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
“你如今还活着。”
说得很有道理,殊鸢都没理由反驳他了,转头看着他。
贺凛亦是回头看她,看了之后嘴角上扬,拿出随身的手帕给她擦拭脸颊,她的脸上黑灰还没擦掉,颇有一番隐士之妻料理柴米油盐之气。
他有些欢喜。
“你的戏做得足了?”
“该是足了。”殊鸢一动不动看着他,也毫不避讳地回他的话,然后反问道:
“就算不足,先生不是得护着我吗?”
“太子说了什么?”贺凛点头,另问她一问题。
“先生明知故问。”
“你愿意嫁?”
“不愿意,”殊鸢几乎是同一时间回答的,然后又道:“又如何呢?”
“嗯。”贺凛被她的话堵回后面要说的话,沉默了会儿,把怀里的字条交给她,然后起身,伸手将殊鸢的碎发挽到耳后,拿起靠在桌边的剑,从后门又出去了。
“先生……你的……”手帕。
殊鸢小心翼翼得收起它,然后打开那张字条,字条上写的内容恰好是她想要看的内容,然后她低下头,瞅了瞅炉子里的火,顺手把字条丢进去,手伸出来暖和暖和,唤了人进来把炉子灭了。
她伸了个懒腰,刚想着要去用晚膳,明日又有得忙了,然后刚抬脚就被身后的宫女叫住了。
“小姐……清心姐姐……她她……她晕倒了!”
殊鸢尴尬地笑笑,转身看着她,摆手道:“没事没事……我来就好。”
她走过去,走到清心旁边,心里暗叹道:先生下手真狠。
“清心……清心,快醒醒。”
“唔……小姐,我是怎么了?”清心缓缓睁开眼睛,身后的疼痛隐隐约约地还能感受到,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眼前一黑就晕倒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是饿了,我也饿了!走了,和我去吃晚膳!我好饿呢……”殊鸢挑开话题,拉起清心,往外走,眼神左顾右盼看着周遭,贺先生早就走了呢。
夜幕降临,殊鸢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晚膳刚过,她现在端着雅心给他的糕点,一口一口地吃着,望着星星,今天哥哥怎么回来这么晚呢。
“阿鸢。”
殊言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官服的帽子,他回来得匆忙,朝服都没有脱下,进来时殊鸢看得出他眼神急切,好在踏进院子时他什么都没那么着急。
他坐到殊鸢身边,殊鸢递过去糕点:“兄长,这是雅心做的,饿了吧?”
殊言拿起糕点,看着殊鸢的微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摇头说不吃,“阿鸢,你今日去了太子府?”
“嗯。”
“是为了什么呢?可以和兄长说吗?”
“太子邀我去游园。”殊鸢撒谎的时候看着地面,一动不动的,但控制了神色,显得没有那样不自然。
殊言没有说什么了,点头然后看着天空,对殊鸢说:“你还小,不必涉险,什么都不用,只要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的。”
“嗯。”殊鸢抱着糕点,看着那些糕点眼睛湿润了,不经意间落泪,侧身扑进殊言怀里。
“阿鸢,糕点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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