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打开它!
灵性在疯狂的给出提示,白泽抖了个机灵便毫不犹豫的迈开了脚步,他有预感,那个棺材里装得东西才是这次预知梦的关键。他必须要过去,打开它看个究竟!
白泽快步走起来,他很急切,那姿态几乎是在跑了。而他脚下的血泊由被踩的啪嗒啪嗒响的一小层,迅速变深,很快就淹没了他的脚踝、他的小腿、他的膝盖……浓郁的腥味冲击着白泽的鼻腔。这都是他友人的鲜血,那种刺激几乎是在直接攻击他的精神了。但白泽丝毫没有动摇,就这样一路蹚过粘稠的血海,直奔那座冰棺而去。
白泽路过一个个友人,那一双双手似乎在拉住自己,耳边也似乎有声音在呼救,但他没有停下、没有低头,就好像那些人不是他亲密无间的战友一样。白泽明白,现在这个梦境里的一切都是假象,如果他在这里产生犹豫或者出现退缩,才是真的辜负战友。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的灵性在不断催促他,那个纹丝不动的冰冠,下一秒就会长出脚来带着本次语言的关键信息跑似的。
蹚过几乎淹到他腰间的血海,白泽终于来到了那座冰冠跟前。他丝毫不敢拖延,赶快伸手抓住了冰棺的盖子。
这棺材的触感的确如冰块一般寒冷,白泽只碰了一下就感觉一股寒意窜遍了全身。但他没时间管这个灵性还在催促他,于是他五指收紧,双臂发力,一下掀开了冰棺的盖子。
就在他掀开盖子的同一时间,那冰棺了东西也突然暴起顶上了盖子。白泽险些被那股力道掀翻,他瞪大双眼想要看清冰冠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却只是被冰棺里窜出一团黑雾糊了个劈头盖脸。
那不是普通的黑雾,它像有生命一样裹住了白泽的头,就连没有梦境师的“真知之眼”在它的蒙蔽之下都只能看到一片毫不透光黑暗。那团黑雾按着白泽的头,推着白泽本就重心不稳的身体倒向了他身后的一片血海。
那一刻白泽原本不需要呼吸的灵体却真切的体会到了窒息的危险。
白泽的身体倒下去,但没有倒在血泊里,身下柔软的触感让他真正的睁开了眼睛——他正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
白泽张大嘴呼吸了几下,才把那种本不应该存在的窒息感压下去,这时的他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的时间是清晨,几缕浅金色的阳关顺着窗帘的缝隙漏进房间,稍稍驱散了白泽心间的那几分慌乱。
白泽召唤出“命运”仔细观察,好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亮金色的书皮一如既往的耀目,甚至比清晨熹微的阳光还要明朗几分。白泽这才放下心来,沉淀思维仔细回顾起刚才梦境。
这次的预知梦,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白泽闭上眼睛,努力去复盘方才的每一个细节,特别是那座冰棺和那团黑雾,他总感有种莫名的熟悉,不是见过,但就是熟悉。
“幽!梦!”
突然,白泽睁开眼睛,他想起来了,在梦境师协会的记载中,甚至已故父亲的描述中,是有这么一个场景存在的——幽暗逼仄的地宫、淋漓遍地的鲜血,以及那座冰棺。
这正是前辈们与幽梦决战的场景!
提到可能导致信物梦境师全军覆没的惨烈战斗,除去与幽梦的对决,也不会有别的了。这么说来,曾经降临在他们父辈身上的灾难,很快就要轮到他们来抗了。
还真是个空前绝后的坏消息。
又深吸一口气,白泽开始考虑起昨天泠欢颜带回来的消息——林语以毁灭梦境师的身份与他们重逢,但却严重失忆了。那小子这次出现还给他们带来了行踪神秘的永无梦境师,另外任晴天也一道现身,有相当的可能回归梦境师行列,重新拿起“治愈”。
他捏捏眉心,心里再次感叹了一下昨天一天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
本来还想着在观察一下接触接触,但有了这个预知梦的存在,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回一趟协会。
幽梦复苏不是小事,况且还有一堆人得去趟协会见见他们名义上的“大家长”。
虽然他也挺不待见会长和那些长老的,但毕竟还是梦境师协会的人,面子该给还是得给的。
毕竟有时候也得指望他们给经费,人不待见就不待见了,但犯不着和钱过不去。
想到自己这些同伴们白泽脑海里又忍不住回放起预知梦里的血腥画面,那场景冲击力是在太大一时半会儿还真忘不掉,他觉得自己恐怕还得被这惨烈的画面困扰一两天。
不过既然想起来了,白泽也没有着急把这幅画面赶出脑海。预知梦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值得回忆,他又闭上眼睛,对着这幅血淋淋的油画仔细观摩起来。
白泽重点数了数预知梦里看到的梦境信物,并且依次核对了他们的名称。并不是每次对决幽梦都能凑齐完整的十二位信物梦境师,特别是近些年,梦境师势力凋敝,人不齐基本已经成为常态,白泽觉得有必要关注一下这次都有哪些信物能够出现在正面战场。
这么一数,白泽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他看到的信物只有九个,其中没有看到自己的信物“命运”,要说这是因为“命运”在他手中,而他作为这场预知梦的主人公被剔除出战场也算可以理解,但另外两个缺席的信物……
“这未免,有点太巧了吧。”
白泽睁开的眼睛里满是凝重,他轻轻搓了搓手心,看着那里浮现出仙鹤形状的印记,复将拳头握紧,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这事儿闹的,看来这次是非得回协会一趟不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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