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荼姚:“你放心,本宫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能替本座做事的,又不止你一个人。”
荼姚见穗禾犹豫,诱惑道。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当然,穗禾不会那么天真,相信荼姚这番鬼话。
天后荼姚:“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本宫。”
荼姚见穗禾无动于衷,忽然冷笑,一圈琉璃净火便在穗禾身边燃起。她倒要看看,穗禾的骨头有多硬,能支撑到几时。
被烈火炙烤,穗禾悚然一惊,而后看了荼姚一眼,荼姚面无表情,全然冷漠。穗禾不由得心生绝望。
穗禾一咬牙,她决定了却此生。她把穗禾扇变成把短刃,向自己的脖子抹去。与其被琉璃净火活活烧死,不如自己了断。
天后荼姚:“别。”
荼姚尖叫一声,闪身过去,一把握住刃锋,惊魂未定。
穗禾不解地看荼姚。荼姚自荼姚从穗禾手上夺过短刃,扔到地上,变回穗羽扇。
穗禾颓然坐在地上,无力道。
穗禾“我死还不成吗?你放过我吧!”
天后荼姚:“哪有那么容易!”
荼姚冷哼一声,一条捆仙绳从上到下,连手并脚把穗禾捆了个结结实实。而后,把她拎到紫方云宫的地牢,关了起来。
天后荼姚:“你就在这里度过余生吧!”
荼姚锁上牢门前,不忘恐吓穗禾。
穗禾被丢在角落,动弹不得,眼看着一千多年前悲剧重演。当年,也是这样的一间黑屋,她足足被困了一百年,这次又是多久。余生,永无见光之日了?
寂静和黑暗压抑得让她窒息,像一只被拍到岸上,离水的鱼儿,濒死感强烈。穗禾恐惧得全身都在颤抖。
仅三日,穗禾便承受不住了。她很想自尽,然而荼姚已经预料到这点,临走前,用灵气封了她几处要穴,她全身僵直,动弹不得。除非,她活活把自己吓死。但是,这又是一个何其漫长的过程呢!
一个月后,荼姚来看穗禾。此时,穗禾蓬头垢面,眼里尽是疯狂之色,她疯了,见有人来,忙哀求道。
穗禾“放我出去。”
天后荼姚:“求求你,放我出去。”
声声凄厉。
荼姚满意于这个效果。她居高临下地问。
天后荼姚:“还听不听话?”
穗禾点头。
穗禾“听话,听话……”
天后荼姚:“还寻死觅活吗?”
穗禾连忙摇头。
穗禾“不敢,不敢……”
荼姚这才打开牢门,拉起穗禾一只手,用灵力划开一道口子,把蛊卵种到穗禾体内,而后才为穗禾松绳解穴。
穗禾目光呆滞地看着荼姚,不曾有过挣扎。
荼姚见穗禾这个样子,弯腰把穗禾抱了起来。穗禾像只受伤的小兽,缩在她怀里,先是小声啜泣。
穗禾“不要丢下穗禾一个人。穗禾好害怕。穗禾做错了什么?你们都不要穗禾。”
穗禾“娘亲,爹地,你们在哪里?他们都要欺负穗禾,都要杀穗禾。你们快来,穗禾好想你们。”
而后号啕大哭。
饶是铁石心肠如荼姚,此刻也不禁心如针扎。然而,她只能紧抱穗禾,苍白地安慰她。
天后荼姚:“娘亲在,囡囡不要哭了。”
天后荼姚:“有娘亲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荼姚这样许诺着,心里却在冷冷嘲讽自己。伤害穗禾最多的,难道不是你?
在荼姚柔声细语之下,穗禾慢慢平静下来,趴在她怀里,昏睡过去。荼姚见穗禾如何依赖信任于她,心里又是一番滋味。
最后,荼姚把穗禾抱回寝宫,就这样抱着她睡了一夜,也顾不上穗禾身上多脏多臭。
许多年过去,穗禾走遍天下,不曾再有过这样一夜,睡得如此安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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