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白泽突然板起脸,语气严肃的提出疑问,一群人都不自觉的闭上了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不是吧!这就是聪明人吗?我们没说漏啥吧?他怎么连这也能猜到啊?!”
陆时雨真的感觉很惊讶,他很清楚泠欢颜和林语都是打着折腾白泽的心思来的——不如说他们都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无非是想要看白泽干着急的样子。问题是他们刚才明明只是在挑衅和说“才不告诉你”这样的听起来就很幼稚、很赌气、很没营养的话吧?明显是故意气人的模样,白泽咋就直接猜到审问过程中出问题了呢?
见这帮人一个个的愣在原地瞬间没了言语,白泽更是笃定了心中的猜想。
“什么情况?真出事了?”
他的眉毛皱起来,不过很快就又松开了。
“嗨,不说算了。还说我隐瞒情报呢,看看,到头来你吗不也是一样?现在你们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了吧。”
“不!我们不懂你的心情,我们更不懂的是你的脑回路。”
陆时雨瞪大眼睛看着白泽,心说“我们不说实话那纯粹是为了气你,你不说实话是为了啥啊?这个我虽然有猜测但一直都不是很能搞懂,你总不能也是为了气我们吧?”
“知道个头,我们和你那不是一个性质。”
白泽话音刚落,就被林语满脸嫌弃的反驳了回去。
“我们这明显是在跟你闹着玩好吗?谁像你那样,脑子里想的什么谁也闹不清。”
眼看审问失败的事情是已经漏了馅儿了,林语索性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但要说承认他们的行为和白泽属于一种性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再说了,我们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为了报复你,谁在这和你瞎打哑谜啊?”
“行行行,好吧,我的错。”
白泽耸耸肩,打算继续打听一点儿审问谢棱时的情况:
“所以,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这边林语刚想张嘴,就被身后的泠欢颜抢走了话头——泠欢颜沉着脸上前一步,挤开林语,站到了最靠近窗边的位置,直勾勾的盯着白泽。
“你刚才说我们和你一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承认自己这次也是故意瞒着我们的了?”
“呕吼,坏了!”
听泠欢颜说出这话时,浓浓的怨气瞬间弥漫开来,陆时雨都浑身一颤,更别说正和泠欢颜面对面的白泽了。
白泽老师,百密一疏啊!之前你那套说辞虽然没人愿意信,但好歹也找不出有实质性证据的破绽来。现在好了,你自己说漏嘴了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怎么不说人就不能做亏心事呢?
白泽的面色僵硬了一瞬,然后他迅速放松了面部肌肉,嘿嘿笑道:
“哪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泠欢颜才不听他那一套,步步紧逼道:
“你觉得我们是因为不想然你担心才不跟你说的对不对?你觉得我们不想让你卷进麻烦里才会这样。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一直以都是这么想的,你才会不自觉的给我们也带入了这种心理?”
“才没有,我不是!”
白泽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泠欢颜的气场太强,逼得白泽脑门上冒出了滴滴冷汗。
“不是?胡说八道!哼!是啊,不仅是这么想的,你还这么做了,还一直打算这么做下去是不是?”
泠欢颜双手搭在窗台上,上半身几乎就要探进屋里去。
“呃……我……那个……”
被逼视的白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有几分慌乱的移开眼神,开始在四周胡乱扫视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手边的窗户。
“啊,那什么,我得赶紧回去抄书了,会长还等着检查呢。”
说着,他双手抓住窗户,砰的一下关上了窗子,将泠欢颜那难以抵御的目光隔绝在了外面。
泠欢颜被关窗掀起的风吹到脸上,情不自禁的眨了一下眼睛,等她再睁开眼睛时,眼前就只剩下糊得严严实实的窗户纸,哪里还有白泽那张欠揍的脸?
好啊!白泽这家伙居然可耻的选择了鸵鸟战术!
那一刻,空气安静的近乎可怕。
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重复了白泽方才的动作——后退一步,远离原地不动的泠欢颜。
陆时雨发誓,他从自家老师身上听到了怒火中烧的声音。
“白泽!混蛋!你给我滚出来!”
下一秒,泠欢颜的怒吼几乎是响彻了整个梦境师协会。
好在这屋的钥匙被会长拿走了,不然白泽的人生安危很可能得不到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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