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给人的印象是温吞柔和的,就像是云梦的天气,四季如春。
许多新入门的弟子听说云梦曾经有过很严重的医闹事件。
但往事,师傅不愿意提,师姐们也不愿意说。
但横亘在心头的阴影并不会散去,只是被平静的生活用安宁的色彩覆盖。
六百年避世不出,养成了许多云梦子弟佛系的性格。
新收的弟子与师姐们一比,就显得比较暴躁。
云思可以用自己举例子,别说医闹,就是病人挑三拣四,她都能抡灯摆出一副拆人天灵盖的架势,顺便补一句,就这?
木兮跟云思同辈,她的亲传师父就很佛系,每天睡觉,侍弄草药,研究医术,跟同门探讨编订新的药典。木兮跟她师父一脉相承每天佛的不行,上次病人说她药不好,不仅免费,还把这病人三姑六婆的病都治好了,最后还是挨骂。
云思恨不得提灯给这些人脑袋挨个开瓢,云梦的药都是弟子每天辛辛苦苦炮制出来的,过期的损坏的药材根本就不存在,药能有什么问题?明明就是他不想付医疗费,还想让木兮当免费劳动力。事后云思气成河豚,而木兮只是静静地搓着草药,没事,救人要紧,别生气。
云思还能怎么办?不生气,不生气,谁生气谁就是江南池塘里的鳖。
云思的暴脾气在不遇到难缠病人的时候都是隐性的。
直到一天,跟她一起坐诊的木兮,坐诊的桌子被情绪激动的病人家属掀了,她抄起灯,嗯,很尴尬,没打过。木兮为了护着她还挨了下打。
“没事吧阿思。”木兮扶住云思,反过来仔细检查她身上是不是有伤口。
云思老脸一红,太尴尬了,打不过还连累木兮受伤,她应该忍住的。
“我没事,小兮你没事吧。”云思摇摇头,她倒是没什么事情,倒是跌倒了的云思看起来有事一些。
“病人的状况真的很严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作为家属你的情绪需要稳定一下。”
木兮的声音还是平时那样说话温声细语,丝毫看不出刚刚身上挨了一下。
“姑娘对不住,他是心急才跟姑娘动手,给您赔礼道歉了。但是病人没有时间静养,我们也不能留在你们这,我们在这会给你们带来危险,请问有什么别的方法能让他快点好起来吗?”后来赶到的白衣青年连忙行礼,按着大汉给木兮云思道了歉,说话还带着急跑来的喘息。
“只能静养,别无他法。云梦里不会有危险,不必害怕,这里很安全。”
“这……”白衣青年似有顾虑,沉吟片刻。
“安全什么?你们这细胳膊细腿的,万一伤到了谁给我们治病啊。”大汉挠挠头,觉得事情不太行。
“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但是真的我们留在这会给你们带来危险。”大汉想了想怕得罪大夫,还是补了一句。
话音未落,一发梅花镖便带着破风声袭来。
木兮不知何时扬起了腰间别住的灯,打落了梅花镖。
云思看得呆住了,兮兮这么厉害的吗?
木兮擦了擦灯上磕出的痕迹,放了朵莲花标记,碧绿色的标记在天空中显现,一道打着瞌睡的身影出现在木兮身边,就是木兮佛到极致的师父。
“云梦的地盘是你们随随便便可以动武的地方吗?嗯?”
云思傻愣愣地看着这位平时一直睡不醒的师叔手起灯落。那扔梅花镖的黑衣人还有身后的一群小喽啰像是撒豆子一样从树上掉了一地,而她的灯上泛起了红光,而她还在每个人身上还补了好几下,嘴里说着。
“起来打,快起来,我还没活动开!”
片刻后,一地躺尸。
“真是不动手怪我手痒,哎呀,我家可爱的小徒弟也在啊,刚刚师傅可什么也没干。”
她露出温柔的笑容,云思可再也不敢信了,这才是真的凶啊。
“还有这几位病人家属,你们对于云梦对于病人的保护措施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有病快治疗吧,拖着不好,对吧?”
执扇男子跟掀桌大汉都隐隐吞了口口水,齐声应着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就好,小木兮,晚上记得早点回来。”
“是,师父。”
后来云梦弟子中传出消息,越是温柔的师姐爆发起来越凶,木兮的师父是她们那一代最温柔的,也是抡灯打人揍得最狠的。
后知后觉的云思:害怕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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