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带着她走,撤下了自己的下人,就这样平淡的走在殊鸢面前,一面热心给她介绍着东宫的一切事物,那些庭院都是做什么的,什么地方有亭子和池子,花园里有什么花之类的……还有东宫之内没有任何嫔妃妻妾……他也一一介绍了。
他说着,殊鸢听着。
殊鸢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问,惹得宋良回头看了她许多次,宋良带她到一处凉亭之时,外面飘了雪,远处可见拿着暖炉和狐裘大衣赶来的下人们。
宫女们给殊鸢披上白色的狐裘,送去宫里特有的烫金镂空花雕暖炉,沏上热茶,给太子温好酒不等吩咐又退下了,空气安静,太子也不在发话,殊鸢喝着茶,坐着着实不安,开口道:“……太子殿下的宫女……还都是训练有素的啊。”
既然大家都没有开门见山的打算,自然也不必马上就说白了自己的来意。
“你若是喜欢,可挑几位带回殊府,反正不久你也是要过来的人。”太子煮酒,拿着方才不知宫女什么地方取来的雪放入陶壶之中,竹勺子缓慢的搅拌,观察着陶壶之中雪细微的变化。
初时雪白一片看不出何处融化,待仔细观察总还是慢慢的融化了。
殊鸢知道太子那句话有弦外之音,“阿鸢不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
“你平日不是一直叫宋贤二哥?如此算来,我也算你哥哥……”
他把冷酒放入陶壶中温热,抬眸看殊鸢,目光干净清澈,实在不像有什么阴谋的样子,“况且别家小姐千方百计的要见我,着急唤我一声太子哥哥,怎么阿鸢你,对我如此生疏。”
“太子殿下说笑了……殊鸢见识短浅……”
“也罢了,本宫也不是要做你的哥哥的。”
“宋贤和殊将军的义女要成婚的事你是知晓的?”
“数月前有所耳闻。”
“你觉得那场典礼会有多盛大?”
“定然是极其盛大的。”
“所以你,想不想也有一场,换言之,你可希望自己的成婚大典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殊鸢举杯的手颤了颤。
“听说殊少将军的职位被父皇下旨撤了?如今少将军之位落于兵部杨尚书之子杨勇手中?你这几日的奔波打听消息,可是为了你的兄长?”
“言公子如今担的是……是工部侍郎,倒也是屈才。”太子把一杯温好的酒推到殊鸢面前,对着她依然微笑着,其实同他见面这段时间,殊鸢还没看见他的第二种表情。
“你会帮我?”殊鸢握着暖炉的手一动不动,只是好不躲闪地对上宋良的眼眸。
是了,她这几日只查到了杨勇出入烟花之地的一些消息,还大多是传闻,这不能致他于死地的……也帮不了哥哥什么。
贺先生提供给他的消息都太简单了,况且贺先生也没有明言要帮自己。
“会。”太子回答得干净利落。
“条件呢?”殊鸢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久不曾见的太子突然找她,可不一定是雪中送炭这样简单。
“你嫁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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