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羽生:柏川……
闻言黄奕晨心里一紧。
黄奕晨:路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揪着一件事情不放了
路羽生:……
黄奕晨:我不是不想说
是……这是人家的家事啊
路羽生:家事……
黄奕晨:是啊,家丑不可外扬,这不兴说啊
路羽生:哦,我知道了
黄奕晨:啊? 你知道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路羽生不理会黄奕晨挂断电话,起身看了眼打着石膏的腿,捣鼓了一阵手机后将腿放在了茶几上。
几分钟后,一条腿成功脱模。
路羽生将石膏无情扔进垃圾桶,丝毫没有因为这几小时的相处而心软。
他点燃一支烟,随性的躺在沙发上,白烟不断从路羽生嘴里吐出与空气相拥。
次日,路羽生来到李柏川家门前,李柏川家在一栋出租楼,楼道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时而能看见飘曳在空中那带着青春气息的校服,围墙上放着住户种的小植物,点缀古老的建筑。
路羽生嘴里叼着没吸完的烟,指尖刚触碰到门把手便停滞在半空。
房间里铃铃乓啷一顿响
时不时夹杂着几句谩骂
“离婚!”
“离婚?行啊!儿子归我!”
“凭什么!”
“凭我是他爸!”
“你不配!”
“可他就是我的种”
路羽生面无表情的听完全过程,嘴里叼的烟火已快燃尽,一截烟灰摇摇欲坠,终于掉落在地上如同玻璃坠地般散落开。
预示了这家庭的支离破碎。
路羽生坐在李柏川家附近的小公园里,公园以沙地为主,有滑梯、秋千、攀爬杆,路羽生独自坐在秋千上。
此时另一个秋千荡起来,路羽生睨视一眼,旁边坐了个小朋友,小朋友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荡着秋千,那不是很长的腿扫不到沙地。
小朋友:“哥哥也有烦心事吗?”
路羽生:“怎么?你有?”
小朋友:“有吧”
路羽生看了眼小朋友,最近天有些冷,或许再过几天就要下雪了,A市又是一个白色限定皮肤期。
小朋友带着黄色围巾,脸蛋被冻的红扑扑的,一对眼睛炯炯有神却呆愣的看着沙地,短发被微风吹的有些乱。
路羽生回头看了眼离这不远的幼儿园,幼儿园还没放学,铁门将孩子封锁在知识海洋。
路羽生:“你怎么没上学”
小朋友:“我生病了”
路羽生:“你妈妈没告诉你不能和陌生人说话吗?”
小朋友:“你不像坏人”
“我看见你已经在这很久了”
路羽生:“你家住附近?”
小朋友:“是啊,妈妈心情不好也喜欢在这坐着”
路羽生:“那你妈妈今天心情好喽”
小朋友:“不知道”
“或许好,或许坏,但总会好”
路羽生:“你妈妈不管你?”
小朋友:“妈妈不在我身边,爸爸说……”
“妈妈晚上是天上的北极星,为我指明回家之路,白天便是太阳,为我照亮回家的路”
OS:所以…他妈妈是离世了么
小朋友:“爸爸说妈妈可爱我了,所以她才变成星星和太阳”
“可奶奶说……妈妈生病了”
“街坊邻居说妈妈是神经病”
“我知道…妈妈没生病,她只是不开心”
路羽生:“你妈妈……”
“小奇!你怎么跑出来了,不说了生病别乱跑吗?”
陌生的声音打断路羽生的话,路羽生抬头与一位手提着水果的叔叔对视。
“哎,你好,我儿子给你添麻烦了吧”
路羽生:“没有…他很听话”
小奇:“我想妈妈啦,我出来看看她”
奇爸:“病好了才能看妈妈啊,不然妈妈该生气了,药吃了吗?”
小奇:“我吃啦!我很棒吧”
奇爸:“我儿子最棒了!”
路羽生看着父子亲昵的举动有些想自己早已入土的父母。
愣在秋千上,叔叔喊了许久也没应。
奇爸:“要不去我家坐坐吧”
路羽生:“不用了,谢谢”
路羽生起身摸了摸旁边小朋友的头发,让被风吹乱的头发更乱。
路羽生:“我有事得走了”
奇爸:“哎,好”
路羽生迈开脚步越走越远,他不饿,没心情,没心思,没期待,没有目的地,家里太清静。
有时候他也会因自己的性格和脾气讨厌自己。
路羽生就这样漫无目的,太阳滑到山腰,路上撞到一位路人路羽生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周围环境,右边墓地映入眼帘。
OS:怎么走到这来了
墓地与李柏川家离了15公里,自己既然漫无目的就走到这来了,路羽生也正好进去看看父母。
路羽生在附近买了点水果和花,来到父母墓前站着,白玫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路羽生愣愣盯着冰冷的墓碑,突然眼睛蒙上了一层雾。
路羽生弯腰将花放下,抬手擦去眼睛底下的泪水。
路羽生声音沙哑,带着些哭腔:“爸妈,我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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