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殊鸢醒来时,双手都是血,鲜红的血染着白皙的手指,惺忪朦胧的睡意一瞬间全没了。
莫不是昨夜贺凛身上的血?原来他昨日已经伤得这样重了吗?她又回想起自己昨日对贺先生又是打又是丢的,磕着这儿又碰着哪儿……不禁扶额。
“小姐,出什么事了!?”清心率先冲进来,手里还拿着洗脸的帛巾和木梳,开门的气势着实吓了殊鸢一跳。
“没什么…”殊鸢赶忙把手背到身后去,看见雅心端着水走进来,她才知道她们得给她梳洗了,但又害怕她们担心,殊鸢只好把她们支出去,自己默默的洗手,血染红了水,看得她头疼。
她收拾好后正想拿起自己的团扇,却看见团扇下面压着一封信,信上写的内容她大致看了看,只是轻轻一勾唇,拿了团扇,顺手把信放到红烛焰火上,一转身的功夫那信就变成了灰烬。
“清心雅心,去前厅准备下,我们得迎接贵客。”看门之际,守在门外的清心雅心跟上殊鸢。
那信上写的是来殊府拜访的人的名单,还有到来的时辰,接下来她是不是会有好戏看了?
“阿鸢。”刚出了院落,正走向前厅,路上殊鸢一行人却被叫住了,叫住他们的人是大公子殊言,殊言穿了一身朝服,大概要去工部办差事了。
“哥,”看着那一身朝服,殊鸢隐约有些抱歉,她的哥哥,堂堂少将军,却只成了个工部侍郎,真是讽刺,“对不起。”后面的话她说得小心翼翼,还很轻。
“把手摊开。”殊言走上前来,身后拿着个匣子,见殊鸢伸手,就把那匣子给了她,然后身上摸了摸殊鸢的头,柔声道:“哥已经知道了,这些诗为谁所做,哥已经没事了。”然后就离开上朝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匣子,不禁吓了一跳。
匣子里,慢慢的都是枫叶,每一只都鲜红如火,借着偏斜的太阳光线,她看得出来,那些枫叶上都涂了腊。
用手轻轻一抹,那些腊薄厚一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上面题的诗,虽然没有署名,但是殊鸢知道一些,一些是故事上的,一些大概是自己作的。
“雅心,把这些诗,出了出自书里的都抄下来,去集才院查一查是谁家姑娘作的。”殊鸢把那一盒枫叶递给雅心,摘下腰间的木牌。
“小姐,”清心追上殊鸢,有些疑惑的问:“公子不是喜欢庄依小姐吗?那些诗不是她所作?”
“清心,你可记得前几日的传言,”殊鸢解释着:“传言说那潮州太尉的公子是拾得了庄依的枫叶才对她倾心的,所以这些枫叶十有八九不是她的,况且,庄依的诗我怎么会不知道,就她哪点才气,着实做不成这样的诗。”
“去准备下,”殊鸢坐在大厅里,拿着团扇把玩,虽然手里还握着雅心临走前塞给自己的金鸭暖炉,她趴在案上,案上放着书,大厅的门是敞开着的,门外雪隐约下起来了,那鹅卵石铺的路早上才扫过,又被雪覆盖了。
她在想,贺凛去哪儿了呢。
且与梨花共白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