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穗禾站在院子中央,看到天上的云遮挡住了太阳,凝神施法控制风,将云吹散,好给院中的花草足够的阳光。
穗禾召来风,乌丝飞舞,绯色裙角翩跹。天上薄云吹散,阳光普照,花草弯腰未折,这阵风吹得恰到好处。
旭凤在一边,目睹了这一切,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赞叹道。
旭凤:“穗禾,你好厉害,能控制整个蓬莱岛的风了。”
穗禾俯首,见到花叶上爬了一条肥嘟嘟的青虫,舔舔唇角,指尖一点,一点火花准确地落到青虫身上,青虫卷曲挣扎了几下,掉落下来。
小个子过去看那花叶,丝毫无损伤,再看那青虫,面上冒着青烟,传来一股熟肉香味,外焦里嫩,烤得恰到好处,令人食指大动。这控火的能力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旭凤:“你何时变得这样厉害了?”
旭凤崇拜道。在旭凤眼里,穗禾神秘莫测,无所不能。
穗禾转身偷偷把虫子吃了。可不能让旭凤看见,他们凤凰很清高的,什么“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旭凤尤其清高挑剔得令人发指。
其实,有什么呀!没有粮食的时候,还不是吃这些东西。
穗禾吞下青虫,又恢复那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穗禾“心境很重要。”
穗禾坐在琴台边,一手按琴,一手拨弦,就是一曲洋洋洒洒,余意悠长的渔樵。正是,旭凤正在修习,总弹不好的曲目。
穗禾“忌心浮气躁,急功近利。”
穗禾弹完后,对听得如痴如醉的旭凤说。说完之后,穗禾就拿起小花锄为近旁的君子兰松土,动作极微极慢,旭凤看了许久,昏昏欲睡,而穗禾依旧一派恬静闲适。
燎原君:“小殿下。”
少年人拿着卷书,兴冲冲地跑进穗禾的院子。
少年人走过穗禾身旁。
穗禾“燎原师兄。”
穗禾拱手一拜。
燎原君:“穗禾师妹。”
少年人,燎原拱手回礼,转身,双手将书奉给小个子。
燎原君:“这是您要的心法。”
旭凤扭头冷哼道。
#旭凤:“哼,谁要你多管闲事?”
燎原涨红了脸,十分尴尬。
穗禾引燎原在葡萄架下落座,斟一杯茶,奉给燎原。
燎原接过,但见汤色清洌,幽香四溢,一芽一叶,浅嗟一口,口齿留香,由衷赞叹道。
燎原君:“玉髓晨烹谷雨前,春茶此品最新鲜。”
燎原君:“好一个雨前龙井!”
燎原悦道,回味良久。
旭凤:“穗禾,你好偏的心。我进进出出数百次,未曾喝到过你一口茶,他不过是第一次来。”
旭凤看了吃味道。
穗禾“小殿下多的是甘露琼浆,这粗茶老叶又怎能入口?”
穗禾嗔他一眼,刺道。
旭凤:“原来,你觉得我不配喝你的茶!”
旭凤气道。穗禾但笑不语。
旭凤:“那我走,不碍你的眼!”
旭凤气极,摔门而去。
穗禾“殿下,慢走不送。”
穗禾语带讽刺,添油加火。
这悠悠茶香,勾起了燎原遥远的记忆。
燎原君:“长阳山有株老茶树,叶品绝佳,每年清明前,我都要赶去采茶。山中不知岁,也不知道,外面过了清明没。”
燎原追忆道。
穗禾“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穗禾也为自己斟一杯茶,敬道。
燎原讶异。
燎原君:“穗禾师妹,不想家吗?”
穗禾满饮一杯茶,满口苦涩。
穗禾“生来浮萍,命如野草。穗禾无家,哪里都一样。”
燎原君:“没想到,师妹身世如此凄凉!”
燎原唏嘘道。
穗禾“无妨,习惯了。”
穗禾淡道。
燎原君:“穗禾,只要你需要,燎原都在!”
穗禾闻言抬眸。燎原坦荡一笑,晃晃杯中之茶。
燎原君:“因茶结缘,你我也算知己了不是?”
穗禾颔首,灿烂一笑。他可真是个热心肠的人啊!
燎原君:“师兄改日邀师妹品茶论道,师妹可莫要推辞。”
燎原爽朗一笑,道。酒甘逢知己,他乡遇故知,实乃人生乐事!
分别前,穗禾赠燎原君子兰一盆。穗禾欣赏燎原君,君子一诺,重逾千金。
作者君一杯否:承包一只装的了逼,接得了地气的穗禾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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