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坏事多磨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后院昨天难道闹食尸鬼了?”
威廉刚将后院的篱笆修好,回到客厅后便开始盘问。可等待他的只有一阵咳嗽声,以及飘扬的木屑与尘土。
“抱歉,我忘了收拾一下身上。”威廉看着被木屑占据的工装,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跑进浴室。这些木屑的味道可不比芥末酱好多少!
露戴因打开风扇,试着将飘在空中的木屑吹出窗外。紧接着,第二个人推门而入,残破不堪的裤腿角还沾着些草叶,迈克尔将割草机放上鞋柜,一脸狼狈地坐到餐桌前,准备消灭自己那份煎蛋吐司。
“哇哦,迈克尔用割草机和食尸鬼斗了一整夜!”
伊丽莎白小声对克里斯说道,之后二人都捂住嘴巴开始低声细笑。不赖的笑话,可迈克尔不这么认为。
露戴因放下手中的餐刀餐叉,擦去嘴角的油渍后,她让迈克尔先去换下衣服,否则这餐椅他就不用坐了。
迈克尔跑上阁楼,还不忘拿上那台割草机。他回到房间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脱下裤子,之后拿下座机电话,拨号给戴斯。
“怎么了朋友?”戴斯正在朝咖啡杯里加糖块。
“戴斯,我需要你帮帮忙,”迈克尔开门见山地说,同时配有夸张至极的双手动作,就好像戴斯能隔着话筒看见这一切,“我家的割草机发动起来像条疯狗!还啃坏了家里的篱笆,要是我爸知道的话他会杀了我的!”
“不行,你还记得上一次我帮你卖旧车后—”戴斯拿起勺子搅拌茶杯,用左肩夹住话筒,“—那个留胡子的顾客,他最后怎么了吗?”
“他过得很好?”迈克尔猜测着反问道。
“是啊,他的房子漂亮极了,石头做的,”戴斯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些冷嘲热讽,“还是十字形的!”
“他的死不关我们的事,是他自己上课时让酒精灯点燃了胡子!现在他太太每天还在用那辆车!再说了,那都是3年前的事了!”迈克尔又在摆弄些夸张的手势了,这次的手势是不停用手指他人的脸。
戴斯对此无言以对,思考片刻后,他拿出一罐沙砾,在话筒前拼命摇晃,并让语气故作沙哑地喊到:“什么?你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太好!只有些割草机一样的杂音!我得先挂断电话去叫电信局了,再见!”
挂断电话脱身后,戴斯将沙砾放回柜子。夏洛特端着一碗牛奶麦片坐到他身边,看到
自己的柜门被敞开一道缝隙,夏洛特喝了些牛奶后问道:“你也承认我发明的【挂电话应急装置】很好用了?”
“应该申请专利。”戴斯微笑着赞许她,发自真心的:他可不想再趟什么浑水了。
“算了吧,我不能总是相信他!”迈克尔将话筒扣回座机,瘫在床上百般无赖。伊丽莎白见状,将头从门框边探出,用手指敲了几下门。
“欢迎来到绝望者的巢穴,进来吧。”迈克尔抱住枕头,对伊丽莎白抬手示意。
“抱歉,刚才的玩笑有些过分,”伊丽莎白坐到床边轻咳几声,继续说下去,“也许我能给你点建议?”
迈克尔立即将戴斯的拒绝抛到脑后,他从自己的床铺上弹起,双手紧紧抓住伊丽莎白的肩膀,“真的吗?”
“是啊,咳咳!”伊丽莎白咳嗽的更厉害了,她用左手捂住口部,右手撕下一张纸巾擦拭脸颊。
迈克尔看着占满木屑的上衣,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去洗澡。
这架8年前的老打字机,附带复印设备。迈克尔和伊丽莎白都不明白,为什么露戴因不愿再使用它,它明明手感还不错,打字滴墨的情况也很少。
“再和我说一遍这叫什么?”看着坐在打字机前的伊丽莎白,迈克尔扶住桌面问她。
“广告营销术与舆论局场,”伊丽莎白一字一顿地重复这块学术名词,“简单的说,就是打广告的心理学。昨天夏洛特借我的一本书里提到的。”
说完,伊丽莎白将那本书掏出,递给迈克尔。
“你只看了一晚上,”迈克尔将书翻到作者扉页,“然后就能把这位洛克弗德什么切斯的著作钻透了?”
