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佑似有所感地回头,喜道。
彦佑:“你醒了。”
坐到润玉床边。
润玉迟缓地点下头。
邝露想近前,又不敢靠得太近,保持着一步距离道。
旷露:“殿下,你可算是醒了。”
彦佑替她补充。
彦佑:“邝露可担心坏了。”
润玉紧盯门边的食盒,问。
润玉:“谁来过?”
彦佑微不自然道。
彦佑:“就穗禾。”
提穗禾时,咳嗽了一下。
润玉紧张地问。
润玉:“你怎么了?”
彦佑:“没什么。”
彦佑不看润玉,欲敷衍过去。
拉过他的手腕,发现脉象紊乱,乃是身负重伤之兆。
润玉咬牙切齿地问。
润玉:“是天后。”
邝露也咳了一下。她额头上蒙着层冷汗,是虚弱之兆。
润玉狐疑道。
润玉:“天后也对付你了。”
邝露摇头。
旷露:“是……是穗禾公主。”
润玉立即就明白过来。
润玉:“你俩都是穗禾打伤的。”
邝露赶紧替穗禾辩护。
旷露:“殿下,你别怪她。她也是担心我和彦佑误事,才出此下策的。”
润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分明就是不满被旭凤指派到他这里来,拿他宫里的人出气。也是给他的一个下马威。
用心险恶,无人能出其右。他俩还傻乎乎得帮她说话。
润玉:“把属于那个女人的东西,丢出去。”
润玉翻身,吩咐道。
邝露觉得润玉有些过分。毕竟,人家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于是,邝露将穗禾的食盒收了起来。反正,只要不在润玉的视线范围内,就可以了。
若是穗禾回来取,她也好归还。
彦佑的视线在食盒上绕了一圈,有些想法。
天后听闻润玉昏迷不到一日就苏醒了,勃然大怒。
难道她的九十九道烈刑施加在润玉身上,就像蚊子叮了一下。
天后问下立仙侍。
天后荼姚:“是谁救了润玉,是水神还是旭凤?”
作者君一杯否:“都不是。”
仙侍摇头,迎上天后征询的眼神,仙侍吞吞吐吐道。
作者君一杯否:“是……穗……穗禾公主。”
天后紧紧地皱起眉头。
天后荼姚:“怎么可能是那孩子呢?”
她鸟族统共就旭凤和穗禾这两个希望。旭凤实心眼,是难以开窍了。就指望穗禾将来登上天后之位,为她鸟族多多谋福利。
要是穗禾也犯傻,认敌为亲,她鸟族可怎么办?
天后荼姚:“把穗禾给我找来。”
天后命令仙侍。
作者君一杯否:“是。”
仙侍应了声是,正要退下。
殿外传来旭凤爽朗的声音。
旭凤:“不必了,穗禾是受我所托。”
天后惊讶抬头,旭凤来到她跟前。
旭凤:“母神,穗禾都是为了我。”
见旭凤为穗禾求情一脸恳切,天后面露惊喜之色。
天后荼姚:“我的儿,你终于开窍了。那朵傻霜花有什么好的?”
天后荼姚:“将来,你登上天帝之位,穗禾可以统领鸟族辅佐你……”
又来了。这些话,旭凤是一句都不想听,面露不耐之色。
旭凤:“我只当穗禾是妹妹。”
闻此,天后难免又失望了。拿自己冥顽不灵的儿子没办法,她只能在心里暗怪穗禾的不争。
她想着,改天还是要提点穗禾一下。早日玉成好事。
此时,几句幽幽的话钻进她的脑海。“早生贵子”,“生米煮成熟饭”。
天后猛地一激灵,啐一句,“伤风败俗。”
而后,靠在卧榻上冷静一想。天帝阻拦旭凤和穗禾的婚事,不想旭凤和鸟族结成联盟势力日渐膨胀威胁自己的地位。
似乎,只有让穗禾身怀六甲,才有让天帝松口指婚的可能。
只是,此事若成,穗禾的名声可就毁了。
成大事不拘小节。
天后伸手采来一朵云,把云变作绢布,在绢布上用神力写下“情意绕”三个金字,交给近侍去办。
翼渺洲。
穗禾脑袋嗡嗡直响。
回忆她藏在栖梧宫看到的一幕。
旭凤:“那天的事,是我冒犯了。”
旭凤,锦觅牵手立在留梓池旁。
锦觅:“我们是共犯,我也有责任的。你现在已经是本仙的人了,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旭凤:“从哪沾的匪气?”
