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待她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又有人亲自教会了她另一个道理。
“少将军,得罪了。”为首的太监大步跨进门,方才敲门没有人开,他们是直接撞开的。“令妹,我们得带走。”
殊言下意识把殊鸢护在身后,冷漠且淡定的看着来者不善的一行人,为首的公公面生,但他身后的侍卫面熟,是宫里的,想来阿鸢做的事已经传到宫里了。
“公公,家父还未归家,可否待他老人家回来后再行商量?”殊言抱拳行礼,依然,冷言冷语道。
“这可不是咱家做得了主的,”那公公掐着嗓子说话,声音半男不女,听得极不舒服,“这可都是贵妃娘娘吩咐的,对了,连皇上也批准了。”
“还望少将军通融通融,咱家也早些回去交差,令妹也少些皮肉之苦。”那公公阿谀奉承着,一把拂尘向前一挥“上。”,身后的人就上前架住了殊鸢。
“放开她。”殊言站在原地,寒气逼人,吓得那些侍卫有些发抖。
为首的公公也愣住了,但他明白,殊言是个明事理的,这明摆着是皇上和贵妃娘娘撑腰的事,他就算有十万个胆也不可能违抗的。
“她自己会走,别碰她。”殊言依旧冷言,走到殊鸢身边,为她理了发,抚平衣衫,他看了许久那只梨花玉簪,然后轻声说:“没事的,阿鸢,哥哥会保护你的。”
殊鸢被带走了,马车开进了皇宫。
殊言快马加鞭出城找殊荣。
皇宫门外,红墙金瓦,墙高得似乎看不到上头,双开的大门,两名侍卫一丝不苟的守着,殊鸢下了马车,只得步行进宫。
为首的公公前面带路,四个侍卫四面护着免得她逃走,她常来皇宫,却与今日的感觉不同,今日的皇宫叫她害怕,平白生出几分阴沉来,她的一颗心压抑着,闷沉沉的,惶恐不安。
皇宫的每一块砖瓦她似乎都在不同年纪来过,不同的人陪同,她从未想过又一日会有这样的方式入宫,这叫什么呢?
待罪入宫吗?
这次她有些凶多吉少了,她开始怕了,眼泪又涌到眼眶了,可是她忍着没敢让它们掉下来,因为这偌大又阴森的皇宫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仿佛就等着她不战而屈。
她不能哭,是她做的便是做了,殊家,将军府的颜面不能再被她丢一次。
“跪下。”说话的是贵妃娘娘身边贴身侍候的女官。
“伸手。”还是她。
殊鸢跪下去,头低着,目光零散的看得见坐在贵妃塌上的贵妃娘娘的绣鞋,她伸出手去。
只一会儿,便听见几声啪,她的手被狠狠的打了两下。
殊鸢那双白皙,细长如玉葱的手,顿时泛了红,娇艳欲滴,就像这冬月的刺目的红梅一样醒目,如同她站在皇宫门外抬头看去,那深红的宫闱嵌在白雪之中一样,醒目,刺眼。
因为从未受过这般苦,她的手立刻破了皮。
“疼吗?”贵妃娘娘从贵妃塌上下来,“阿鸢,本宫问你疼吗?”
阿鸢忍着疼,忍着泪,使劲摇头。
“稔娘,继续。”贵妃娘娘又坐回了贵妃塌上。
稔娘手执戒尺,用力挥下打在殊鸢受伤,又是刺目的红,这次就是一层薄薄的白,那红跃跃欲试的涌出来。
“殊姑娘,疼吗?”稔娘冰冷得问。
殊鸢咬着牙,咬着唇,硬生生忍住了,她知道如果喊疼就好了,就不会有事了,可是她又明白这是她该受的,用尽力气摇头。
“冥顽不灵,继续。”贵妃娘娘扫了她一眼,摇头叹气,继续发难。
“娘娘…”殊鸢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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