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拉妮抬着醉眸转头看见了穿着白色洋裙的安蒂娅,她那件礼服上有许多繁杂纯白色的饰品点缀,衣裙褶边正好到膝,将那纤细的小腿裸露出来,安蒂娅有着一头未过腰银白色直发与那充斥着漫天星空的紫宝石眼睛搭配着,像一朵未经世事的雏菊。
“啊……贝尔小姐,之前冒昧了,所以我特意做了一些点心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是奶油酥饼和司康。
“嗯……不知道做的好不好,但也算我的一片心意。”
这种点心芙拉妮算是吃腻了,她也并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毕竟那些需要回报。她也不确定来到庄园内的人是否居心叵测,她可不确定安蒂娅会不会在里面放些什么,但她也并不是存在什么被害妄想症,这种事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所以芙拉妮还算委婉地找了个理由拒绝了她,“喝了酒,怕弄丢。”
“这样吗……”安蒂娅抿着嘴咬了咬上嘴唇,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显然是没有猜到这个回答的,她的礼服和芙拉妮的很搭,站在一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但熟识安蒂娅的包括法图兹都知道,安蒂娅很少穿这种衣服,甚至可以说这件衣服都在她的衣柜里落灰了。
“嗯?是泽本小姐和……新人?”
安蒂娅听到熟悉的声音眼中奇怪的阴翳消失殆尽,她被缝上的嘴角咧出了青涩的角度,说话者身着质感优良的红色旗袍,旗袍上图纹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国色生香的美感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开叉的旗袍裸露出那洁白的大腿,像是富有风韵的神秘女特工。
“哎,是贝塔菲尔小姐呀,今天的你依旧让人眼前一亮呢。”安蒂娅笑嘻嘻地看着徐步走来的冷艳女人,那人看到安蒂娅眼神也不经意地微微放柔了点。
“啊,说笑了。”玛尔塔含笑地看着嘴角抹了蜜的女孩,她是一个很勇敢也讨人喜欢的女孩,玛尔塔一向是这么看待她的。
“你好,新人。我叫玛尔塔·贝塔菲尔,一名空军。”玛尔塔转头看向芙拉妮,但她的眼神中并没有任何迎新的兴奋和好奇,毕竟今天她可是亲眼看到平时懒散的姑娘今天意外地亲手做点心,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也就不太友好起来。
“芙拉妮·贝尔。”芙拉妮一向礼尚往来,但作为新人的她也不好在前辈面前多说什么,但她还是改不了像天鹅高贵的气质,以至于会让人感到误会。玛尔塔飒爽的性格是众所周知的,她是一个很好的救援位。
安蒂娅提着装着点心的小竹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或许是担心玛尔塔会来询问亦或者是其他,她找了个借口打算回她的卧室。
“嗯……各位,失陪了,我先去卧室换双高跟鞋。”
这双水晶鞋确实有些别脚,安蒂娅还算礼貌的退了场,只剩下了僵持的二人,“小姐……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芙拉妮率先打破僵局。
“没有,只是想说……”玛尔塔顿了顿,犀利的眼神像刀刃一般使人毛骨悚然,“不一定所有人都如你想的那样可怕,只有心怀鬼胎的人才会认为一切事物都是坏的。”
“当然了,还是欢迎你来到乐园,新人。”玛尔塔嘴角咧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看似爽朗的笑容实则并没有含太多的感情,一切都是凭技巧。芙拉妮在贵族交际圈中见多了这种场面,下马威她可见多了,只不过不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只是一些沉醉在灯红酒绿的胭脂而已,当然了,只有胆大的有这种勇气。
芙拉妮其实早已被惊到醒酒,她则微微鞠躬以示回礼,而往后也再没理过那炽热的似乎能贯穿她的眼神。
安蒂娅房内——
昏暗的冷白色灯光轻柔地在少女脸上打着灰影,少女头饰上白色的锻筹飘落下来遮住女孩朦胧的视线,少女紧攥竹篮,任凭那炸开的竹花扎着自己细嫩的双手,软薄的指甲盖深深的陷进手心,留下了像月牙般不散的痕迹。
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
那种洞察人心的眼神安蒂娅害怕,但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那双似乎可以贯穿人心的碧眼,对,就是那双眼睛!当年她也是那么看着我的!
可是,安蒂娅并不知道,或许以后才知道,芙拉妮的神情一直都是那样,像是被定格住。
少女眼中闪过几丝如痴如醉的疯狂,如瀑布般的眼帘遮住了眼角的血丝,那双紫眸突然变得空洞无光,像陷进地狱那样空茫。
可她最后死了……
切,才不是我害死的呢。
那双有些磨脚的水晶鞋似乎是因灯光的晦暗而无处散发光芒,就像它的主人那样。她是极具审美的奇怪收藏家,也是被迫埋没的天才艺术家。
可惜她不懂艺术,但成为我的灵感是你至高无上的荣幸,可最后呢?成了冰冷的容具,那双挣扎恐惧的绿眸简直让她血潮澎湃,对,那个场景她永远都记得!唔……那痛苦的挣扎与反抗,简直让人血脉喷张!为什么会想逃走?我的模特。
她跟贝尔小姐一样,是丧失灵魂的空躯,而艺术家的灵魂才是最热烈的。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我已经找到我终身的灵感了,我的缪斯女神。
至于那些沾上白色粉末的小点心,嗯……她也只不过是想让芙拉妮今晚能安稳的睡一觉,让她为她作幅最美的肖像画……
可不能让贝塔菲尔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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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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