锦觅:“你不知道吗?我上辈子的男人是个叫鸦鸦的土匪。我可是他的压寨夫人呢!”
旭凤:“那以后便是火神的夫人了。”
锦觅转过身,双手吊在旭凤的脖子上。
锦觅:“凤凰,我真的是你的夫人吗?”
旭凤:“那当然。”
旭凤碰碰锦觅圆圆的脸蛋。
锦觅:“那我能不能向你提个要求啊?”
锦觅看着旭凤的眼睛道。
旭凤心中一柔,把锦觅拥入怀。
旭凤:“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都答应你。”
锦觅:“你以后只能有我一个人。那什么公主,仙姝都不能有。”
锦觅占有式地搂着旭凤的腰,霸道道。
旭凤放开锦觅,捧着她的脸,郑重许诺。
旭凤:“我旭凤此生唯锦觅一人,有违此誓,神魂俱灭。”
锦觅:“太好了,凤凰。”
锦觅得到承诺,开心地投入旭凤的怀抱。旭凤搂着锦觅,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满足与幸福。
旁听许久的穗禾脸色却青一块白一块,脸色难看至极。
如果,她真能和旭凤成婚。她不指望旭凤一心一意,只她一人。纳个侧妃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如今看旭凤承诺锦觅只她一人,不惜许下神魂俱灭的上神之誓。
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
天后写着情意绕的锦帕送到她面前。穗禾攥紧锦帕,她想她还要去做一件事,让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死了旭凤这一条心。
于一个月黑风高夜,穗禾去了花界。
躲开众位芳主,万千精灵,来到了锦觅的房间。
锦觅正在熟睡,睡颜如婴儿一般毫无防备。
穗禾阴狠一笑。施法取出锦觅心房的陨丹。
莲花状珠子上果有一道裂痕。就是这道裂痕再作怪,让锦觅有了感情。
学着润玉的样子,穗禾将陨丹修复。
修复完,正要放回锦觅的心房。
门嘎吱的一声响,有个人如幽灵一般飘了进来。
穗禾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旭凤。
穗禾“殿下。”
旭凤:“表妹,你在做什么?”
旭凤取过陨丹,在手中把玩。
旭凤:“这是什么?”
如果不能把陨丹放回锦觅的体内,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不行。
穗禾一把从旭凤手里抢过陨丹。旭凤看着她,一脸迷茫。
穗禾把陨丹收进怀里。
穗禾“这是穗禾的。”
旭凤恍然大悟。
旭凤:“适才,表妹是在与锦觅疗伤,稳定她的神魂。”
旭凤:“就如同修补兄长的神魂。”
旭凤:“表妹真是有心了。表哥感激不尽。”
说着,朝她躬身一拜。
受此大礼,穗禾更好不否认了。连忙将旭凤扶起。
穗禾“表哥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旭凤:“夜已深,路上恐有蛇狼虎豹。旭凤送表妹回翼渺洲吧!”
就这样,穗禾稀里糊涂地在旭凤的撺掇下回到翼渺洲。
陨丹还在她的包里。
这之后,穗禾又几探花界,寻找机会把陨丹放入锦觅的体内。
可每次她前脚到,旭凤后脚就到。
好像他整天就闲得慌,军事政务都不用处理了。
甚至有一次,在与妖族交战之中,旭凤都出现在花界。
好像他作为主帅,临阵撤离前线,一点问题都没有似的。
穗禾攥着陨丹,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不管了,进行下一个计划。
情意绕好找,穗禾一次性整了好几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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