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我写作因为我希望 把人类心中无言的痛楚转换成文字”(纯粹致敬一下白先勇先生的《树犹如此》)
你一向不善言辞,所以他复而向你提亲这件事你全程没有参与。
但你与他相握的手,倒是让你父母瞧见,他们也应下了你的反复无常,同时,你们家与苏公子家关系正式破裂。
后来,即使还没到成婚的日子,他也是常常来找你,几次生死,你们之间少了很多忌讳。
暖阳下,你有时会拽着他长发把玩,你在他膝上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蜷缩着身子沉睡。
你很享受他在你耳畔说的甜言蜜语,而他亦很享受你的全心依赖。
你偶尔会挽着他脖颈说你们会永远在一起,他则按着你,紧紧拥抱。
“你是我此生割舍不得的唯一支撑,没有你,我大概也无需活下去。”
“我亦是如此。”
你们越来越深爱彼此。
第三次大婚,他牵起你的手,眼里的危险光芒在你这段日子安抚下渐渐消散,留下的是最开始的柔和欢喜。
这次,他清醒带着笑来到你身边。
你抚过他温和的眉眼,主动亲吻上他的眼睑。
清晨,他说,“生生世世和你做夫妻都是不够的。”
你了然的笑了,因为你也是如此。
你们都打算将这次当成最后一次来活的,他开了几间铺子,赚足了你们旅行的盘缠,他才辞官。
他辞官当日,你遣散了所有下人。
看到他布衣模样,低低笑了,随后毫不犹豫扑入他怀中。
你说,“与你一起,我快要幸福的落泪了。”
他说,“若是夫人哭的话,李某是要生气的,但要是幸福的哭,李某愿意陪夫人一起哭。”
七年间,你们踏过郁郁葱葱的草地,也看过危机四伏的沼泽地,甚至穿越过荒无人烟的沙漠地。
但你们从未停下脚步,直到你们看到了一片星空,才停下了步伐。
你怀孕了……大夫这样告诉你时,你看见他长期温和平静下来的眉眼顿时紧皱起来。
你将手搭在他手背上,“子睿……”
温婉过久,其实你也有时忘了自己曾经的小性子,但想要一个你和子睿的孩子,是你一直的愿望。
他看到你眼里点点倔强,终是点点头,与你安家在这一隅。
孕期是不顺畅的,你似乎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那时,你整晚整晚看着他熬的通红的双眼。
他怕你死。
你浅笑握紧他指尖发凉的手,“我没事的。”
而他脆弱的伏在你身上一遍遍落泪,为你他成了药铺常客、成了当地所有菩萨庙的长期香客。
他不止一遍告诉你,“若是这孩子夺了你的性命,李某永远不会喜爱他。”
你知道这是他最后威胁你的砝码,你并不在意,活了太久,你渴望有个新生命打破你和他之间的僵局,于是,你伸手为他整了整衣冠,依旧我行我素。
难产血崩,你其实早有预感,你的身子太弱了,陪他旅行已是筋疲力尽掏空了所有底子,更何况这孩子是中途来的。
你喘着粗气,眷恋的擦去他为你痛哭的泪水,对于那个不足月的男孩,你倒是没多大感觉,你只知道要离开他,离开你心爱的子睿,你不舍得。
“孩子……照顾好,起码……抚养他长大,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他握紧你的手,一双腥红的眼死死看着你,“夫人,李某说过永远不会放手的,你不要企图逃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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