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天蓝的瞳对着玛尔塔的脸,霎时间,目光全部都被这个女人精致的面庞所吸引,满目都是她的脸庞,更无法忽略的,是那双眼睛,那双极其认真盯着他的眼睛。
两人面庞近的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四目相对,谁也猜不清对方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下面掩藏着些什么情绪,却只是玛尔塔的眼瞳里有着明显的汹涌。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到底是什么人?
奈布·萨贝达:无可奉告,小姐
他认为这个女副官有自知之明,会把他的身子放开,可是他似乎猜错了,因为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很久。直到奈布开始有些不耐烦想要推开玛尔塔......
他却发现自己拿着军刀准备推开人的手腕被玛尔塔一把握住——这女人的手劲大的可怕。
接着,她便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眉眼里带着明显的挑衅——反正他的手也挣脱不开。
奈布·萨贝达:你......
奈布有些恼了,想要挣脱开手,可是却被玛尔塔握的更紧,更加靠近女人白皙的颈。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怎样?
充满危险意味的话语,仿佛奈布真的奈何不了她,当然她也不知道,奈布向来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奈布·萨贝达:别得寸进尺。
男人一用力,她的手臂便被甩开,连带她整个人也被甩到座位上去,修长手指触碰到了那把枪,下意识摸了两下,可终究没有拿起来。
奈布迈开长腿离开,他觉得他需要找伯爵卸下这个任务,这猎物实在太难缠了。
而且极有可能一个不小心,自己的额头,亦或者心脏就会被子弹洞穿。
......
奈布离去后,玛尔塔看着手边放在文件底下的那张拘捕令。
“奈布·萨贝达,廓尔喀雇佣兵,杀害多名贵族与其随从”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拘捕令压在更下面,思索了几秒却还是抽了出来,放在了A级通缉要犯的文案里,同开膛手“Jack”齐名。
玛尔塔·贝坦菲尔再无下次......
......
血腥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这是个地牢。
艾米丽揉了揉涨得发痛的脑袋,看着自己浑身血污——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昏迷,第几次醒来,只是对即将到来的折磨已经近乎麻木了。
地牢里满是腥臭的血,一滩滩血污散发着恶臭,尽管以前也见过类似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
吐完,她又抬起袖子随意擦了擦嘴角的污渍,在折磨间隙,她终于有时间来仔细看看这个关押折磨她的人间地狱......
腥臭的味道弥漫整个狭小空间,令人忍不住地想要犯呕,地上是一片片粘连在一起的,殷红色的血块,不远处堆积起来的尸体旁爬着一坨又一坨的蛆虫,它们缓缓蠕动着,吸食着尸体旁边令人反胃的一摊摊不知是什么物质的白色粘液。
艾米丽·黛儿......呕!!
刚刚压回胸口的恶心感,却又在这一瞬间喷薄而出,艾米丽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要被吐了出来。
她身上的蓝白色麻布护士服,已经被血污浸染,浑身上下都是未结痂的伤口,只是动一下,就觉得钻心地疼。
她挣扎着坐起来,可是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两条纤细的手臂就像是芦苇杆一样,忽地弯下去,艾米丽整个人便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她已经无暇顾及地牢里肮脏的鼠虫会不会冲过来咬她,已经不在意自己的衣服会不会更脏——在这种像人一样活下去都成奢望的境地,谁会有闲心顾及别的?
皮鞋声在门外响起,她毫无神采的眸子亮了两分,当锁开时,刚刚冉冉升起的希望就在刹那间坠入冰点。
一个男人,踩着他的那双油光发亮的皮鞋,昂着他高贵的头颅,挺了挺肚子上的肥膘,如此傲气,不可一世地走进来。
他眸里掠过讽刺,轻轻笑了笑。
奥尔维多用脚轻轻用鞋尖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女人,嘴角嫌恶地撇到了一旁。
跟着进来的几个侍从,有几个有眼色的,立刻蹲下来为公爵擦鞋。
他嘴角的弧度咧得愈发变/态,布满横肉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
男人微微弓下腰,用他那粗噶却充满威胁意味的声音对着艾米丽的耳朵轻轻地说道。
“看你,可怜的黛儿医生,现在像一条狗。”
艾米丽幽怨的眼神瞪向奥尔维多,可是眼睛却立刻被蒙住。
“啧,这条母狗,胆子真是肥了,竟敢瞪我......”
可是腰上某个地方,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又朝着艾米丽最脆弱的腰部,狠狠踹了两脚,可是此刻的艾米丽,已经虚弱到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他折磨。
男人挑衅般的目光越过地上趴着的艾米丽,看向不远处昏迷着的另一个女生,然后低声向侍从命令着些什么。
侍从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待公爵走后便去拿了刑具,一盆冷水泼在那女生身上。
......
在再次陷入昏迷前,她看到的最后一道身影,依然是熟悉的,只是胳膊上有一个简单包扎的伤口。
那道炯炯的目光......就是那天她被抓进来前刺伤的那个人!
记忆再往前追溯,三个身影重叠......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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