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听到这里,彻底怒了,直接就把潘月娥给推开,生气地道:“你不准胡说,我跟白大人是清白的,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白大人真的在认真的查案,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白大人保护我们家,你不要瞎说!”
李小姐就算是任性,但是也鲜少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样大吼大叫,可是她实在是忍不得了。
潘月娥被她给推倒了。
当即就在地上撒泼起来,扬声道:“你们看,你们看这个贱人,她心虚了,她就是心虚了!所以她还对着我动手,说不定她早就不是处子了,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已经爬上白大人的床了!他们家肯定还往白大人的府上,送了不少银子,他们就是这样联合在一起,要害我孩子的命啊!”
李小姐被潘月娥这样的话,气得头发晕,险些没都站稳。
她惨白着一张脸,指着潘月娥道:“我同情你丢了孩子,但是你不能这样,毁我清白,我是不是处子之身,自能有嬷嬷来验,你要是再这样胡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这潘月娥这样污蔑她,就算李小姐因为孙一向的事情,对这一家人心怀愧疚,可她还是不能由着人泼脏水。
话到这里。
她还赶紧看着众人道:“各位乡亲,你们就算是不相信我,你们也要相信白大人的人品,你们自己想想,白大人上任以来,办的案子,是不是一直都十分公正?上次的盗窃案,也是白大人破的,那个时候你们就听信了谣言,误会了白大人,说了他不少坏话,如今你们还要再听信这个妇人随口胡说吗?”
这下,不少百姓们,眸光都动摇起来。
虽然说白慕歌下令打了王岩的事情,让京城不少的男人,都觉得这个人非常多管闲事,连旁人的家务事都要管,半点都不为他们这些男人考虑,但是其他的案子,的确是办得没话说。
但是潘月娥却是冷笑出声,从地上爬起来道:“你这个娼妇,口口声声都是在维护白慕歌,你还说自己同他没有私情?那你敢说,你自己不喜欢白慕歌吗?”
李小姐:“我……”
她顿时脸色难堪起来,她的确是喜欢白慕歌,她觉得自己爱慕白大人那样的男子,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这个京城爱慕白大人的女子,其实也不少,但是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喜欢白慕歌,她也是没这个勇气的。
更别说。
眼下这潘月娥,口口声声就说,她跟白大人有私情,这个时候她要是承认,自己爱慕白大人,那这件事情,就更是说不清楚了。
看她说不出话。
潘月娥再次冷笑了起来,咬着牙道:“是吧,你还狡辩,说你们之间,并没有私情!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李小姐怒道:“你胡搅蛮缠!”
潘月娥的确就是在胡搅蛮缠,因为李小姐是不是爱慕白慕歌,跟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私情,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岂能说女子喜欢那男子,那二人就一定纠缠不清?
但是眼下局面被闹成这样,李小姐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也不能舍下一身剐同她分辩。
潘月娥道:“是我胡搅蛮缠,还是你这个贱人心虚了?你要是能发誓,说你不喜欢白大人,那就当我今天都是弄错了,当你们之间没有私情,你发誓啊,你现在就发誓!你说你心里没有白大人,如果有白大人,你的父母都不得好死,你敢不敢?”
李小姐脸色煞白。
看了潘月娥一会儿,指着她,终究是气得不行,举步就要离开:“我不同你这个疯婆子说话!”
孙传伟看了这半天。
心里也是怀疑李小姐是知情的,为了自己的儿子,他自然是不会让李小姐就这么离开,于是便举步,拦在了李小姐的面前。
开口道:“李小姐,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你不把我们儿子的下落交待清楚,不把你同白大人之间的猫腻讲明白,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李小姐:“你……”
一个大男人拦在她跟前,李小姐自是没本事,就这么脱身的。
她眼睛红了半天。
脸色也白了半天,终究是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晕了过去。
有的路人看不过去了,就说了一句:“你们家孩子丢了,这么为难一个姑娘家干什么,无非就是看见白大人同这李小姐,说了几句话罢了,也不是什么实打实的证据,就这样当街羞辱一个姑娘家,把人家气晕了,这也说不过去吧!”
潘月娥扭头就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试想一下,要是你的孩子丢了,你见着你怀疑的那家人,同官府的人在见面,勾结,你心里不会怀疑吗?”
那人:“这……”
这倒也是。
如果是自己,他怕也是要怀疑的。
那人道:“这人都气晕了,不如还是先找个大夫,别闹出人命了!”
潘月娥道:“就是出了人命又怎么样?她的命就比我儿子的命金贵吗?我儿子没找到,肯定是他们家干的,她就是死了也是应该的!”
众人也都知道,潘月娥是孩子丢了,心里着急,也不好说她什么。
倒是这个时候。
一阵动静过来。
马车停到这跟前,车夫:“大人,路走不动了!”
御使大夫掀开了车帘,问了一句:“是为了什么事吵闹?怎么路也被拦了?”
他远远地,就听见了妇人尖锐的声音。
潘月娥看了一眼,御史大夫的马车,外头挂着代表着自己家姓氏的牌子,那牌子十分讲究,还写着品级,一看就是个高官,她当即就跪下道:“大人,还请大人做主,我们这京城,有人官商勾结,为非作歹!”
御使大夫道:“你且起身说,是何人如此大胆!本官乃是御使大夫,监察百官,是本官的职责,若是你所告属实,本官自会上达天听,禀奏给陛下!”
潘月娥:“是京兆府尹,白慕歌!”
御史大夫:“……”
就是玄王殿下说,让自己别管,不管出啥事儿了,都有玄王殿下担着的那个白慕歌?
御使大夫兀地道:“哎呀,本官头风忽然发作了,快送本官回府,本官的身体大大的不适,这个事儿,你还是找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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