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毁’这个字太生硬了,这是处理而已。”
梦谣微微一笑,道:
“我还是希望能和平解决的,那样最好。”
“当然,如果你执意不肯放弃,我也不介意动用武力。”
梦谣抬起手,那颗绣球又飞回她的手中,她保持着抬手的姿势不动,绣球也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手心里。此举好像在传达友好的信息,但也让梦谣的绣球保持在最有利的位置,随时可以发动进攻。
梦谣的态度很明确了——如果对方同意,那她不介意一直保持笑眯眯的模样;如果对方反抗,她也不介意马上大打出手。
毕竟是在陆时雨这个“后辈”面前,得展现出前辈的威风啊。
“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不似梦谣那样单刀直入,对方悠悠地插了句题外话,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童心梦境师——梦谣。”
梦谣再次说出作为梦境师的招牌自我介绍,完了好像还觉得不够充分,又补充道:
“梦境的梦,童谣的谣。”
“后面那句好像不必吧。”
陆时雨在他后面默默吐槽。
“旁边这位呢?也是梦境师吗?”
“啊?我不是,那个……我叫陆时雨。”
“现在还不是,以后会是的。”
梦谣见对方问起陆时雨,不自觉地出言维护,并向他前面站了站。
没办法,这个战五渣只是来观摩的,要是真动起手来,他只有躲的份儿。
“在问过别人的名字之后,你是不是也该自报家门呢?”
梦谣问起对方的名字,把话题从陆时雨身上引开。
这个小预备生还是保持在没人注意的透明状态比较好。
“你们可以叫我白梅。”
“白梅?这名字可真直接。”
梦谣的吐槽脱口而出。
“你说话其实也很直接。”
陆时雨无奈地对天翻了个大白眼儿。
气氛真是越来越不友好了,还有……
咱跑题了有人注意到吗?
“你们能想象到梅花的孤独吗?”
白梅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自顾自地开口,语气好像在讲一个故事,又好像在对谁倾诉。
“一个人开在寒冬,没有人陪伴,等别的花开了,自己却没了生机,那种寂寞真的很折磨人呢。”
“我只是不想再孤身一人,这不过分吧?”
“只有在这个梦里我才不会寂寞,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就算知道这是个梦我也不愿意醒来。”
“梦里的东西有真有假,我知道你的寂寞是真实的,当这里的景象都是虚假,呆在虚假之中难道就可以拜托孤独拜托现实了吗?”
听完白梅的话,梦谣气势十足地开始说教,企图让白梅自行选择放弃。
“那又怎样呢?因为是假的所以就醒来继续忍耐孤身一人的生活吗?”
白梅的手悄悄握紧。
“你们才不会懂得这种寂寞!”
“在某种程度上,我懂。”
梦谣接过话:
“梦境师的力量让我们看到了很多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人心,我们对世界的理解也难免发生了变化,于是在现实之中我们就显得奇怪,变成了异类。”
“异类?那又怎样?你们至少有同伴,况且你小小年纪就拥有了过人的力量,你前途大好。”
白梅似是生气了,他的语调不再平和而是变得尖利,到最后则几近呐喊:
“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煎熬,你以为你很伟大吗?以为你是所谓‘梦境师’就可以随便制裁别人?你不过是说着同情的话在惺惺作态,你是命运的宠儿,身上闪着光,但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把你的话奉为圭臬。”
“你们根本无法体会我的感受!”
“命运的宠儿?”
梦谣听了白梅的话,有那么一瞬她愣住了,随后却又呲笑出声。
“可笑,所有梦中人几乎都会这样说,说我们自私、说我们什么都不懂;以为自己不幸、以为我们很幸运。”
陆时雨觉得梦谣有点不对劲儿,她的语气和用词都是嘲讽,可眼神却不像只是嘲讽那么简单。
“我告诉你,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幸,没有人必须被同情!前途大好?没有的!我们甚至连普通人认为很平常的幸福都没有的!我们要担的责任远远超过了能得到的回报,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幸运?”
梦谣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她几乎可以说是愤怒了。
“气急败坏了?”
白梅冷笑,他一挥衣袖,冷声道:
“出去!这可不是你的地盘儿。”
“武力解决?好啊,我怕你?”
梦谣也不甘示弱,手中绣球猛然升起,一面旋转一面光芒爆放。
一打起来两人就全然没了刚刚的平和,梅花随着不知从哪儿吹来的寒风漫天飞舞,白色的花瓣看来柔弱,实际却像刀片一样锋利无比。
这边粉红色的花海也是惊涛骇浪,空气中的甜味儿浓郁的简直令人作呕,粉红色的花瓣大有要把人吞噬的架势。
“这俩二人简直疯了!”
陆时雨内心哀嚎连连,两人都有些歇斯底里了,战局一再扩大,浩大华丽的魔法已经不只是针对两人的效果,而是几乎影响了整个梦境。
搞什么?怎么比了一通惨之后就拼起命来了?!
梦境师较起劲来都是这么疯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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