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惊蛰·关白

第十章“如果我说不呢？”关斐然的眼里泛起粼粼水光，波光潋滟中是一清弯月。白淼，你可知，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便被你温暖的笑容吸引，像夏季的暖暖海风轻轻吹过我的心房；你的眼神包含着大海的湛蓝，一望无尽。你可知，当你主动吻我时，我的心是多么火热，血液蠢蠢欲动，等待喷发；可你又怎知，当你说你把我当成一个不存在的人时，我的心到底有多怨有多痛有多无奈。这些，是对谁都没有过的。“我不相信你那所谓的梦，我是真实的，而那些，一开始就不存在。”关斐然勾起薄薄的双唇“如果你真的把我当作她，那我也认了，我甘心做替身。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我…”白淼瞪大眼睛，瞳孔无限放大。当一个人放下自尊，还是选择你时，那么，对你的便不再是迷恋了。不，这不是关斐然，不是那个干练利落的关斐然。“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爱上你。”白淼闭上眼睛，转过头“…关总经理。”“房小酒和你说的？”她明明保密的那么好，和财政部接触多的部门都特意嘱咐了，为什么，是自己暴露太多了？“不是，我早就猜到了。”的确是小酒说的，可在那之前，她怀疑过很多次。开始还不解为什么要隐瞒，仔细想想，有点同情关斐然。现在的关斐然可是悲喜交加，喜的是，白淼并不是那些虚情假意的人；悲的是，自己早就被看穿，还在倔强地渴望着。“你不接受我，是因为我骗你吗？”是自己的错吗？“不。”白淼摇摇头“我爱的，只有她。”违心的话一出口，呼吸都咆哮着，这是为什么，谁能告诉我。“呵。”关斐然起身，看着仍然闭眼躲藏的她“所以你就是用这么烂的理由想远离我，想躲避你自己的心！”“我没有在躲避什么，这是事实。”白淼睁开眼，盯着昏昏晕晕的天花板，太阳穴禁得抽疼。“那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啪！”紧闭的门窗，昏暗的房内，未到的月光滴在白色汪洋。爱像海搅风一般肆意粗犷，怎么才能牢牢握在手上？其实，我早已被爱捆绑进你的温柔的狂妄。关斐然走了，不留下一丝气息，走得潇洒，走得坦荡。白淼只能凝视窗外，飞机越过同一个世界，相隔一个世纪的遥远，让她心碎又如此深陷。G市。九海区九街九号。“欢迎光临！”京蛰听到铃响，便微笑转头道“店里还没装修好，所以只有奶茶哦！”“小蛰。”来人关好门，转身。白淼带着黑色口罩，黑色鸭舌帽压的低低的，黑色的长风衣下是细长的双腿。“你是…开水，你怎么才来？”京蛰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出柜台“要喝绿茶吗？”“嗯。”白淼坐在第一个靠窗的位置。“怎么了？”京蛰放下杯子，白淼叹了口气，拿起茶杯，握在手心。“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梦吗？”“嗯，一直都记得。”“我遇见她了，她和她好像。”“什么？”京蛰不大相信，世上有这么奇巧的事？“我不知道自己是爱她，还是爱她。”白淼用指甲掐杯壁，撕裂的痛感远不及心里的苦郁“我好累，好怕。为什么我会做这个梦，为什么会遇见她，为什么会爱上她…”京蛰抿唇，深吸一口气道“那她爱你吗？”白淼点点头，又摇头“现在应该不爱了。而且，我陪她去爬山了。”京蛰苦笑，无奈摇摇头“那我知道答案了。”白淼一听，抬起头来，眼睛发亮。“你爱的，不是谁，只是她。她不是任何人，她只是她。”她不是任何人，你爱的她只是她。白淼反复念着这一句话，直到滚烫的绿茶冷却。“小蛰，谢谢。”说完，一口闷下绿茶就跑了出去。京蛰微微一笑，继续擦着光滑的柜台。疾步在青石板路，黄晕的灯光一盏一盏掠过。“小酒，你知道关斐然住哪里吗？”“什么？”电话那头的音乐声嘈杂。“我说，关斐然她家在哪里！”“关斐然…关总哦！”小酒又灌下一杯彩虹鸡尾酒“她呀，刚刚和我打电话说什么…什么，她要回S市了！”说完沉沉趴在桌上。“小酒！小酒！”挂断，直奔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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