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闯闺房的人,沾染上了一缕花香。
你颤颤巍巍的举起剑,照哥哥的话对准那人的咽喉,“谁?!”
那人身姿挺直,只微微将视线下投看向你,似乎颇为好奇哪位小姐会将剑放在床边。
“你……你再不说话,我立刻就叫人了!”
你恼怒他看你时的不屑一顾,好似你的威胁对他来说还不如路边野猫。
“小姐,我进错房间了,你信吗?”
他笑吟吟的说道,说话间又向前一步,将脖子亲自送到剑刃上。
“……”
你冷哼一声,同时轻轻舒了一口气,庆幸他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人。
“今日我便放你一马,你快走。”
他笑眯眯的退后一步,纯黑衣摆随着他的身形亦动了动,几滴圆点滴滴嗒嗒落在地板。
“小姐,天凉。”
你瞪大眼睛,想好好看看这个无耻之徒,明明都已经放过他了,居然还敢说这般不要脸的话!
可午夜太黑了,你只勉强看清他的一双眼睛,像那年打猎遇到的狐狸,狡诈。
“无耻!”
你提剑起势想给他一刀!那人却猝不及防倒下,倒下之重你仿佛觉得自家地板都要碎了。
起码不是装的,你凑上去一把拉下他的面罩……唔,难怪遮住脸,原来是怕吓坏姑娘啊。
一道疤痕从左脸贯穿到右脸,依稀可见曾经的面貌,似乎是个英俊的男子。
“你这算耍赖皮?”
你踢了踢他的胸膛,撇了撇嘴,看来又有麻烦了,还是个不小的麻烦。
要杀死吗?要告诉哥哥吗?你思绪混乱,尽管你平时多有依赖哥哥,但莫名的不想将他交给哥哥。
身处大理寺的哥哥,有时一眼就能吓的你直哆嗦,这个家伙肯定也扛不住哥哥的审问吧?
他方才言语多有挑逗,实则始终和你保持着距离,直到确认你并不会伤害他,这才安心倒下。
“似乎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
你撑着下巴,月色倾泻如洪,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
……
他在柴房醒来,些许的失望。
那位小姐,没有将他交给大理寺的哥哥……好像已经足够了。
“喂,你死了吗?”
你推开柴门,手里提着一个布袋。殊不知闯入阳光的刺眼,让他不自觉的伸手遮住眼睛。
“还没死,小姐放心。”
他忍不住调笑你,你则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后又一冷哼。
“我既然救了你,那么作为报答,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坏人。”
你紧张的看着他,手有些发抖,若真的是……那么就由你送他上路。
他思索良久,之后露出一个极大的笑容,“让小姐失望了,我不是什么坏蛋。”
你板着脸,将布袋扔给他。
“吃点东西,就快走吧。”
他下意识的摸上脸,面罩不见了……
“我的……”
他骤然低下头,不复昨夜那般恣意坦然,相反额头上直出冷汗,浑身颤抖。
你愣了愣,好像忘记给他拿面罩了,但他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喂,你怎么了?”
情况不对,他好像抖的越来越厉害,你连忙提着裙子来到他身边。
谁料他只是捂住脸,身体一直发抖。是因为容貌?你没有犹豫的扯开布袋,拨开他的手,遮住了他的伤疤。
“遮住了。”
你强势的看着他的眼睛,双手还扣着他的手腕,他仍在发抖……
“遮住了……”
他好很多的喘息,一脸疲态与厌世,连带着看向你时,也多了几分冷淡。
“忘记它。”
像是强势命令般,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同你说话,只是那双眼睛还残存着刚才的温柔笑意。
你叹了口气,“好吧,如你所愿。”
“我哥哥他审过很多犯人,其中有一个我幼时认的小哥哥,牢狱里他的脸被毁了,满身伤口。
但他没有放弃家族,利用我的同情,借由我的手将信件带了出去,现在他们家平反了。
所以,不要怪罪你的伤疤,它有时候也是一种武器。”
他怔怔的听着,手停下了反抗。
“他利用了你?”
你无奈一笑,“你还真是会抓重点,的确,他利用了我,但那时候我是他全部的希望,我明白他本心是不坏的。”
“你怎么能肯定他本心不坏?”
你干脆放开他的手,翻身与他并肩坐在柴禾堆里。
“我就是知道啊,一个人坏不坏,不应该听大家怎么说,而是要用自己的心去感受。
我不信什么证据、什么流言蜚语,我只知道他想活下去,想让家人活下去,并且他从未害过我。”
他喉结动了动,眼眸忽而变得深邃,与之前的他都不一样,这是他第一次有种想将一切告知的人。
心在你的每一句话中震颤,他咬唇死死压制,不想让你知道难堪的过去啊。
最后,他目光复杂的离开了,只是他颠覆了你的印象,趁你不备在你发上落下一吻。
“喂!你!”
你气鼓鼓的跺脚。
他回头笑了笑,冲你摆摆手,“不必送行了。”
“送你个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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