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穗禾又来到了栖梧宫。月光洒在阶前,空明如水。几片梧桐枯叶,在风的吹拂下,在玉阶上翻滚,发出轻微的“呲呲”声。
阴影之下,隐约可见,栖梧宫紧闭宫门。穗禾仰而望之,像一条不小心被浪花拍到干岸上的鱼,空气越来越少,踹气越发费劲,只等死亡的降临。
穗禾大脑缺氧,头晕目眩,蹲到地上才好过一些。
旭凤晚归,没想到会遇上穗禾,蹲在栖梧宫玉阶下,小小一团,那般脆弱无助。
她是阿姊!
有个声音,在旭凤心里说。
她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
说这话的,是旭凤的同情心。
你决不能抛下她!
这是,旭凤的责任感。
旭凤不再犹豫,大步走上去,解下披风披到穗禾身上,而后递给穗禾一只手。
眼前,这只手骨节分明,洁白如玉,长时间握兵器,虎口带着一层薄茧。
穗禾抬眼望旭凤,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旭凤眸光淡淡,温柔鼓励。
穗禾莞尔一笑,握住这只手。旭凤力一使,将穗禾拉起来。
由于穗禾久蹲,腿脚发麻,起身没有站稳,身体朝旭凤扑去。
旭凤被穗禾实实地抱住,温香暖玉满怀,心里好一阵茫然。那个界线,真的不能逾越吗?
旭凤:“你会不会爱上我?”
旭凤望着穗禾,眸光沉沉地问。
穗禾对上旭凤的目光,心里好生怅然,为什么不可能呢?但就是不可能。
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人的身影。他为她种出九华雪昙,向天道立誓,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诚然,润玉带给她的感动已经太多了,多得她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悲哀的是,凤凰和孔雀都是忠贞的族群,一生怕是只会爱一个人。
腿上的酸麻感还没过去,穗禾只好借旭凤为支撑,稳住身体。
旭凤见穗禾下意识回避他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旭凤心中惨淡,眼前又好像浮现了先花神的身影,她立在留梓边,哀怨地望着他。
旭凤心底一慌,赶紧将穗禾推开。移形换影,越过宫墙赶到留梓池,月光凉凉,却是什么都没有。
旭凤临水照花,顾影自怜,他真是病入膏肓。
旭凤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将栖梧宫大门打开。
他将愣在宫门外的穗禾拉进来,承诺道。
旭凤:“栖梧宫的大门将永远为你敞开!”
听在穗禾耳中,又是种感动。如果说旭凤像她生命里的阳光,那么润玉呢?穗禾真的看不明白。
了听和飞絮起夜,看到他们陛下和穗禾公主夜会,形状亲密,毫无芥蒂,一如从前,大吃一惊。
难道,这就是古人说的床头打架,床尾和。看来,栖梧宫要多一位女主人了!
为了不打扰院中的一对有情鸟儿。了听和飞絮踮起脚尖,悄步地退回屋中。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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