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
刺耳的琴弦断裂声钻进耳膜,Adam疑惑不解地扭头,被他黑成锅底灰的脸色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这是?”明人不说暗话,他直来直去地关心着,暗自腹诽: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得他大动肝火,估计是想体验体验离子烫了吧。
凌肖眉峰深锁,明如琉璃的眸底掠过一丝不悦,怀里乐器也扔到一边,抓过可乐咚咚咚灌了好几口,情绪才慢慢平复,幽幽道来缘由,那咬着后槽牙的语调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是在暗戳戳炫耀:“被某个女人气得。”
Adam扫了眼他怒火中烧的样子,估计又是那代替自己参加音乐节的女孩儿,不禁心生好奇,明明看上去很可爱的人,为什么到了凌肖口中就成了死对头。说来也怪,平素洒脱,放荡不羁的凌肖竟也有吃瘪的一天,他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女孩子嘛,要哄的,凶是没有用的,只会让你俩关系越来越差。”Adam以过来人的身份规劝,想要拍拍他肩膀安慰。
没成想凌肖玩完全不接受,一个闪身避开,他落下的手凝滞在半空,还平白无故遭受一记白眼:“你孤家寡人一个,还好意思教训我?切。”
面对凌肖的不知悔改,Adam差点就和他翻脸了,但碍于兄弟情分,他还是忍住了。他摇头转身,一抹俏丽的身影闯入视线,他眼波一转,嘴角上扬,等会儿有好戏看了。
“喂,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想干嘛!”他冷不丁地吼了一嗓子,女孩儿身形一僵,手里物品散落在地,骨碌碌从门缝滚了进来。
凌肖也注意到了,尤其是瞧见地上的东西,立刻就猜到了来者何人。他箭步上前,拉开门,一把拽住了意图逃走的女孩儿,而后重重踹上门,几声软绵绵的威胁隔着门板飘进室内:“凌肖你放手,我是还东西的,不是你说的我们已经……唔。”
余下的话语戛然而止,偶尔有衣料摩擦的声音,和挣扎的声音,最后凝结成女孩儿微弱的哽咽:“你不是说我愚蠢么,那你为什么还拉着我不放?”
Adam悄摸地凑到门边,竖起耳朵,乐呵呵地听小两口斗嘴,心说总算有人能治治这小子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跋扈。
就听得凌肖懒懒接茬,低沉嗓音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宠溺:“我就说了一句玩笑而已,你还真生气了,你怎么这么记仇,我昨晚也很认真道歉了不是?”
女孩儿没作声,似乎仍在啜泣。
这时凌肖又发话了,十足十的纨绔子弟腔调,听得Adam都自叹弗如,还一种被强行灌狗粮的既视感:“是不是刚才的吻不够热烈,所以妮子你怀疑我的诚意?我倒是不介意再表现一下,你觉得呢?”
又是布料的窸窸窣窣声,女孩儿彻底没了动静。
Adam一愣,正准备再贴近点听的时候,大门被“砰”地踢开,猝不及防的他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一抬眼,正对上眸底燃起暗火的凌肖。
如果说平日嬉皮笑脸的凌肖还算和善的话,那现在的他简直就是玉面修罗,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让人冷汗涔涔。
凌肖怀里箍着女孩儿,随意扬起手,指尖几道莹白色电流微微闪着光,他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Adam,声沉如水:“臭小子,听得很爽是吧,要不要再加点更刺激的?”
正午阳光流淌在周围,明明是万里无云的晴空,却猛地炸开一两声惊雷,吓得他整个人直打哆嗦:“不必,不必,你们继续哈哈,我去旁边待一会儿。”
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猫到房间角落,极力降低存在感,以免又横生事端。
女孩有些看不过眼了,气呼呼地捶了凌肖,结果人还没打到,又被揩油一番,偷香好几次,小脸瞬时红成熟透的苹果:“你这是无赖行径,凌肖!”
Adam偷眼过去,寻思这次就打起来了吧,但天不遂人愿,接下来上演的一幕幕让他深深感受到了对方的恶意,他感觉自己又被塞了满嘴的狗粮,还没胆儿离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欲哭无泪。
“无赖就无赖,我就对你一个人无赖,别人我还不稀罕,我也只宠你一个,这下扯平了吧。你也可以对我无赖,我乐意接受。”话音未落,凌肖凑女孩儿更近了些,两额相抵,鼻尖相触,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儿红扑扑的小脸,眼底柔波粼粼。
这样的凌肖是Adam不曾见过的,他不由得对女孩儿心生敬佩,以后改口叫嫂子吧。
女孩嘤咛一声,踮起脚尖在凌肖唇瓣轻啄,随后被凌肖大力抱住,加深甜吻。
此时此刻的Adam脑中闪过无数问号: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我为什么要被虐,我要回家!!!
PS:当晚,Live House的演出极其精彩,除了某位键盘手的过分爆炸的发型引人注目外,其他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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