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清晨,陆时雨踏上了上学的路。不过他没有直接朝着学校去,而是先在落下的“花与梦”花店门口停了下来。
昨天他就得到了“监视”白泽的任务,也知道白泽昨晚被接到了泠欢颜这里“收押”,所以迫不及待想要体会一把当“监视官员”感觉的陆时雨早早起床来到花店,准备和白泽老师一起去学校。
欢颜姐姐还得照顾花店生意肯定不方便送白泽老师去学校,所以这一路的盯梢任务就交给我吧!
嘿,我可真是贴心能干。
陆时雨一边自我感动一边推开了花店的门,伴随着风铃的脆响,轻快的开口道:
“欢颜姐姐,早啊。”
“你也早。”
回答她的却是任晴天,前厅里只有温柔美丽的治愈梦境师在微笑着回应他的问候,本该在这里的泠欢颜和白泽竟是都不见踪影。
“呃……欢颜姐姐不在?”
陆时雨有点好奇的向店铺内张望,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任晴天,不过想来也不是不能理解——昨天送白泽回来的估计就是她,不论泠欢颜还是白泽都算任晴天的老朋友了,留老朋友过一夜一点儿都不过分。
“欢颜在里面整理货架呢,她正忙着,你就别叫她了。”
任晴天看着探头探脑的陆时雨,轻声笑着推了推眼前这个小男孩的肩膀,示意他快些离开。
“你这是要去上学吧?快些去吧,别迟到了。”
“啊!那什么,白泽老师不是应该……”
陆时雨不太好意思直说自己是来白泽面前显摆威风的,支支吾吾半天才提了一句白泽的名字。
“难道,他已经走了?”
陆时雨心说不至于吧?他都提前半小时起床了,白泽老师再怎么勤勉这个时候也该是还没出发的才对。
况且他们都知道,白泽在上课这方面并没有那么勤勉。
“嗯……这倒是没有。”
提起白泽,任晴天回头瞥了一眼里间的房门,脸上笑意更加明显起来。
“他说自己有些事情,晚点儿出发,你就不要等他了。”
陆时雨觉得任晴天这个笑容的味道不太对,陆时雨很疑惑,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
“快走吧,你等不到白泽的。”
任晴天扶着陆时雨的肩膀给他转了个身,然后打开店门把他“送”了出去。
不是,为啥不让我见白泽老师啊?难道白泽老师脸皮薄到受不了我在上学路上“监视”他?可昨天提“监视”这事儿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什么也没说啊?
想不通的陆时雨只好自己踏上了上学的道路,不管怎样,学还是要上的。而且到了学校,总会见到白泽老师。
“行了,你学生走啦,出来吧。”
目送陆时雨走出视野,任晴天一脸忍俊不禁的叫躲在里间的某人出来。
“晴天,怎么连你也笑我?”
里间的门打开来,露出一脸别扭的白泽。
“还不是因为你这缩头缩脑的样子?你说你躲他做什么啊?躲着有用吗?等去了学校不还是得看见?”
正在整理货架的泠欢颜抱着一捧花走出来,她把怀中娇艳的鲜花摆到展示架上,看着鬼鬼祟祟探头白泽,满脸的得意。
“你还说,我这样是因为谁啊!”
白老师此刻满脸写着生无可恋,他抬起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感受着手下毛毛刺刺的触感,脸上的生无可恋更浓郁了几分。
“好好的,你干嘛拿我头发出气?”
“我这是帮你,你真以为一个口罩就能骗过幽梦了?你那头长毛人家一眼就记住了好吗?”
泠欢颜悠哉哉的拿着喷壶给花浇水,丝毫没有对私自剪了白泽头发这件事表示出半分愧疚或者过意不去。
说实话,她早就看白泽那个发型不顺眼了——
明明挺阳光的一个男的,留那种娘里娘气的发型干什么?
“那你好歹也给我多留一点啊,至于剪这么短吗?”
白泽觉得自己现在的板寸造型凉飕飕的十分糟心,但剪都剪了,他说什么也没用了。
她这绝对是因为还在生气,想要报复我吧!
这件事总的来说还是自己理亏在先,白泽对泠欢颜剪他头发这个行为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不情不愿的认栽。
“好了,白泽,你也快准备出发吧,学生们可还等着你去上课呢。”
旁边的任晴天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催促白泽出发去学校。
“晴天你也是,她说剪你就看着她剪啊?你昨天就不能不拦着点阿琰吗?”
一提到学校白泽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天可怜见,昨天的他还是那个青丝飘逸的青年教师,今天就让他顶着这么个发型去上课,那不就等于是公开处刑吗?
“我可警告你,你少拿晴天撒气啊!”
这话泠欢颜不爱听了,当时就叉着腰瞪了白泽一眼,气势汹汹的道:
“老娘剪的你有什么冲着老娘来,要是实在受不了就自己去买顶假发去戴着,不过你要是被幽梦认出来我们可不管你。”
“不敢不敢!我这就去学校。”
白泽哭丧着脸穿戴整齐,摸着脑袋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找顶帽子遮一遮。
“走吧,白老师。”
任晴天好笑的看着委委屈屈的白泽,贴心的帮他推开了门,莞尔道:
“自信点儿嘛,挺帅的。”
“你别说了,让我静静。”
白泽掩面叹息,任命的和任晴天一起踏出了花店,鼓起勇气准备以新形象面对他亲爱的同事们以及可爱的学生们了。
路上还是得买顶帽子,嗯,那绝对是他保持踏进校门的勇气的关键道具。
新一天的学校生活,怕不是要从当众社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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