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荒漠中有一队骆驼穿行,几个浑身黄沙的人被麻绳拖在队伍后面踉踉跄跄地走着。
“快点快点!你们这些奴隶再不快点就给你们留在沙漠里喂鹰。”
最后一个骆驼上的人倒坐着,挥着鞭子抽在几个已经走不动的人身上,有几鞭子落空激起了一堆沙硕。
“还有你。”
长长的马鞭挑起了最后一匹骆驼身后女子的下巴。
“若不是为了救那几个外乡人,你也不至于这个下场啊,长得这么好看还挺能打……啧,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蹂躏呢。你看看后面那群小鹌鹑,可对你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呢,后悔吧。”
被挑起下巴的女子并不回话,金色的配饰在沙漠的风中摇曳,绿色的围巾下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弧度,让人忍不住想向下探寻。她的脸上没有表情,颜色也很淡漠,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见她没有反应,沙匪忍不住想撬开她的嘴巴看看她的痛苦。
“你放走的那些奴隶,可一个都没回来救你,多可惜……啧啧啧……你看看你的好心换来的什么?呵……”
说罢似乎觉得没有回应很无趣,就在她身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看到她露出痛苦的神色才满意的转身拍了拍骆驼跟上了大部队。一条细细的黑线在黄沙铺散的画布上勾勒穿梭。
黄金乡是晚上停歇的地方,这里有许多从别处来的商人在这里采买交换货物。而奴隶们,也属于货物的一部分。货物陆陆续续被买走,桑辛纳静静地坐在木制的囚笼中,等待她的买主。
事情再发生一次她大概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救人她不后悔,她后悔的是没有好好练功,打不过这些人,把自己搭了进去。
“你以为你会被卖?不不不,你可跟他们不一样,你原来是伽蓝弟子,怪不得,能歌善舞还有……总之是个带刺的玫瑰,把刺拔了会是件很棒的艺术品吧……”
之前骆驼上那沙匪喝了很多酒,一手撑着囚笼,另一只手伸进笼子,撩起桑辛纳的头发,又想伸手去触摸她的脸颊。
桑辛纳笑了一下,一口咬在他的手上,这一口咬得极狠,这人的酒一下子醒了过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但挑衅的下场并不好,桑辛纳身上又多了几条链子,还被喂了抑制功力的药物。因为要她去跳舞,所以没有对她动手,只是把她关在很远的帐篷里,不让她见到任何人。
黄金乡盛大的节日到了,照例要有各种表演。
桑辛纳作为被买主点名的表演者,被拉去梳洗一番,换了身轻薄纱衣带着金银配饰,精致贵气。只是手腕脚腕仍挂着细锁,链子的长度只够她在台子上活动。
夜晚的舞会上人员混乱,各种表演和四处摆放的酒桌。桑辛纳悄悄摸到了解药,只是恢复还需要时间,她算着在台上跳完便可逃出这里。
一舞结束,却不想异变突生,一个身着红衣的大肚子商人不知是不是喝高了,非要买下桑辛纳。她一时间成了众人的焦点,桑辛纳不自觉咬唇,这样被盯住,逃跑就很困难了。
“不知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我也想买下这位姑娘,了解西域风情。”
一位白衣青年站在一边,仿佛与这嘈杂的酒会格格不入,又似是与酒会气氛完美融合,成了众人焦点。
“想必少侠也是中原人士,那我们就按照黄金乡的规矩,价高者得,敢问卖家可愿意?”
“可。”宋熙扬起下巴,带着一丝骄矜,这是川远教他的,说是这样看起来像是富家公子。
“好,爽快!”
白衣青年回礼示意。
“我出一千万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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