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秀儿战战兢兢地为主位上的华贵妃奉上茶,生怕自己被贵妃无辜迁怒。“皇上,今晚还是在皇后那吗?”华贵妃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足金赤钗一边漫不经心地询问宫女。秀儿看着她的动作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回娘娘的话,皇上……今晚还是在皇后那儿歇了。皇上他还说……”说着说着秀儿就不敢再说下去了,直接将头埋了下去,好似这样华贵妃就不会看见她了一样。
“继续说下去。”伴随着这句话的是金钗扎入木头的声音。这直接吓得秀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虽被吓极了,但不敢不回话。“皇上还说……说他在皇后生下孩子之前都不会到其他宫中,皇上还让娘娘您……少打扰他处理国事,没事可以多抄抄佛经,修身养性。”听完这话,华贵妃气的咬牙切齿。啪的一声秀儿刚刚换上的茶水就被她扫落在地,给干净的地面平添了一滩水迹。
殿里的宫女们闻声纷纷跪在地上,身子颤抖着不敢出声,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里。秀儿虽然也害怕现在的主子,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跪着迈了几步,上前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华贵妃手上的水迹。“娘娘,手可有被茶水烫伤,要不要奴婢去拿那清凉膏给娘娘擦擦?”华贵妃垂眼轻瞥了她一眼,“不必了。你起来吧!”语气淡淡的,丝毫听不出她的喜怒。
但秀儿自小与华贵妃一同长大,了解华贵妃胜过了解自己。她悄悄的向殿中的其他宫女使了个眼色,她们见了纷纷小心翼翼地退出殿中。“娘娘,你若有气只管冲奴婢发就是了,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华贵妃直接红了眼眶,一脸的悲戚。“明明和俞君一同长大的人是我,为什么他偏偏就宠爱傅茗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啊!皇后之位她夺去了,还要夺去俞君的心。”此时的华贵妃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秀儿为她感到心痛。可这又有什么办法,谁叫当初大人站错了队。
突然华贵妃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神色激动:“阿秀,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听我娘的话,在傅茗伊刚刚怀上孩子的时候就对她动手,这样傅茗伊就夺不走俞君了,俞君还是……可是我好喜欢他呀!宫外的风言风语我也是听在了耳里,我舍不得……”秀儿听了前面几句话吓得心差点跳出了嗓子眼,当听到后面时又放下心来。“娘娘,皇上总有一天会知道你的好的,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她只能照过去一样安慰她,所幸华贵妃还是能听进耳里。
半盏茶后,华月如整理好情绪扶袖从主座上站起身来,“本宫可是华太傅的嫡长女,自有一身傲气。我输给了傅茗伊一次,就不会再输给她第二次。”华月如一身华服,眉目张扬绚丽,先前那股颓废早已不知去往何处。”秀儿,替本宫沐浴更衣,可不能叫那个躲在兰溪宫的鼠辈嘲笑。“秀儿低头答是,语气中难掩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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