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闪光灯和呼唤声的远去,我走进楼道口长舒一口气,算了先不坐电梯了,看了眼脚上的小细跟,爬个楼应该还可以。
思虑重重,这次的拍摄难度和群众期望值都有些难以掌控的高度,像是有个无形的大掌在背后推动什么。而那只大掌的可怖之处是知根知底,推动着我们、对立者以及这次项目的热度。不过幸好,我们也留有后手。
来不及思考,那只手像穿越了脑海的屏障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往我背后推了一把。
低呼一声下意识抓向身旁的楼梯扶手,一瞬间的力道不足以支撑整个向下倾倒的身体,最终还是向地心引力臣服。正像股市跌落的折线图一般,我的身体从一节节楼梯滚落。
奇怪?没有昏迷也没有剧烈的疼痛只有被推下去时转身被高跟鞋扭伤的脚踝传来阵阵刺痛,提醒着我刚刚的事确切的发生了。
再抬头转角处早已不见了人影,摇了摇头脱下鞋子扶着把手单脚跳着上了楼。好不容易花了五分钟才到办公的那层,谁料刚进门就差点又被莽莽撞撞的韩野撞倒。
韩野手机还举着手机,冲出门前我还隐约听到了“遵命!白哥。”这样的字眼。
大概是没想到我竟是这副狼狈的模样,韩野原地愣了两秒才来扶我。
韩野:嫂……老板?!你怎么?
我是不是白起?
我想也没想打断他。
韩野:呃…是,是白哥叫我去找你。
果然……白起一定在。如果我没猜错,他和“肇事者”都还没出这栋楼。
我带我去找他。
我抿了抿唇,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韩野:啊?
韩野看着我肿起的脚踝犹豫了。
我……算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脚踝,还是在这等他好了,他解决完了一定回来找我。一想到白起,我就安心了许多。
摄影组皱着眉看向我。我已经把他能说的话都在脑袋里过了一遍。
不重要的角色:拍摄时间不能拖,身为制作人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不重要的角色:这次的拍摄服装也是量身定做的,现在就算换人也来不及做衣服了。
不重要的角色:这就是你说的不会出纰漏?别的地方都没有纰漏,你就是纰漏本身!
思及此,再配上他阴沉的脸,我差点就没让他收下我的膝盖了。
倒是一旁揽着我肩膀的白起开口了,声音沉稳有力,坚定安心,让人不自觉想去信服。
白起: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相信她。
我就差没埋进胸脯的头瞬间抬起来,看向白起。他转过头给我一个温和的笑,轻抚着我不安的心。深吸口气配合他的话露出十足自信的笑容,既然他相信我,那我也不能轻易认输!不就是脚肿了嘛,我们可以不站着拍。
显然…白起也是想到了这点,他在布置好的房间转了几圈,突然跑去找工作人员要来一个长筒形的枕头。嗯?躺着拍?白起示意我坐在枕头面前。
正在为服装道具发愁的我索性先配合白起坐好,牵起绑在脖颈那两条超长的丝带要是再打个大一点的蝴蝶结,会不会看起来像个礼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的同时白起握住我的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圈一圈的将丝带缠上手腕。
我来不及反应,白起已经从蹲在我身前逐渐向我靠近到以一种近乎匍匐在我身上的姿势。摄像组的反应倒是迅速,立刻调整设备打好灯开始拍摄。白起浑身散发着一种猎食状态的狼的气息,撑着的手臂肌肉撑着白衬衫的袖子,形状若隐若现,危险又极具魄力。
而此时的我,就如同被饿狼盯上的猎物配合着他的状态渐入佳境,我不自觉向后仰了仰身子,腰后是垫着的枕头,却在他的压迫下无法后退半分。他的大掌从我后背穿过抬起,以禁锢的姿态扶住我的后脑,左手撑在一旁的“牢笼”上。从摄像机位的角度来看,我大概是一只在笼子与天敌双重围困下的“待宰羔羊”。
窗外是莹莹月色,一如无数个孤狼呼唤亲人的夜晚。天空静谧的黑与月光撒下狼身上孤寂的灰。此时身上这只狼的夜晚并不孤单,沉溺于艳红的缠绵……不紧不慢的释放他蛊惑人心的声音。
白起:我们不赶时间,有些事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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