是我,我想我应该挺高兴。
奈布替我扛了一刀,威廉开启最后一台密码机。奈布仍紧跟在我身后试图帮我扛一刀斩,但就在玛丽举刀的那一刻,我意识到了一个错误。
来不及解释,我回身抓住奈布的手腕顺势一拽,将他拽到了刀气范围之外,仍旧自己吃下了这一刀。理论上完全没有问题,但这仍是我14年人生中干出的最让自己后悔的事——我是面对着玛丽挨刀的,镜片准确地划进刚才鞭尸时留下的伤痕,我听到喀的一声轻响,应该是一根肋骨断裂了。如果不是搏命效果还在,没准剧痛能让我当场跌倒。
奈布的眉毛略微向上一挑,“怎么?”他问。
“这样,”我尽量简单地解释,因为每说一个字我都怀疑裂开的肋骨又戳进了肺里,“你就算扛了刀我也出不去,玛丽的镜像CD快好了,搏命维持不到大门。但我知道地窖在哪。”
我确实知道,在牵制时我就留意到地窖没有刷在木屋和中场,那就只剩下一个地窖点了,离这不远。
谢天谢地,靠谱的佣兵理解了我什么意思并间接帮我免除了继续说话的痛苦。
“好。”奈布点头,“我去门那边卡耳鸣。”
奈布用上最后一个护腕弹走了,我跑向地窖,同时小心翼翼地揪住衣服免得和血凝结在一起。不过我可能不用担心,因为伤口还在流血,根本没有半点要结痂的意思。
玛丽上当了,她交出镜像投向了大门。我暗松一口气试着跑快些,但伤口顿时剧痛起来,我不得不重又放慢脚步。
直觉告诉我搏命时间即将结束,而我和地窖仍隔着一面长墙。察觉到哪儿不对的玛丽正在赶过来,不管怎样,我得在倒地前到达地窖。一旦倒地,我的爬行速度会慢得像钻头佣兵的治疗速度。
“还有三秒左右。”系统不无幸灾乐祸地出声。
我抬头看了一眼长墙,大脑里突然蹦出上一局的神奇操作。
不敢多想,我再次跃起,手指抓住墙顶的同时伤口也撞在了墙上,那一瞬间的感觉,我即使以后次次晋级赛都遇到魔人队友也不想再体验(个人认为这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眼前一阵发黑,我拼命屈肘爬上墙头。与此同时,搏命时间归零,我跪到在墙顶,嘴里涌起一股咸腥味。
奈布卡着时间跑出大门,地窖在下面开启。我擦擦嘴角的血对赶来的玛丽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挪动了一点,径直由墙顶落进地窖。
地窖比我想象的要深,我似乎下落了很久,然后发现自己躺在庄园的草地上,伤口消失得干干净净,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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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迫害女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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