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现在的萧晔,看了王一给他的字条后,坐立难安,只想着赶紧出府。无奈萧鹤一直派人在门外守着。
一心读书,考取功名,只不过是逃避婚嫁的借口。他宁为百夫长,战死沙场,哪怕流落街头,都不愿像笼中金丝雀,去哪都有人跟着。
如今他二十又二,尚未娶妻生子,弱冠之时,萧鹤曾给他安排过几门亲事,但他都一口否决。如今萧鹤说什么也要让他纳个小妾,不然都怀疑他是不是有隐疾。
以前是因为萧鹤一直以姐姐的安危要挟,若不是今日见到那银发飘扬,冷清的背影,他还被萧鹤蒙在鼓里。
还是他想的太天真了,姐姐那时以性命保护自己,怎会屈辱做他人的童养媳……
“王一。”
“少爷,有何吩咐?”王一见曜五指弯了弯,当下明了,附耳过去。
“你在这替我磨墨,隔个一刻钟磨一次,然后再读几段书上的,什么《论语》《孟子》都读一些。明白了?”
“嗯,王一晓得。”
曜摸摸他的脑袋,拿起长剑,悄咪咪从侧窗翻出去,走过小路,从太守府小门溜出去了。
一路小跑,穿过闹街时又觉得空手不太好,还是买了两壶上好的桃花酿和一些糕点。按照字条上的指引,穿过雨莲楼的不远处的小巷。
见小院后门没有落锁,曜便直径走入。据说这个小院是萧家祖上住所,后来乔迁异地,就卖给了别人。没想到,竟成了给雨莲楼工人住的后院。
装潢着实不错,莲池花鲤,独木小桥,榕天柳水,月下看来,美不胜收。
曜还不知是莲池哪边的厢房,西施就端着盘子,从镜的房里出来。一见后门陌生的面孔,再看看他衣着锦华,手提千香阁的桃酿和糕点,应该就是萧晔了。
西施走近,咳咳嗓子,声音颇有中年妇人的腔调,“可是萧小公子,就那间房,快去吧。”
“啊,谢谢婆……大姐。”
曜差点就将婆婆两字说了出来,远看她还亭亭玉立犹如豆蔻少女,近看,月光一打,这眼角的皱纹,薄纱下的麻点一清二楚。
着实有些骇人,浑身不禁一颤,赶忙跑进镜的房里。
“呼……”曜关好门,呼吸急促,久久不敢回头看。
“曜。”镜见来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过来坐吧。”
“姐…姐姐。”曜轻轻地吸鼻子,不停地眨眼睛,生怕被别人知道他哭了。
“放这吧。”镜点点桌上,倒了两杯青茶。曜低着头,乖乖放好东西,坐下,喝茶。
“你……萧鹤待你可好?”
“嗯,不算差。可能是亲儿子死了,才把他的名字过到我头上。”
镜见曜仍不敢正眼看她,轻笑一声,揭开封纸,把桃酿推到他面前,“我们边喝边说……那日分别后,我入了无名堂。”
曜猛地抬头,这才发觉,镜的眼睛已经泛红,额前银发垂落,遮住泪滑落的痕迹。
无名堂,曾在江湖闻名遐迩的刺客组织,六年前江湖变乱,无名堂最为惨烈。可以说是,无人生还。
“那你……”
“我很好,不然也不会见到你。你也大了,算来,二十二了,还未娶妻生子,可是还顾忌着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我心里,萧鹤并不是什么好人,虽于我有恩,但也有仇。婚嫁之事,没有你,何以谈?”
西施蹲在门外偷听,听到这,便听不下去了。起身想走,不料头昏眼花,手一抬,竟把门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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