“是洛克弗德•桑切斯•洛夫斯基,苏联心理学家与商业学教授。”伊丽莎白按下打印件,喝了杯水后等待广告复制打印。
“好了,现在除了列巴面包,我对苏联又多了一件反感的东西,”迈克尔耸了耸肩,站起身后将书放回书架,“那就是,它的公民命名方式。”
“那么,如果我将来想去参观,”伊丽莎白将双手十指紧扣,用腿踮起转椅,直到它转到迈克尔面前,“你会资助我吗?”
迈克尔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这让伊丽莎白有些意外。
“比起反对一个国家,还先打发走你更切合实际一点!”
迈克尔说完这句解释,等待他的就是伊丽莎白的枕头与挠痒攻势,可他是不会道歉或屈服的,即便是被扑倒在床、挠痒用刑半小时也不会。
过了不到一分钟,迈克尔在挠痒战争中的局势就转变了:他抓住伊丽莎白的双臂,打个滚后将伊丽莎白按在身下,先是脱掉对方的鞋子,防止她将自己踢开;之后是更加疯狂的挠痒报复。
脖子,腋下和脚心,一个不留。
迈克尔把伊丽莎白挠得像是接受电疗的人,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大笑。这感觉既刺激又糟糕,伊丽莎白的双臂无法挣脱迈克尔,去掉鞋子的双脚也没多大踢力,她无法反抗,但又不甘心投降。
迈克尔玩的正尽兴,可他的背后却突然一冷。伊丽莎白也突然感到,自己的双腿开始降温,低头一看,新买的粉色短袜早已被染成黑色,不知被什么东西。
迈克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身后,是湿的,手上还沾着几滴墨汁。
游戏结束,现在是割草机以外的第二个问题:漏油的打印机。打印机像是饮酒过剩的醉汉一样,墨汁如胃液般倾吐而出,将半块床垫染为黑色。
“乐极生悲,现在我对这句话大彻大悟了!”迈克尔将打印机电源拔下,之后徒手将墨油罐从打印机后拔出。
“可是我们现在没办法做广告了。”伊丽莎白脱掉袜子,眼中的几抹沮丧却转瞬即逝,她只是对洛克弗德的理论感兴趣,才不是担心自己帮不到迈克尔什么的!
“不,还有一个主意。”迈克尔拿出铁锤,之后开始落实自己的计划。
他又递给伊丽莎白一个小号锤子,告诉她如果想知道要干什么,就和他一起做。
“告诉我,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半小时后,伊丽莎白放下铁锤。她的体表都被汗水与酸痛缠绕,刚刚销毁两架报废机器,这可真够累人的,当然,这种宣泄方式棒极了。
“我们已经做完了,我的呆妹妹。”
迈克尔也将铁锤放下,开始收拾地上的铁片,他开始说明:这些废铁片在回收站卖掉的钱,还够他们去一次冷饮店。
“你不伤心了吗?”话音刚落,伊丽莎白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激动了,她想要用几声咳嗽掩饰过去,但迈克尔并没有对她冷嘲热讽。
“对,”迈克尔抓住伊丽莎白的脸颊,揉揉她的嘴角,“有你帮我就够了。”
“你刚才说我呆的事情,我可会记住的哦!”伊丽莎白转过身去,假装自己对这一切不满。
“没关系,那我可要一个人去点两份冰淇淋,然后好好欣赏你发呆怄气的样子了!”
“你,迈克尔你给我站住!你不能让我做无偿苦力!”
也许,他们的关系会慢慢缓和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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