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忏悔过后
已经过去3个星期了,雪诺依然无法接受这一切。
斯坦·路尚,自己的创造者与背弃者,他为了完成自我救赎,燃尽自己的生命启动自毁程序,最终让坟墓化为乌有。
坟墓爆炸的前夕,她与99号被铁壳包裹,及时逃离坟墓的巨大身躯。一些四肢关节损坏了,不过脑部芯片与内存条都还好,经过一段时间的维修过后,她与99号又能正常活动了。
起初,没有人为斯坦立墓。可当人们在坟墓的遗骸中,发现一具老朽不堪、布满褶皱与铁屑的尸体后,事情发生了转机。
经过血样监测,这具老人的尸体,便是斯坦。燃烧生命的代价,便是被死神提前邀请,前往地狱。
一个追求认同,追求不朽名利的人,居然会为了摧毁自己的作品付出生命。
不论之前如何,反正在他死后,人们对他更多的是感动与惋惜。
毕竟,只有雪诺一人确切知道,就是斯坦制造了坟墓。其他人,包括99号他们,也都只是猜测,但没有实际证据。
"我们为他的离去感到遗憾,为他的才能表示惋惜,他的精神不会被忘记…"
露戴因如是在报道中写道,她对坟墓与斯坦间的联系自然毫不知情,甚至连雪诺与斯坦间的联系也知之甚少。
不过,作为一个而言,什么能赚钱且不违背法律,她就朝什么方向写。
什么?报道的真实性?拜托,没人在乎斯坦是个偏执的疯子,还是真的如人们口中说的那样,是个英雄,反正人们只想看到自己想要的。
露戴因又过上了之前的生活:早上 赶稿 排版,中午去汽车餐厅点一份廉价餐加咖啡,下午继续寻找噱头,然后晚上继续对着稿纸战斗。
弗莱迪披萨店一如往常,斯坦的企业被政府临时接管后,按照之前约定的数目,那笔投资被汇入威廉的信用卡。
威廉对这笔钱的支配还算合理:更新设备,雇佣新人,适当分配些奖金之类。
毕竟,下一次如果还有人来考察夜间安全,他了不能再让迈克尔来扮夜班保安了。
"迈克尔,你上一次露馅的事情还没完。"
坐在沙发上查看财务报表时,威廉用铅笔指了一下迈克尔。
"这只是发挥失常罢了,我高中毕业时演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可是二等奖!"
迈克尔试图解释,伊丽莎白路过客厅,像是好奇似地问了一句:"你演了什么?"
"很多,庭院里的树,院子里的砖墙,还得负责开舞台灯,把纸板月亮拉起来…"
迈克尔说完后,他发现威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堪。伊丽莎白耸了耸肩后快步离开。
"你在戏剧选修班里上了近两年,结果就只学会了演背景板?"威廉放下财务报表,拿起旋笔刀削尖铅笔。
"那可是唯一一个休息室里有游戏街机的选修班,还不用投币!"迈克尔眼见狡辩不通,便急忙跳下沙发向阁楼跑去。
他甚至忘了穿好拖鞋。
"这是个老技巧了,看着。"
夏洛特拿出一块硬币,但硬币的一边被钻出孔洞,孔洞被一根绳丝穿过,另一头则被夏洛特握在手里。
"现在去找一台投币机器,"夏洛特将带有绳线的硬币投入游戏机,"看见没有,等机器激活以后,我们再把它拉回来!哎?"
夏洛特试着拉回硬币,却发现硬币像是被投币口咬住一般,无论她如何用力,也无法将之拽出。
克里斯与墨菲斯疑惑地看着夏洛特,她还不想直接承认自己的失败。
她之前用这招买饮料时,可从没失过手。
游戏机的屏幕突然黑掉,接着开始缓缓下降:就像是被人摇下的车窗,紧接着,空洞的投币游戏机中伸出一双鬼手。
腐烂,肮脏,布满霉菌与尘土,它们抓起夏洛特的双肩。夏洛特没有像其他两人那样慌张,而是轻轻敲击那双骷髅手臂。
是空心的,而且应该是以廉价塑料为原料制成的。
"这玩笑可不好玩儿。"夏洛特踢了一下伸出鬼手的街机。
"至少这很有效,能给大部分想像你这样逃票的人…一个小教训!"戴斯从游戏机中探出头来,同时放下那双塑料骷髅手臂。
三个孩子都被逗笑了,游戏机里藏着一名硬币检察员,这个恶作剧可比硬币诡计出色的多!
一切都归于平静,也许吧。
直到圣诞节的前夕,99号收到一条消息。
已经过去2个月了,她还以为她们已经忘记了彼此。
那条信息只为传达一句话:
【来找我,你知道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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